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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
即便經過多次過濾,湖水中還是帶著一股苦澀的怪味,黃毛用一個大塑膠桶接著從過濾器流下來的湖水,跟另一個人費勁的抬起,放在手推車上。
等一車裝滿,黃毛跟“水廠”的同伴招呼一聲,推著車,繞開長長的人龍,向湖邊的據點走去。
很多人等候在“水廠”外,今天又多了很多新面孔,男人多,女人少,大多面帶警惕,百米長的人龍鴉雀無聲。
湖邊的據點,羅賓正帶著人搞建設,用木頭和鐵皮搭建木筏,運送沉重的物資到安全的小島上,數十個手持簡陋武器的男人警惕的把守在各個簡陋的防禦工事裡,見了黃毛,拉開沉重的木板,放他進來。
現在,他們的小團體發展到了一百六十多人,人多了,事兒也就多了,親密且信任的氛圍就不復存在,小團體內部矛盾叢生,幾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小算盤。
身為老蕭的親信,黃毛也頗受歡迎,進到據點後,不時的有人跟他打招呼,不管認識不認識,他都很有耐性的回應,偶爾停下來跟人吹吹牛,聽他們奉承或者抱怨……也算是密切關注團體內部的思想動態,做老蕭的一隻眼睛。
叮叮咣咣,簡陋的吊索將一根粗大的鋼筋吊了起來,下面的人仰著頭,看著橫樑有驚無險的落在木頭搭建的承重牆上。
掌聲響起,簡單的慶賀了一下,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黃毛掏出乾癟的煙盒,抽出一根皺巴巴的香菸,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才叼在嘴裡,點燃後,陶醉的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搜尋隊回來了,據點入口熱鬧起來,沉重的木板升起。
“醫生呢,醫生!”
除了物資,還有個傷員。
老蕭把唯一的醫生叫來,將傷員交給了他,囑咐幾句,又馬不停蹄的安排人卸下帶回來的物資,分門別類的收進各個倉庫。
黃毛一直湊不到他的身邊,就先去看了傷員。
受傷的是個胖子,黃毛也不認識,看傷口在小腹,醫生正用鉗子挑出裡面的木刺。
胖子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喚。
黃毛問他是怎麼受傷的。
胖子支支吾吾的,只說被個瘋女人抽冷子桶了一下。
“你小子,不會是……”
“沒有,絕對沒有,我以為屋裡沒人,誰知道她躲在床底下,準備在床上睡一覺來著,剛躺下就覺得不對勁,但還是被她給捅了,你沒看到那娘們的瘋勁,我t找誰說理去?”
黃毛呵呵一笑,拍了拍這倒黴蛋的肩膀,心裡卻在想,這才幾天,外面的形勢就這樣緊張了?
天災,人禍,後一種才是最要命的吧?
他想找老蕭談談,找了一圈,在正在搭建的寨牆上發現了他。
老蕭正跟人談笑風聲,不時的對著據點周邊指指點點,時而皺眉,時而大笑,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勢和自信。
這樣的老蕭讓他覺得陌生。
木筏來了,黃毛憂心忡忡的將水車推了上去。
回到湖心島,看見王玥正跟一群女人在涮鍋做飯,還有一群孩子在島上呼來跑去……雞飛狗跳的,真叫一個亂。
黃毛反而輕鬆了許多,他指揮兩個手下卸掉水桶,見王玥過來,腆著臉喊了聲:嫂子好,趕在她發作之前,溜了。
島中間搭了很大的木屋,一些重要的物資都堆積在裡面,蘑菇頭混在女人堆裡當著倉管,遠遠的看到他正手把手的教一個妹子怎麼分類和登記。
妹子的年紀不大,應該是誰的家屬,黃毛暗罵一聲:畜生,突然大吼一聲,嚇得黃毛觸電般的從妹子身邊跳開,慌忙背過身去。
聽到黃毛的笑聲才醒悟過來,回身來罵黃毛,兩個損友一見面就掐在了一起,惹得妹子掩著嘴偷笑。
歡快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到了晚上,團隊的核心成員們聚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開會。
黃毛這才問起外面的情況。
眾人停下談笑,老蕭放下茶杯,眼睛掃了一圈,說:“不錯,外面的形式很緊張,我們這邊也可能被波及到,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
“有多嚴重!?”,一個人問。
“容易找到的物資都乾淨了。”,老蕭說,“有人反應快,有人反應慢,有人寄希望於營救,有人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這就導致,有些人開始慌神,因為他們要餓肚子了。”
現場颳起了一陣寒風,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