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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都呆了呆,兩張臉孔都有一剎那的驚愕與緊張,接著,那歐世澈立即恢復了自然,而且堆上了滿臉的笑,對俞慕槐伸出手去:“啊,真沒料到,是慕槐兄,好久不見了,近來好嗎?常聽令妹談到你!你是我們大家心目裡的英雄呢!你採訪的那些新聞,真棒!也只有你那麼敢說話,不怕得罪人!”他一連串的說著,說得那麼流利,那麼親熱。一面,他掉轉頭對屋子裡面喊:“羽裳!你還不出來,來了稀客了,知道嗎?”
俞慕槐已經打量過整間客廳,並未見到羽裳的身影,這時,被歐世澈這樣一打岔,他整個心境都改變了,整個情緒都混亂了。迫不得已,他握了握歐世澈的手,他覺得自己的手汗溼而冰冷,相反的,歐世澈的手卻是乾燥而溫暖的。他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歐世澈,一件淺藍色的運動杉,雪白的西裝褲,加上那瘦高條的身材,天!誰說羽裳不會愛上他呢?
這男孩何等英爽挺拔!
“慕槐兄,你起得真早呵!”歐世澈又說了句,再回頭對裡面喊:“秀枝!秀枝!怎麼不倒杯茶來?”把沙發上的報紙收了收,他以一副主人的姿態,招呼著俞慕槐:“請坐,請坐,坐這邊吧,對著冷氣,涼快點!這個鬼天氣,雖然是早上,就熱成這樣子!”
俞慕槐身不由己的坐下了,他努力的想找些話來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恨透了自己,覺得自己表現得像個傻瓜。而那鬼天氣,確實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帕,不住的拭著額上的汗珠,他奇怪歐世澈會一點都不覺得熱,他那白皙的面龐上,一絲汗漬都沒有。
“羽裳還沒有起床,”歐世澈說,把香菸盒子遞到他面前。
“抽菸嗎?”
他取出一支菸,看了歐世澈一眼,他連羽裳起床沒起床都知道呵!歐世澈打燃了打火機,送到他嘴邊來,他深吸了一口煙,再重重的吐了出來。隔著煙霧,他看到歐世澈遍佈著笑意的臉。
“羽裳這懶丫頭,”歐世澈的聲音中充滿了親密的狎呢。
“你坐坐,讓我去鬧她去!”
俞慕槐瞪大了眼睛,那麼,他已熟稔得足夠自由出入於她的臥室了,甚至不管她起床與否!歐世澈站起身來了,還沒走,一陣腳步聲從裡面傳來,俞慕槐的心臟猛的加速了跳動,他鼓著勇氣回過頭去,不是羽裳,卻是剛梳洗過的楊太太!
“伯母!”俞慕槐站起身來。
楊太太有一剎那的驚愕,接著,她的眼睛亮了亮,頓時堆上了滿臉的笑容。
“慕槐!怎麼,你瞧你這麼久都不來!真不夠意思,快坐,快坐,我去叫羽裳!”
“我去吧!”歐世澈搶著說,不由分說的跑進裡面去了。
楊太太愣了一下,伸出手,她似乎想阻止什麼,但歐世澈已跑得沒影子了。回過頭來,她對俞慕槐勉強的笑了笑:“近來好嗎?”
“還好。”俞慕槐陰鬱的說,忽然間覺得興味索然了。他已經忘了來時的目的,忘了來時的熱情,現在,他只想趕快走開,趕快離去,以避免即將來臨的尷尬。“我沒什麼事,”他解釋似的說:“因為跑一件新聞,經過這兒,就進來看看!現在,我必須要去工作了!”他想站起身來。
“不不,別這麼急著走!”楊太太急忙說,又莫名其妙的補了一句:“世澈也是剛來。”
他管世澈是什麼時候來的呢?俞慕槐想著。但是,對於楊太太這多餘的解釋,卻忽然疑惑了起來。你也只是剛起床,怎麼知道歐世澈是剛來的呢?你又何必多這句嘴呢?是想遮蓋什麼嗎?是想掩飾什麼嗎?或者,這歐世澈已經來了很久了,更或者,他昨晚就來了,聽他那親熱的口氣“我去鬧她去!”那麼,他們之間,大概早已不簡單了!啊,俞慕槐呀俞慕槐:他在心中叫著自己的名字,你還想攪進這淌混水裡來嗎?
他毅然決然的站了起來。
“不,我走了!”他說,還來不及移動步子,就聽到屋後一陣嘻笑的聲音,是歐世澈和楊羽裳!他渾身的肌肉都緊張了起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聽到羽裳那清脆的笑罵聲,在不住口的嚷著:“不成,不成,你再呵我癢,我就要大嚷大叫了!”
“誰怕你大嚷大叫呢?”是歐世澈的聲音。
俞慕槐看了楊太太一眼,楊太太的臉色是陰晴不定的。他掉轉頭,預備走出去,但是,楊羽裳奔進客廳裡來了!
“嗨!”她怔了怔,怪叫著說:“這是誰呀?”
俞慕槐再轉回身子,面對著她。她只穿著件薄紗的晨褸,頭髮是散亂的,面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