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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距離長社越來越近，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
偶爾遇到幾個村莊，裡面幾乎沒有什麼男丁，只有一些不遠背井離鄉的老人留守。有意思的是那些大戶人家，其宅邸幾乎被夷為了平地，從那沾血的牆壁和燒燬的房屋不難看出，這裡曾經經歷過一場攻堅戰。
至於屋裡面的那些人，方雲覺得他們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少。
這樣的情況，隨著越來越靠近長社，就越來越嚴重，甚至於出現了沒有人居住的廢棄村落，本來因為乾旱而張不出作物的土地，開始出現了大量的龜裂，以及頑強生長的雜草。
見狀，方雲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附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至他看到了一片營地，看到裡面那些東倒西歪計程車卒，看到那些沒精打采的家眷們，才意識到波才這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下馬，守衛計程車卒多少還是抬頭看了看方雲等人，見到方雲等人頭綁黃巾，居然就直接放行了。這點讓方雲非常憤怒，要是敵人偽裝成黃巾軍混進來怎麼辦？！
當然，現在卻不是責備他們的時候。他迅速找到了一線戰兵。比起外面計程車卒。他們的精神面貌要好得多，也健康得多，但也僅僅是相對而言。
和方雲麾下的那些士卒比起來，他們卻是差了不止一點兩點，這可是一線戰兵啊！
“師尊呢？”方雲著急的問到。
“在帥帳裡面……”士卒指了指不遠處一頂比較大的帳篷。
方雲二話不說就跑了過去，開啟帳幕，一股很濃郁的中藥味道，混雜著一股屎尿的臭味就這樣傳了出來。燻得人窒息。
但他可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闖了進去，卻是發現他的師尊，黃巾軍渠帥波才，此刻就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病怏怏的躺在床鋪上。
大概是意識到有人進來了，這才緩緩側過頭來，朝著方雲這邊看了看。
老天，那是什麼眼神？！此刻波才的眼神裡面，居然完全沒有活力。彷彿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他不是才三十多歲而已嗎？！
“師尊。請恕我無禮！”方雲立刻湊了過去，拿出波才的一條手臂開始把脈。
脈象紊亂不堪，而且身體五臟六腑完全衰退到了如同七八十歲的老年人一般。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可能性——中毒！
該死的，到底是什麼毒藥那麼可怕，居然能夠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十幾天的時間裡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極樂水，一開始服用時快樂似神仙，但服用越多身體機能就越差，而且一旦停止服用就會渾身不舒服，甚至會生不如死。這種秘方在漢武帝時期興起，卻也在武帝晚年全面禁止這種藥物的交易和使用。到了後來，甚至連史料裡面關於這種藥物的記載也被徹底抹去，沒想到，到了如今居然還有人會配置這種秘藥！”戲志才也算是見多識廣，尤其和荀彧的聊天之中，多少也瞭解到了這個成為禁。語的存在。
而在方雲聽來，這極樂水的效果怎麼和某種東西那麼相似？！
阿芙蓉，公元前139年張騫出使西域之後，把這種藥物帶回了華夏，被作為一種藥物來使用，主要用於鎮痛、止咳和止瀉，也算是一種比較廣泛使用的藥物。
哪怕是現在，華夏也有少數專門種植它的農場，只是管理非常嚴苛。以確保這玩意，不會流到市場上面。畢竟，這是一種禁藥，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鴉片！
只是方雲沒想到的是，在公元前漢武帝時代，這種藥物就已經被人發現了用於吸食的方法，想來當時神仙方術盛行，這玩意被髮明出來也不足為奇。
轉念一想也不對啊！若是波才是這被這玩意腐蝕的，那十幾天的時間裡就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太快了？！要達到這種程度，鴉片還不夠格，至少也得海。洛因啊！
治療？這根本不是治療的問題，而是如何幫助他戒毒的問題，尤其還要他承受得住那可怕的禁斷症狀，能夠讓一個人十幾天變成這樣的藥物，會產生多麼可怕的禁斷症狀，簡直不敢想象！
“你，來了？你，在擔心什麼？！”波才似乎這個似乎才回過神來，緩緩說了句。
“師父，這十幾天內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方雲心痛的問到。
“對啊……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不明白，太想不明白了……對了，我要喝水！”波才也是很奇怪的反問了句，然後帶著非常渴望的語氣喊到。
“我這就拿！”方雲本能的去取水。
“我不要你拿！我要謝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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