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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聽到這個提議,辛含茵猛地從兒時的回憶裡驚醒,倏地從他懷裡跳起來,一把拉住他的手,口氣又快又急地強謂道:“我沒事,我可以的!今天我一定要幫你!”
她一定要盡一切努力救他!就算是今天開完庭她會胃穿孔、胃潰瘍,她都要替他打好這場仗!
“是是是,我就是太寵你了。”左手被她緊緊握著,右手又被銬在椅背邊,教他想摸摸她的頭都做不到。
沒想到她會為了他的事那麼辛苦,他不禁有點後悔來坐這個牢了。
“如果你還在意小時候的事,為了還我什麼人情而這麼做,那麼大可不必。”他勸她。
他的案子並不值得她花那麼大的心思。
“我……”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之所以一心救他,當然是想回報他小時候將她從生死邊緣救回來的恩情,她一直認為她的命是他救的,她也該還他一條命,但除了那個理由,她還有更多其他的理由想要救他。
他是她的鄰居、她的青梅竹馬,兩個人至少是朋友一場,甚至她曾經在懵懵懂懂的董蔻年華喜歡著他……恩情、友情、戀慕之情,早就將他們兩個人緊緊地交纏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更何況,那一次你並不是毫髮無傷。”邵寒青舉起左手,輕輕撩開她左額的劉海,“我還是讓一個小女孩破相了。”
在她的左額上,有一道快五公分的疤痕,可以看出該是受了很重的傷,不過,現在只留下淺白的痕跡。
這道傷疤是在那次事故中留下來的,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是被酒瓶碎片劃傷,還是她想逃走時被公園的石子弄傷的。
疤痕在額頭,也算是破相了,因此她母親要她留劉海將它遮住,也為了不讓劉海顯得太突兀,她才一直留著一頭長髮。
“這沒什麼,我不在意……”
這些年來,她從沒想過什麼破相不破相的事,而且劉海一遮,就什麼也看不到了,連她自己也很少想起,只除了想起他、想起那次意外的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摸摸這道疤,覺得那裡有些微的發燙,微微的,卻又那麼明顯。
“可是我在意。”他反駁,“要不是那天裁丟下你先走……”
要不是他在意同學的嘲笑丟下她先跑掉,還故意帶她到沒走過的巷子裡,她也不至於會遇到歹徒。縱然已相隔多年,這件事仍然不斷啃蝕著他的心。
“不……”她拚命搖頭,喉嚨有些哽咽。
那個炎熱的午後,真的深深地改變了他們兩個人的命運。
彼此交織著深深的歉疚和情意,他們怎麼還能分開那麼久?
“可以了,該進去了。”
一名法警上前提醒他們,隨即拉開他們交握的手,將邵寒青的左手又銬進手銬裡。
“我會救你……”辛含茵拉住他的衣角,再三保證道:“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的!”
就算邵寒青是全天下的罪人,他也是她一個人的英雄,她一定要救他!
開庭的時刻終於到了,辛含茵深吸一口氣,努力要自己別去在意隱隱作痛的胃,坐上了辯護人席。
該死!她的胃還是很疼呀!
她的正前方,是雙手銬著手銬的邵寒青,他仍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望著審判席的法官,只有偶爾向她投過來的眼神,才包含著幾絲對於她身體狀況的擔心與不捨。
今天出庭的法官有三位,除了傅立辰之外,尚有兩位法官也一起參與審判工作。
她的正對面,坐著一位穿著紅邊黑袍的檢察宮,年近五十的張檢察官看似不經意地翻閱著手中的卷宗,似乎也不將這件案子當作一回事。
望著在場的眾人,辛含茵發現一件事,雖然這些人立場各異,甚至是對立的,但他們的神情都帶著幾許罕見的輕鬆,讓一向嚴肅的刑事庭在此刻顯得閒適,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緊張而已。
怎麼會這樣呢?今天可是邵寒青的最後一庭,生死在此一戰,沒想到大家都如此輕忽?
眨眨眼,她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書記官已經呼完案號,準備要開庭了,辛含茵只得收攝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在審判上。
“檢察官有什麼耍提出的嗎?”
開始審判程式,傅立辰依慣例簡單地詢問人犯的身分,再問檢察官的意見。
“沒有。”檢察官的答案很簡單,“檢方一切的主張都載明在起訴書裡。”他的口氣十分平淡,不若以往那樣咄咄逼人。
傅立辰點點頭,大略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