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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敬祖懶懶地伏在馬背上,看著前面兩人。韓應天俯在鍾靈兒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引起她又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一片美景中,朱敬祖卻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
他怎能不嘆氣!枉他拋下苗疆嬌俏可愛的美女們,一路跟回洛陽,想看他們精彩的愛情戲。沒想到……根本就沒有!?
是的,近十天行程中,他們兩個根本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依然是公子和丫頭,只不過是親密了一點而已,但是這種親密,怎麼看都是主人和寵物之間的摩撫!拜託,鍾靈兒是女兒家耶!兩個相互喜愛的人在一起不應該是激情四射的嗎?韓應天竟然對她只有對待小動物般的溫情。(朱公子覺得很不可思議!)
此刻朱敬祖再次肯定韓應天是個白痴。唉,看吧,不近女色的後果!所以說男人嘛,就應該多多親近女孩子!
“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吧。”韓應天見鍾靈兒的額上沁出細汗,便提議休息,且不等她答話便已勒住馬,停在路邊的樹陰下,抱她下馬。
鍾靈兒知道公子的體貼,甜甜一笑。下馬後立即從馬轡上取來水袋遞給公子,並送上汗巾。她是公子的丫頭,自該把公子服侍好,所以她向來都是盡心打點公子的瑣碎事務。
韓應天微笑接過,並順手摸摸她的頭以示嘉賞。呵呵,身邊有了靈兒之後,無事不順心,每天只要一看到她,便覺得身心舒暢、愉悅無比。
兩人相繼飲水拭汗,完全忘了還有朱敬祖的存在。朱敬祖再嘆一口氣,無所謂了,反正一路上他已經被忽略得很徹底了。沒人照顧只好自力更生,上前取過水袋仰首灌了幾口,再看那兩人已經並肩坐在樹陰下乘涼,他也在樹下蹲下來,看著他們。
唉,白痴都是沒那麼容易開竅的,看來他們還有得磨。以鍾靈兒的單純和韓應天的遲鈍,起碼要三五年後才能意識到雙方的情感。還是死心了吧,陪他們耗個三五年他才沒那麼大的耐性!這十幾天來他不停地撩撥他們,試圖點燃他們之間的火花,偏偏韓應天的豆腐腦袋怎麼也點不亮,而鍾靈兒單純的心思也轉不到那兒去。天哪,明明他們之間已經溫溫熱熱的了,就是燃不起來,他都快急死了!
朱大公子委屈地撇著嘴,他那麼好心、那麼辛苦地替他們牽線,他們不領情也就罷了,韓應天還詆譭他為瘋子,要鍾靈兒離他遠一點,別跟他說話,而小丫頭真的就從此遠遠地避開他。哇,天理何在呀!
鍾靈兒瞥見朱敬祖在氣惱地抓著頭髮,悄悄附在公子耳邊說:“公子,你看朱公子是不是病發了?”上次公子告訴她,朱公子腦筋不正常,時不時會發病,要她避開他。她當然遵從了公子的話,可是心裡不由得對朱公子起了同情心,唉,其實朱公子相貌堂堂又有很多本事,不瘋的時候也是很英俊好看的年輕公子爺,偏偏有這種病,真是可憐,
“我想是的。”韓應天的唇角閃過一絲笑意,捏摸她的頰。靈兒至今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唉,他的丫頭呵。
“公子你不想辦法幫他治好嗎?他這樣好可憐呢。”鍾靈兒很認真地說。
[唉,沒有辦法呀。“韓應天也一本正經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愈深,[他這是天生的頑疾,加上後天的積習難改,已經無藥可救,我也無能為力嘍。”
鍾靈兒聽得似懂非懂,“就是說朱公子已經不能治好,要一直瘋下去了?唉,好可憐!”
“是呀,很可憐。”韓應天也跟著嘆息,然後愉快地攬著地的丫頭,瞅向朱敬祖鐵青的臉。
以朱敬祖的功力,自然將方才他們兩人的一番對話聽了個清楚,遂氣得咬牙切齒,對著鍾靈兒大吼:“我沒病!你別聽他胡說!”
鍾靈兒小小地驚嚇一下,縮到公子後頭。
韓應天摟住她,輕鬆地安撫道:“別擔心,瘋子通常都會說自己沒有瘋的,不要理他就沒事了。不如以後我們少說他的事,別再刺激他好了。”呵呵呵,朱公子向來無厘頭地遊戲人間,想不到碰到單腦筋的靈兒就沒撤了。
“哦。”鍾靈兒乖乖點頭,同情之色愈深。
這、這個丫頭!朱敬祖洩氣地轉過頭,她中韓應天的毒太深,已經完全被他洗腦了。罷了,他們的事他不管了!就讓這兩個遲鈍的白痴繼續蹉跎歲月,磨到頭髮染霜算了。
其實,愛情並非只有一種面貌。韓應天和鍾靈兒之間的感情發展自然不會像朱公子料想般的轟轟烈烈。可是,他對她全心地愛護和憐惜,她對他全心地信賴和照顧,又何嘗不是他們自己的愛情的面目?
這些時日來,他們也一點一滴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