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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半句廢話。
進貢的。她沉吟,算了,明日進宮去謝主龍恩就是了。反正喝也喝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在屺國也呆不了多久了,好聚好散吧!只是……不知到了邑國,鄆怙會不會像屺主一樣?真的要好好考慮啊!
再斜眼看向秦名:“秦名啊,你在家鄉有沒有紅粉知己啊?”
“沒有。”你別想管我的事!有也不告訴你!
“沒有啊……”怪不得能跟我這麼多年!“聽說邑國美女多多,到那邊我幫你找幾個!”她八婆地說。
“不用。”
“不用啊……”真是的,連聲謝都沒有,“秦名,你還有什麼事?”
“沒有。”
“沒有。”她八哥一樣地重複一句,突然提高聲音,“沒有,沒有怎麼還不去睡覺?!你累不累啊你!你不累我還累呢!你很礙眼呢你知不知道!”老天!她真的情緒失常了!
“是。”映在琴上的影子立刻消逝了。
夜很靜。
賈鈺豎起耳朵:“秦名!”尖銳的嗓音劃破夜空。該死的,他根本沒走。雖然氣息掩藏得很好,但一種陌生的有人存在的感覺仍是讓她不安,“秦名你給我出來!”
秦名哭笑不得地站到她的面前。她今晚怎麼了?雖說每天夜裡她都很不安,但也沒有像今晚這樣不對勁啊!以前她要不是罵他一通,再不就是婆婆媽媽的羅嗦一大堆或者乾脆不理他,可今晚——
“秦名。”她似乎忍無可忍的樣子,雙手揉揉太陽穴,“你一般什麼時候睡覺的?”好象沒見他睡過。
“夜裡,主人對我極度厭煩的時候。”他如果再待下去她的厭煩情緒會持續到第二天,“白天,主人沒有叫我的時候。”
“哦……”那樣啊!她沉吟著,剛才的氣息和他的有點不同,“秦名啊,你剛才到哪裡了?”
“東廂房。”每到夜裡,她都像兔子一樣敏感。
“東廂房啊……”那該覺察不到他的氣息了,“你先回去吧!”
“是。”
夜,又寂靜下來,只聽得到蟋蟀的低吟。
沒有,沒有那種氣息的存在了。夜,靜得像一潭死水,似乎所有的生物都逃逸了,不安的氣氛讓蟋蟀都停止了鳴叫。
康寧酒店,三樓上房。
一道黑影無聲地上樓,“吱呀——”一聲,房門開了一道縫,月光透過門縫,像小蛇一般遊進房裡映在地上,瞬間又被黑暗吞沒。
脫下被夜露沾溼的外衣,鄆怙的臉上仍有笑意。雖然沒有和她真正過招,但多少也對她的武功修為有了底,而且……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賈鈺,賈鈺。”他玩味的念著,渾然不覺自己的眼底閃爍著的是寬容和沉溺。
“皇上,為臣認為,北疆一向安定無事,全靠杜將軍戊守,實在不該把杜將軍調回。”賈鈺進言。
“啟奏皇上,為臣認為,杜將軍是戊守北疆的不二人選。”
“皇上,為臣也這樣認為。”
“為臣也……”
不對勁,真的有點不對勁。早朝之後,賈鈺懶懶得靠在賈府的椅背,無聊地擺弄著手中的那把摺扇。
聽說王丞相昨日弄到一塊稀世寶玉,用我上次幫過他的那個大忙討人情,不知他肯不肯割愛呢?賈鈺把扇墜上的玉墜盪來盪去,沉思著。
柳太尉的那幅吳道子真跡,昨天被鄆怙攪了一通,也沒來得及看……
“啊——”賈鈺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生活如此無趣,讓她連早朝的事都想起來了。
可是,真的有點不對勁啊!
算了算了,再去探探鄆怙吧!可——一想到昨天那麼累,算了,她沒那麼多精力,希望到邑國之後,鄆怙別來打擾她,讓她繼續過她的逍遙日子吧!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劉禹錫恐怕也是懶人一個吧!”賈鈺咕噥著,摸摸鼻子,摸到一顆小小的蒲公英種子,“秦名。”
“是。”
“王曾王將軍還在嗎?”
“還在前廳等候。”
“走吧!也是辛苦他了,陪他的皇帝鄆怙老遠跑一趟,昨天又把皇上留給他對付,也著實累了他了!好歹跟他也有同鄉情誼啊——啊——”又一個哈欠。
“主人昨夜沒睡好?”
“不是,今天困了而已。”賈鈺摸摸眼角,眼淚都留出來了。
“王將軍別來無恙啊——”又想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