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個副本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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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僅僅抓著那個指環,緊咬著牙關往外衝去,
他無視了因為他的奔跑而驚呼的各家夫人小姐,也無視了周圍的那些虛偽到讓人作嘔的外交辭令。
小獄寺不斷奔跑著,去到了剛才被帶進那個空間的走廊,又衝到了那個花園,猛地跑到了二樓的琴房,又闖進了三樓老爸的書房,
“小少爺,那裡不能進!”那些老爸的手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小獄寺咬牙用處威力不算太大的炸藥,趁著空隙闖進了最裡面放著鋼琴的房間。
顫抖著手滿懷著最後的希望彈奏著,一直到外面傳來了聲音,老爸收到訊息過來趕過來了。
沒有用。
還是沒有用。
為什麼不行?
小獄寺紅著眼眶猛地衝了出去,無視了老爸的呼喊,他的呼吸急促著,從他身上滴下的血液一直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真是的,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獄寺的父親有些不理解,他似乎依舊看不到那些血,不過他還是很快去處理了因為小獄寺的亂來而留下的一些爛攤子,“碧洋琪,隼人那邊就交給你了。”
“是,父親。”同樣跟了過來的碧洋琪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獄寺離開的方向,眉頭緊皺,
到底,發生了什麼?
碧洋琪找了很久。
最後是在某個房間的櫃子裡找到的。
“隼人,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句話甚至偶都還沒有說完,猛地拉開了櫃門的碧洋琪眼眸緩緩睜大,
她的弟弟。
她那個從小被稱為天才,總是活力十足有時候又像個小大人一樣自我的弟弟,
渾身是血地蜷縮在櫃子裡,顫抖著,緊緊地抓著什麼就好像是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紅著眼眶,那雙眼眸卻如同瀕臨絕境的孤狼一般兇狠,眼底深處是
無聲地嘶吼著,彷彿已經走投無路的野獸一般,眼淚混雜著鮮血和灰塵佈滿了那張臉。
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剛才還沒有的,為什麼短短時間內就……
這些問題,碧洋琪都沒有問出口。她怔怔地站在開啟的櫃子前,看著發了狠般抓著衣服的那個孩子,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那之後,每一天晚上,午夜夢迴之時,那個銀髮孩子總會突然驚醒,然後蜷縮在被子裡,抓著不知掉是從哪裡來的指環,痛苦地祈禱著,唸叨著她所聽不懂的話。
碧洋琪悄悄關上門,已經是第無數次從門縫裡看到這一幕的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那孩子越來越古怪了。
那天宴會上、甚至是跑遍了城堡,找到了所有鋼琴演奏的曲子,彷彿成為了某種執念一般,被一遍又一遍的彈奏著,
那個比之前更加孤獨的銀髮孩子總是會坐在鋼琴前,在無數次重複演奏之後,總是會呆呆地坐在哪裡,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機一般,怔愣地仰望著外面的天空,
直到幾年後某一天。
他終於不再演奏了,也不再等待,一切都好像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可碧洋琪還是能感覺到,那隱藏在表明平靜下的暗濤洶湧,那是彷彿隨時都會連帶著他自己在內的、足以摧毀一切的悲傷和絕望。
那首曲子彷彿成為了某種禁忌一般不再被提起,也不允許別人提起,被徹底封藏,唯獨那個指環始終被珍惜地儲存著,彷彿那是最後的希望一般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當年那個蜷縮在櫃子裡無聲哭泣的孩子,依舊躲在那孩子的內心深處,嘶吼著、掙扎著,朝著某個人奮力伸出了手……
直到那孩子在8歲時的某一天突然聽到了真相,從此離開了家,消失在了西西里的某一個角落。
而這些,
小綱吉都不知道。
那個時候,他在走廊外找到了同樣被那些破碎的瓷器追殺著的女孩子,那雙看起來和獄寺君一模一樣的眼睛讓他甚至不需要過多思考,就知道了那就是獄寺君的
姐姐。
過於緊張的氣氛,以及極短的時間,讓小綱吉下意識忽略了一瞬間從心底升起的異樣感。
他下意識衝了上去,保護住了那個女孩,然後拉著她往小獄寺的方向跑去。
小獄寺的琴聲和那道保護屏障發出的光芒以及共鳴引導著他的方向,
通道緩緩開啟,只差幾步就可以離開。
就連小綱吉自己也忍不住有些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