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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好。”
李凌風道:“我剛在外頭跟姑娘說過……”
官娟娟道:“我知道你剛在外頭跟我說過,可是你剛沒聽胡爺說麼,你傷了陰陽雙煞的事,這當兒恐怕山東一省的江湖道全知道了,江湖道既然知道,官府就不可能不知道。”
“對。”胡三在桌上拍了一下,道:“官姑娘說的有理,我看你們還是趕快走吧,免得讓那些鷹爪孫找到這兒來了。”
李凌風微一搖頭,剛說了一聲不,潘剛那裡已正色地說道:“李兄你仗義握手我只有感激,可別讓這樁子事連累了你。”
李凌風淡然道:“潘兄錯了,我所以不走並不是為了眼前這件事,而是為我自己,我沒做虧心事,豈怕鬼叫門,躲什麼,躲不就顯得我心虛了麼?”
胡三道:“兄弟,看樣子我虛長兩歲,託個大叫你一聲兄弟,你要明白,那幫鷹爪孫可沒懂這麼多。”
李凌風道:“懂不懂那是他們的事,我問心無愧誰也不怕,再說我正愁找不著那幫血滴子呢,讓他們自己送到我面前來,豈不是更好。”
胡三聽得一怔道:“血滴子,怎麼又扯上血滴子了!”
李凌風毫不隱瞞,當即把前因後果大概地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胡三動容點頭,道:“原來是這麼檔子事,我還當只是地方官府呢,弄了半天敢情是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大內高手血滴子,哼,那就讓他們來好了,我早就恨透了這幫兔崽子了。”
潘剛臉色微微凝重,道:“兄弟,我也這麼叫你一聲,血滴子可不比地方官府的捕快衙役,他們不但個個都是高手,而且人人心狠手辣,可不好鬥啊。”
李凌風道:“我也知道血滴子不好鬥,可是情勢逼人,我不鬥他們,他們要殺我莫之奈何,除非,我隱名埋姓,遠走高飛,躲到苗疆或者是塞外去,然而,我父仇在身又怎麼能走開。”
胡三瞪著潘剛道:“潘霸拳你怎麼長那幫兔崽子的志氣,滅咱們自己人的威風?”
潘剛搖搖頭剛要說話,棺材裡那少婦忽然站了起來,叫道:“大哥。”
潘剛忙站了起來道:“弟妹你醒了。”
那少婦望著腳下的孩子,道:“大哥,小虎他……”
潘剛迎了過去,道:“小孩子醒得要慢一點兒,讓他多躺會兒也好,省得他鬧,過來見見我剛交的幾位朋友,都是江湖上知名的好漢,今兒個全仗他們幾位仗義伸手,要不,咱們就得躺在這個村子裡了。”
潘剛帶著那少婦過來為雙方介紹,而且把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少婦雖不是江湖出身,但嫁給郭玉這麼多年,自也學了不少江湖上的禮數,而且也落落大方,含淚忍痛向幾個人千恩萬謝,李凌風等自然免不了謙遜一番,官娟娟是個姑娘家,伸手拉著她坐了下來,安慰了她幾句之後道:“郭大嫂,聽潘爺說,到如今還沒人知道那口箱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少婦點了點頭道:“是這樣,那口箱子上雖然沒鎖,可卻始終打不開它,可能裡頭有什麼暗釦子扣住了。”
官娟娟道:“毀了箱子不就開啟了麼?”
少婦道:“我也這麼想過,可是不知道箱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怕碰壞了。”
忽然站起行過去把那口小箱子捧了過來,往桌上一放,道:“潘大哥,我想把這口箱子送人。”
幾個人都為之一怔,潘剛忙道:“弟妹想把這口箱子送人,這是……”
少婦神色一正,道:“小虎的爹為這口箱子被害,我本該收藏它一輩子,甚至交待小虎一代一代的傳下,可是聽您剛才把這兒的情形告訴我之後,我就覺不該要這口箱子了,您請想,我跟小虎孤兒寡婦的,一點自衛的能耐也沒有,我孃家也是本本份份,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他們是我的親人,小虎是我的兒子,而且郭玉就這麼一點骨血,我不能把災禍帶到我的孃家去,更不能斷了郭家這點香菸,潘大哥您不能照顧我們一輩子,與其出了事,丟了這口箱子,不如早一點把它送出去,我是不得已,郭玉泉下有知,他也應該能體諒我的用心。”
潘剛沒說上話來,李凌風、胡三、官娟娟都不禁為之動容,官娟娟道:“我無意讓郭大嫂放棄這口箱子,但是我認為郭大嫂這樣做是對的。”
“何止對!”胡三一拍桌子道:“簡直能讓門口那幫兔崽愧煞。”
潘剛這時候才道:“弟妹現有這種用心,我就不便阻攔,只是弟妹打算把這口箱子送給誰呢?”
少婦道:“眼前您幾位之中有哪一位願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