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第十七個副本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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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溫柔……連手臂擺放的角度,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也沒有分毫差別。
她們都是瑪麗小姐。
她們都在看著他。
……
……
桔梗已經確認了好幾個“淑女”結婚後的生活了。
並不好。
在她們過去的十幾年裡,學習到的音樂舞蹈禮儀,對於普通的家庭來說,都是沒有用的。
她們不會做家務、不會農活、不會縫製衣服,這樣的“兒媳婦”,當然不會被喜歡。
但當她們還是未婚的“淑女”時,依舊會有很多家庭願意求娶她們,只是因為,“淑女”是稀少的,“淑女”代表著完美,代表著優雅,代表著美麗……這些,都是她們的丈夫的“面子”。
所以即使在結婚後,她們願意擺脫“淑女”的身份,願意去學習怎麼做家務……可往往反對她們褪下光環的,總是她們的丈夫。
很遺憾,極少“淑女”能在擺脫了魔鬼的詛咒之後,真正擺脫“淑女”的束縛。
她們依舊要維持“淑女”的體面,因為她們的丈夫本來要娶回來的,就是一個珍稀的、漂亮的、名貴的花瓶。
很少人會願意這樣的花瓶,“自甘墮落”地染上凡俗的氣息。
但又很少有人能擁有繼續嬌養著這些花瓶的本事,於是當保養這些花瓶帶來的生活壓力越來越大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也就可以想象了。
抑鬱,是大部分“淑女們”婚後會有的病症。除此之外,家庭暴力和生活壓力也會是她們要面對的問題。
為了維持白裙的整潔,她們不被允許出門。為了維持淑女的體面,她們必須保持著優雅美麗的笑容。
她們就像是一幅幅畫,長年被擺在了家裡。甚至也許只有在被暴力對待的時候,才會忍不住給出一些“不該有的反應。”
她快死了。
桔梗站在樹後,透過窗戶看著維持著優雅的笑容,背脊挺直地坐在角落裡的女人。那個女人穿著白裙,亞麻色的頭髮被簡單紮起,被輕輕攏在帽紗下。
她的臉色蒼白,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變……只是她的眼神卻空洞而麻木,這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精緻的人偶。
她快死了。
桔梗很清楚這一點。
可她什麼都做不到,因為那位名叫貝拉的小姐已經不會再對外界做出任何反應。貝拉就像是掛在她身後的那副畫一樣,規矩地端坐著,連垂落的髮絲的位置都好像沒有半點偏離。
貝拉和那副畫好像已經沒有區別了。
而這,只是這個鎮子裡的……其中一個悲劇。
……
……
他們又回到了馬車上,馬車載著他們往城堡的方向駛去,馬車內的氣氛比早上還要安靜。
“我們先說吧,威廉家的城堡已經被燒燬了,我們在畫師家裡找到了這樣的畫像。”最先打破平靜的是勞埃德佛傑,“城堡被大火焚燒,身形虛幻的瑪麗小姐背對著我們站在城堡前,遙望著這一幕……這是我們在畫室裡找到的唯一一幅和其他畫不同的畫。”
“而其他的畫……表面上都是不同‘淑女’的肖像畫,實際上底下是瑪麗小姐的畫像。不過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幻覺,因為那些畫像很快就變回了被劃開之前的樣子……而且,我們只劃開了一幅畫,其他的是自己突然撕裂的。”
“那個畫師和瑪麗小姐之間門大概也有什麼聯絡。”
勞埃德佛傑其實有些焦慮,經過第一天在閣樓裡的經歷,他原本是不打算破壞畫像的,但當他在畫室裡,站在那幅突然轉過來的畫前時,分明感覺到了異樣。
他或許是“看”到的,也或許是感覺到的,他覺得畫的底下還有其他東西。
而就在前一天,沢田綱吉也提到過在觸碰到畫的時候感覺手感不對……所以他最終還是做了破壞畫的決定。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並沒有錯,至少他們知道了畫像真正的異常之處——這些畫像,和瑪麗小姐有很深的聯絡。
但他和約爾作為破壞了畫像的人,大概都被盯上了——那個時候,如果他沒能及時破壞畫的話,連約爾都會一起被控制住吧。
勞埃德佛傑想起了那些畫像恢復正常之前,畫裡的瑪麗小姐盯著他們時的眼神。
那時的瑪麗小姐,雖然臉上的笑容依舊,可他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友好的氣息啊。
勞埃德佛傑苦笑了一下,狀似放鬆般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