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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纖長的眼睫顫了兩下,轉移話題道:“殿下的頭髮好像差不多幹了,那我去吩咐宮人備碗筷用膳。”
看著她隱約慌亂逃離的背影,謝縛辭長眸微眯,出神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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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半。
姜沐璃還沒想到如何讓謝縛辭神不知鬼不覺地吃了那昏睡的藥,因這事,導致她用晚飯都很是不專心。
忍了良久,謝縛辭實在看不過去,蹙眉數落:“你就吃這麼點?是怕吃多了孤就會將你宰了,當下酒菜嗎?”
她啊了一聲,眸色疑惑:“下酒菜?等等——”
“殿下,我又不是豬!”她動了動玉箸,杏眸怔圓瞪他。
隨著抱怨落下,驀然一股沐浴後的香氣襲來,她的腰被男人按住,整個人又輕而易舉地被提到了男人的大腿坐下。
男人腿部掂了掂,面色不悅:“哪有豬像你這樣輕飄飄的沒有幾兩肉?”
姜沐璃臉頰發熱,“殿下,還在用膳,你先放我下來。”
他置若罔聞,夾了一塊醬汁酥肉送入她嫣紅的唇瓣。
看著她不得不嚥下,才道:“不是你說這兩日是最後難得與孤相處的時光,既然你那樣不捨,孤自然要與你多親近幾番。”
殿下竟拿她說過的話堵她,姜沐璃頓時啞口無言,便只能乖乖坐在他的大腿上被喂完了晚膳。
姜沐璃時刻警覺,在謝縛辭沒注意到時,將藏在桌角的昏睡藥粉捻在掌心。
這藥粉無色無味,就連入口都沒有感覺,只要能送進殿下的口中,她就能達成目的。
晚膳用完,謝縛辭薄唇微啟,正欲喚宮人進來收拾飯桌,卻驀然被姜沐璃的掌心掩住嘴唇。
“殿下先別喚人。”
他眉梢微挑,眼神似在詢問:為何。
姜沐璃溼漉漉的眸光閃動,臉頰紅霞密佈,小聲道:“若是讓人看見我們這副模樣,她們私下還不知該如何議論我。”
如今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腰肢被緊緊攬著。
這小騙子臉皮那樣薄,心裡想必早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可是見她這副羞怯的模樣,謝縛辭心思微動,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她的掌心還貼在他的嘴唇上。
懷裡的人紅彤彤的臉頰,馨香的氣息,泛星的眼眸,幾乎無一處不在挑戰他對她的忍耐性。
他眉宇微松,心頭顫動,情不自禁伸舌舔.舐了嘴唇外的掌心。
忽然一種溼漉漉又溫熱的觸感襲來,姜沐璃嚇得登時鬆開了手,連自己在掌心抹了昏睡藥這事,霎時間也忘得一乾二淨。
“流氓——”她紅著臉,小聲咒罵。
謝縛辭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方向走去,而後輕柔地將她安置在榻上,俯身看她。
垂下的帷帳,使他半張面容都隱匿在難辨的昏暗中,不知喜怒。
他眼簾低垂,纖長濃黑的睫投下一片陰影,深深看了姜沐璃良久,久到她的心臟都不禁砰砰亂跳。
她心裡頓時升起一種難言的怪異。
並非錯覺,她總覺得殿下這幾日實在是很奇怪,是自打那晚提起將她送出東宮後,就變了許多。
她心裡忐忑不安,總覺得有種她無法捕捉到的東西正在他們之間悄然產生,可她怎麼都看不見,摸不著。
“殿下……你怎麼了?”她抬手按住他覆在她側臉的手臂,小聲問他。
謝縛辭眼睫輕眨,巧妙地遮掩出眼底複雜的情緒,幽幽凝視著她,一錯不錯看著她姣好的粉頰,指尖觸控她滑膩的肌膚。
“姜沐璃,假如你不是蘇嫣的女兒。”他似在喟然而嘆。
姜沐璃一時不懂他這是在詢問,還是設想。
可殿下讓她不做蘇嫣的女兒,她是絕不會同意的。
他憑什麼?憑什麼還要自作主張砍斷她和她阿孃之間的母女情分?!
阿孃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孃,她只願做蘇嫣的女兒,只願身體流了蘇嫣的血!
姜沐璃正色道:“沒有假如。老天註定我的母親是蘇嫣,這是誰也改變不了,也斬不斷的事實。”
他無聲笑了笑,淡淡道:“是嗎?”
那麼,他還偏要改變,偏要斬斷。
謝縛辭眸色幽暗,很快便覆唇下來,姜沐璃瞬間渾身緊繃,擔心他又同以往那般,深吻到她喘不過氣,掌心搭上他的肩膀想要推開時。
他卻只蜻蜓點水般觸碰一下,很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