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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又是詹純惠!”拆開信,看到裡面的署名,辛含茵叫了起來。
詹純惠是辛含茵的同班同學,也許是因為混血兒的關係,對人熱情又隨和,在校園裡算是十分搶眼的人物,大大的藍眼睛和略白的面板,就像是個美麗的芭比娃娃。
許多男同學都追過詹純惠,但詹純惠似乎獨鍾情於邵寒青,一連寫了好幾封情書來,即使邵寒青不予理會,她還是不肯放棄。
“是她!”
聽到這個名字,邵寒青抬起頭,望向那封黃色的信,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在思索什麼。
“你要不要和她見個面、看場電影什麼的?”
她第一次看到阿青對女生有這種反應,看樣子,他對詹純惠是真的有些意思吧。
當然囉,人家可是美女呀!哪像她這棵不起眼的小草。
邵寒青還是沒什麼反應。
辛含茵從床上一骨碌地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他身後,男孩子氣地把手搭在他肩上,“喂!兄弟,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喜歡她呀?”
口氣聽來輕鬆,但她心裡可一點也不輕鬆,沒來由地卜通亂跳。
阿青真的喜歡詹純惠嗎?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呃……基於好朋友的立場,她是該替他高興才對,必競阿青在眾多向他告白的女孩子中找到了中意的一個,而且,可能還是最好的一個。
可她就是覺得心裡一陣揪緊,隱隱覺得自小到大待在阿青身旁的位置就要被別人給搶走了。
她該是最貼近阿青、最瞭解阿青的呀,以後就不會是了嗎?
那是不是代表她睡不著時,再也不能偷偷用小石子敲他的窗,拉他去河堤散步,不能在冬天裡偷偷溜進他的被窩裡取暖?
辛含茵心裡不舒服,但還是強撐著笑鬧的表情,不願把煩惱表現在臉上。
“煩死了!乾脆以後詹純惠寫來的信你都別拆了,讓我自己看。”許是被纏得煩了,邵寒青沒好氣地回道。
乍聽到這話,辛含茵只覺腦中一片混亂,她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所以……你喜歡她?你真的喜歡她囉!”
邵寒青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猛擦球,因為理著平頭而露出的雙耳滿是通紅。
“我知道了,你也暗戀詹純惠!”看到他這個反應,辛含茵很快就做出了結論。
她的心中一片慌亂,因為不知該如何反應,最後表現出來的就成了嘻皮笑臉的取笑,“邵寒青喜歡詹純惠,邵寒青喜歡詹純惠!”
她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幼稚、很孩子氣,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些什麼反應才是正確的,只能像個瘋子般的笑他,甚至連淚水都笑了出來。“哈哈,真好玩!”
“夠了,有這麼好笑嗎?”邵寒青忍不住了,一把拉住她的雙臂大吼著。
被他突如其來的暴喝嚇住了,辛含茵猛地止住笑,呆呆地望著他,只有眼淚忘了停止,還是不斷從睜大的眼眶中流下來。
邵寒青嘆了口氣,從一旁的櫃子裡抽了一張面紙,小心地替她擦掉滿臉的淚水,“你就真的這麼高興我喜歡詹純惠嗎?”
她沒說話,笑不出來,也不知是該搖頭或點頭。
“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還是一點也不瞭解我。”
把她的臉擦乾淨後,他又抽了一張面紙替她擰鼻子,“我和詹純惠在一起,我們就不能每天一起上下學了,你也沒有關係嗎?還是你嫌我煩了?真的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他一連串的質問她,但口氣中滿是溫柔。
她仍然沒有說,一逕地搖頭。
怎麼會呢?她怎麼可能會嫌他煩?怎麼可能會討厭他呢?想到後來,她又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把眼淚鼻涕都抹在他身上那件藍色的球衣上。
看,只有她可以弄髒他的寶貝球衣而不會被罵。
當時孩子氣的她什麼也弄不清楚,只會哭,最後是怎麼回到家、怎麼在自己床上睡著的都忘記了。
多年後再想起這件事,辛含茵曾經問過自己,當時邵寒青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對她的告白、承諾要永遠留在她身邊嗎?難道這樣還不能構成他與她應該在一起的理由?
還是……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但如果他無意,為什麼那天下午他要這麼說?如果他真的喜歡她,為什麼……到了最後,他會接受詹純惠的感情?
屋子裡一片漆黑,辛含茵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牆上的電燈開關,將燈開啟。
日光燈照亮了屋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