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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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
這裡是報名處麼?先進去再說吧,進門後走廊對著的房間門上寫著‘新生招待處’。我想應該就是這兒了,敲了門後進去,一個女老師接待了我。本來看這條件我就知道這個學校好像不怎麼靠譜。但是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我高中混文憑混到了大學,無非也是接著混文憑。我是來這裡陪杜非玉的,學校什麼的都無所謂,這裡雖然是分校,但畢竟也是國家承認的。
叫好學費後,那個女老師說是領我去學生宿舍後帶著我又走了兩道街,到了這個學生公寓。我敢打賭,這個所謂的學生公寓也是屬於剛解放時的建築,三層小樓,讓我確定它的年齡的原因是樓頂上竟然還有顆水泥紅星,上面模糊的寫著‘1953’。算了,這都無所謂無所謂。我安慰著自己。
上了三樓,倒是有挺多房間的,有的房間還不時傳來打鬧聲和放CD的聲音,那個老師找來了宿舍阿姨,讓她幫我安排寢室後就走了,寢室阿姨問我想住大屋還是小屋,大屋十二個人,小屋四個人,我說住小屋。
她把我領到了三一三寢室的門口,把房門開啟後告訴我,這裡面已經有三個人先住進來了。我說,好。然後她就走了。
我把鋪蓋卷往那個空著的下鋪一扔,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當然是個杜非玉打了。她沒接了,問我有什麼事?
聽這聲音挺冷淡的,難道她還在生我的氣?我開心的對她說:阿玉,我到哈爾濱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去找你!
那邊哼了一聲後,淡淡的說:不用了,我們分手吧。
什麼?那說分手?我蒙了,有點兒不相信這是真的。老子千辛萬苦的來到哈爾濱第一天你跟我分手?這不是電視劇吧。就是電視劇裡也沒有這麼玩兒人的啊。應該她還在生我的氣吧。不行我得跟她解釋,那天我真沒跟管雨做什麼出格的事,可是怎麼和她解釋呢?跟她說管雨困了借我肩膀當枕頭?說起來這個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啊。
我只好跟他解釋:“親愛的你聽我解釋,那天的事其實·······”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那邊打斷了我的解釋。她在電話那邊用冷漠的語氣對我說:“我有新男朋友了,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聽完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忽然莫名的傷心和憤怒,這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太過分了,不管你真有男朋友還是因為氣我。
我問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為了來陪你,現在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學校麼?”
電話那邊的她笑了,然後狠狠的對我說:“我說過,我恨男人,你們都是一個樣。你背叛了我,我就要報復你!滾!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其實我清楚的記得她這句話裡還有一個CAO字,但是我沒忍心打出來。那是她第一次罵我,也是最後一次。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此刻才真正的注意到我現在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只剩我一個人。要在這裡度過三年的大學生活,要說起來,剛上大學的第一天就失戀,哥們兒我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人生就像是拉屎,有時候無論你多努力,到最後也許只是擠出一個屁來,但是想想那時我的狀態完全是放屁能蹦出屎,拉屎能扣破紙的狀態。我自嘲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也就跟著掉了下來。
我把眼淚擦掉,副不雙至,禍不單行啊,但是我這黴運好像是組團來的,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就幾乎讓我崩潰了。
正當我在床上發呆的時候,寢室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光著膀子留著板寸的精壯男子。他一看我躺在床上,愣了。看來這位就是在這寢室住的其中一位了。我起身跟他打招呼。跟他說我是新來的,以後三年裡還要多多關照了。
這位大哥看上去倒是個挺豪爽的人。他一笑滿臉青春痘就跟著亂顫,接過我遞過去的長白山,放嘴裡點著了以後,對我笑著說:“好說好說,我叫李小強,你叫我強子就好了,我比你能早來個兩天。”
然後他走到門口喊:“鮑金龍!咱寢來新人兒了!快他媽回來!”看來這哥們兒還挺好相處的,我想。這時從別的寢室又鑽出了一位哥們兒,他進門後看著我,我也看著他,這哥們兒面板竟然是古銅色的,嘴唇很厚,打眼一看還以為是外國人。但是等聽到從這哥們兒嘴裡說出的一口比我還流利的東北話後,我確定了他也是東北人。
她說:“你好哥們兒,我叫鮑金龍,你叫我鮑龍就好了,這樣聽著親切。這下好了,正愁寢室三缺一呢。”
這哥們兒也是一嘴貧的主,和他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