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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滿足,會蕩掃走他內心的空虛和寂寞,然而,當父皇薨逝,皇兄因他的構陷徹底與皇位絕緣,他才發現,那個他即將坐上的金龍寶座,似乎並不比她的一個吻更讓他滿足。
想起馬背上那個意外的擦唇而過的吻。想起回大易途中他故意強吻她,他覺得,他們在這個全異的世界裡相遇,真是一個喜悅而意外的收穫。她回不去,寧熹就再也不能絆住他的步伐,他曾經親手把她送到寧熹懷裡,如今,他要親手把她得回來。
楮亭襄輕撫上她的臉,替她拭去淚水。
“沒什麼,以後這事,讓我來想辦法吧。既然能來,總會有方法可以回去。”說能回去,不過是安慰她罷了,將尋找回路的責任攬下來,更是他的一則緩兵之計。
“你能有什麼辦法?”流光已是疾病亂投醫,她心裡雖然十分清楚只憑借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回去,但楮亭襄的話給了她一絲希望。她愛寧熹,她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她期盼的眼神,讓楮亭襄微笑。
“從古至今,都有許多能人異士,也許,咱們能從這個方向去尋。”
“你說得對。”流光吟哦一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就找不到一個和流雲大師相似的異人來!就算再難,總歸是有了希望,讓她看見了前行道理上的一線曙光。
很快,流光又沮喪起來。她猶豫地看了楮亭襄一眼,眼神裡分明就有了幾分憂慮。現在的楮亭襄,不過就是大千世界裡平凡的一員,和她一樣,如螻蟻一般。他們沒錢,沒權,除了像一般人一般上班過日子,別無所長。他們怎麼去尋那些有能耐讓他們回到過去的人?
楮亭襄看出流光的遲疑。也明白她在憂慮什麼。微微一笑,說:“所以,你現在要打起精神,教會我如何在這裡生存下去。”揩去她不斷溢位的淚,又說:“我自認尚有讓你改善生活環境的本事,不過,在此之前,你需充當一段時間先生。”
楮亭襄很敏銳地覺察出她身處的並非一個奢華的環境,這讓他心生憐惜。他的卿雲,從來都是掌中寶心頭肉,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以最快速度學會這裡的生存方式,給她一個較好的物質環境。
流光搖頭,“無論貧窮富貴,我都不介意。”
她沒有說的是,她在心裡感激他在逆境中還能想著照顧她的心境,她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是,這份感情並沒有上升到愛情的高度,她和楮亭襄之間,或許是兄妹,或許是朋友。也許比普通朋友要好一些,但終究不是男女之間的親密關係。
她是個很隨遇而安的人,隨性,自在,什麼樣的環境於她來說並沒有不同之處。她能在金錢睏乏的境況裡過活,也能很自在的享受奢華的生活,對她來說,只是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她不過是在享受生活。
如果把楮亭襄換成寧熹,她會在他的照料下樂天知命地過日子,寧熹是她的丈夫,他對她就有一份責任,但是楮亭襄不是,所以,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她是她,楮亭襄是楮亭襄。她可以教導他融入這個世界,但是在這個世界裡,她有她自己的生活。
楮亭襄頷首,他明白他之所求急不得,需要循序而漸進才能攻陷她的心房,因此他並不以流光不接受他的善意而介懷,再說,能夠讓她過得好一些,是他之所願,但這個願望,眼下來看,尚且是他能力之外的事,他需要更快融進去,才有資格再談其他。
“這個人在做什麼?”楮亭襄當機立斷地轉移話題,指著雜誌上一張圖片問流光。
流光垂目,才發現原來扔給他的是一本時尚男裝,而照片上的模特兒正在走T型臺。
這一晚,兩個人聊到深夜,直到流光再也耐不住困,才沉沉睡去。楮亭襄看著她的睡顏無聲的笑,她換了一張陌生的容顏,但骨子裡是他真真切切的那個卿雲。自她出嫁以後,寂寞感無時無刻未離他身,此刻,她溫暖的身體散發出暖意馨香,她的氣息充斥在他身周,讓他覺得別樣的滿足。這種滿足感,甚至讓他遺忘了在薄被下那一雙光裸白潤的玉腿,以及那之間讓人窒息的誘惑。
楮亭襄睡著以後,米拉從他身邊一躍而後,置身於兩個人之間,它似乎發出一聲無聲的嘆息,然後靠攏流光,越來越近,最後,閉上一雙黃瞳,靠在流光背上睡了過去。
待翌日流光在溫暖的懷抱中醒來,就看見米拉以一種慵懶而怪異的姿勢睡在她和楮亭襄之間。它像人一樣把腦袋擱在她的枕頭上,面對著她,一爪一腳支進她的身體和床單間的空隙,另外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