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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的,今天,它是我的了。”他的頭俯近了她,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他的聲音低得像耳語:“羽裳,學聰明一些,記住一件事,你已經嫁給了我,你要跟我共同生活一輩子呢!”
“你想折磨我到死為止,是嗎?”她低問。
“你錯了,羽裳,”他安靜的微笑著。“我什麼時候折磨過你?別輕易給我加罪名,連秋桂都知道我是個脾氣最好的丈夫呢!你父親也知道,只有你欺侮我,我可從來沒有欺侮你呵!”
她閉著嘴,不願再說任何的話了。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好了!”他愉快的說:“我想,風暴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仍然是親親愛愛的小夫妻,不是嗎?來,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我餓了!”
她覺得自己那樣軟弱,軟弱得毫無抵抗的能力,她只能順從的站了起來,僵硬的邁著步子,跟著他走進了餐廳。
沒有任何一個星期比這個星期更漫長,沒有任何一個星期比這個星期更難捱。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是那樣緩慢而滯重的拖過去的。俞慕槐終日心神不定,神思恍惚,連在報社裡,他都把工作弄得錯誤百出。待在家裡的日子,他顯得如此的不安定,時而憂,時而喜,時而沉默得像一塊木頭,時而又雀躍著滿嘴胡言亂語。這情形使俞太太那麼擔憂,她詢問慕楓說:“你哥哥最近又交了什麼新的女朋友嗎?”
“新的女朋友?”慕楓詫異的說:“我看他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呢!他心裡只有楊羽裳一個,不可能再有別人的!”
“那麼,”俞太太壓低了聲音說:“你哥哥會不會和那楊羽裳暗中來往?那就非鬧出笑話來不可了!”
“這……不大可能吧!”慕楓說:“那歐世澈精明厲害,羽裳怕他怕得要命,哪兒敢交男朋友?”
“羽裳怕他?”俞太太像聽到一個大新聞一般。“那孩子還會有怕的人嗎?我看她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
“但是她怕歐世澈,我們都看得出來她怕他,我不知道……”她神色暗淡的說:“世澈是不是欺侮過她,羽裳曾經抱著我大哭過,那個家──世浩說像個冰窖,我看比冰窖還不如。唉,”她嘆口氣:“這叫一物有一制,真沒料到羽裳也會碰到個如此能挾制她的人!”
“那麼,這婚姻很不幸了?”俞太太問。
“何止於不幸!”慕楓說:“根本就是個最大的悲劇!羽裳婚前就夠憔悴了,現在更瘦骨支離了。”
“你可別把這情形告訴你哥哥!”俞太太警告的說:“他聽了不一定又會怎麼樣發瘋闖禍呢!”
“我才不會講呢!我在哥哥面前一個字也沒提過羽裳,世浩說羽裳他們在準備出國,我也沒對哥哥提過,何必再惹哥哥傷感呢!”
“這才對,你千萬別提,你哥哥這幾天已經神經兮兮的了!大概人到了春天就容易出毛病,我看他整日失魂落魄的,別是已經聽到什麼了?”
“是嗎?”慕楓懷疑的問。“不會吧!”
“再有,慕楓,”俞太太望著女兒:“那楊羽裳的火烈脾氣,如果都對付不了歐世澈,你這心無城府的個性,將來怎麼對付得了歐世浩呢!”
“啊呀,媽媽!”慕楓跑過去,羞紅著臉,親了親母親的面頰。“你別瞎操心好嗎?那世浩和世澈雖是親兄弟,個性卻有天壤之別,世浩為了反對他哥哥的所作所為,和世澈都幾乎不來往了呢!你放心,媽,我吃不了虧的。”她笑笑。“現在,讓我先弄清楚哥哥是怎麼回事吧!”
她轉過身子,走開了。徑直走進俞慕槐的房間,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俞慕槐已出去了。她打量了一下這房間﹔零亂,骯髒,房裡是一塌糊塗。到處堆著報紙,雜誌,書籍,稿紙……滿桌子的稿件,紙筆,菸灰缸,空煙盒,幾乎沒有一點兒空隙。出於一份女孩子愛乾淨的天性,她實在看不過去這份零亂。下意識的,她開始幫哥哥整理著這桌子,把稿紙歸於稿紙,把書籍歸於書籍,整整齊齊的碼成幾排……
忽然間,從書籍中掉出一張紙來,她不在意的拾起來,卻是一首小詩,開始的兩句是這樣的:“我曾經認識一個女孩,她有些兒狂,她有些兒古怪,…………………………………”
她注視著這張紙,反覆的讀著這首小詩,然後,把這首詩放進口袋裡。她走出俞慕槐的房間,到自己房裡去穿了件大衣,她很快的走出了家門。
數分鐘後,她站在楊羽裳的客廳裡了。羽裳蒼白著臉,以一副幾乎是驚惶的神情注視著她,等到秋桂倒茶退出後,她才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