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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縛辭實在聽不清,便俯下.身子,將耳畔貼過去,那細若蚊蠅的低聲總算傳入他的耳內。
“疼……”
就連昏了過去,他輕輕捱上一挨,她便疼得受不了。
這時,吳毓提著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葛太醫,急忙忙來了延元殿。
來的路上,吳毓已經交代了一些,葛太醫也清楚病的並非是太子殿下,可他沒料到,不過一個侍妾,竟能讓殿下這般大動干戈。
葛太醫揹著醫藥箱踏入裡間,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聽太子免了他的禮:“葛太醫快給她看看。”
“是。”葛太醫依聲上前。
謝縛辭為了讓他方便診脈,便將帷帳撩起來一半,只露出了榻上少女蒼白的面容,他半邊身子穩穩的遮擋身體的位置。
他將手中握著的柔荑遞到葛太醫面前,沉聲道:“她身上流了血,你細細給她診斷一番。”
葛太醫心下震駭,流血?是做了什麼,能將好好的一個姑娘弄出血了?
葛太醫帶著沉重的心情,在太子的注視下,認真把脈。
室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良久,葛太醫鬆了一口氣,道:“還請殿下放心,阿璃姑娘是體力不支,這才暈了過去,好好休息便沒有大礙。”
謝縛辭怔了須臾,又問:“那血又是怎麼回事?”
葛太醫輕咳一聲:“那是姑娘家的小日子,癸水來了。”
癸水?就只是這樣簡單?
謝縛辭蹙眉,又問:“那她為何能痛成那般?昏睡了還在喊疼。”
葛太醫略微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勢必追問到底,便道:“女子體弱,大多數來癸水那幾日都較為痛苦,甚至還有痛到昏厥的地步。再加之,阿璃姑娘方才才……承了歡,想必是雙重的難受,才導致她暈了過去。”
“可即使暈倒,痛感還是會伴隨在她體內,是以才會產生這樣昏迷了還覺得很疼的情況。”
眼見太子臉色愈發陰沉,葛太醫心裡咯噔一跳,認真道:“微臣手中有一套祖傳的針法,待微臣給阿璃姑娘施針後,她便能暫緩痛感。不過來癸水的這幾日,阿璃姑娘因體質較為嬌弱,未免還是要多受些苦。”
“但只要多加休息,保持心情順暢,便沒有大礙。”
施針過後,等姜沐璃臉色好轉了許多,夜色昏沉下,葛太醫提著醫藥箱出了東宮。
這幾日他往東宮跑的次數,怕是比以往三個月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且次次都是為了那個阿璃姑娘。
太子為了一個愛妾竟能上心到這般,葛太醫搖了搖頭,才越過一道宮門,又被匆匆趕來的潘勝喊住。
“葛太醫留步——”
葛太醫詫異回首,“潘公公,可是殿下還有何吩咐的嗎?”
潘勝追了一路,累得彎腰扶著膝蓋喘了幾口氣,才道:“殿下問你,可有幫助姑娘家小日子來時減輕疼痛的秘方。”
“秘方?”葛太醫面色古怪。
太子一個大男人,為何還要問這個與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不過再奇怪,他也不敢忤逆太子殿下的口令。
“你告訴殿下,可以煮些紅糖水給阿璃姑娘喝,還有若是阿璃姑娘實在難受,給她準備湯婆子放在腹間按著,熱流會使她好受一些。如果有按揉的加持可能會很好,不過阿璃姑娘我診她的脈象,發現她的體質是每來癸水那幾日都會極其難受,想必也沒那個力氣。”
潘勝認認真真記了下來,又聽葛太醫最後一句話,嗐了一聲:“這個葛太醫就甭操心了。”
說完,他便轉身,急忙趕回東宮覆命。
葛太醫望著東宮的方向,呆呆怔了良久,過後不解地搖頭。
怎麼可能?那可是堂堂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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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點了淡淡的薰香,似想要與那長久消散不去的味道混合,金絲纏花帷帳緊緊收攏,氛圍靜謐安寧。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寒霧朦朧,鳥啼鳴囀,再轉到晴空萬里的午時,姜沐璃才逐漸甦醒。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纏花帳頂。
仍然是她熟悉的床榻,熟悉的氣息。
她睜著眼,放空了許久,久到那段時間腦子也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忽感覺到小腹又起了拉扯下墜感。
姜沐璃疼到小臉皺成一團,下意識地去捂住小腹,手心卻搭上男人的手背,她詫異側身看去,便是謝縛辭一張俊美的容顏放大在她眼前。
他彷彿剛剛入睡,渾然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