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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是太子殿下以及一眾前往淮州賑災的官員,他們清早來護國寺,本想隨同聖駕一道回長安,可……沒料到二皇子膽大包天,趁著陛下身旁沒人,將陛下引到山上謀殺。”
雅彤不知姜沐璃知道原委,便將外面正在爭吵的事說了一遍,“所幸二皇子沒有逃脫,被正巧來護國寺的太子殿下誅殺,但因陛下受的箭傷實在太重失血過多,還是沒等到太醫的醫治便駕崩了。”
姜沐璃嗯了一聲,旋即掀開被子站起身,強制忍下暈眩的感覺往門外走去。
雅彤急忙攔下:“公主,您身子不適,得好生歇著。”
“我想去看看,究竟是誰在外面吵。”且一直在喊著:“柔安公主才是殺害陛下的真兇!”這句話。
雅彤面露為難,思及太子的吩咐還是大步越過姜沐璃,擋住了房門:“公主,您不能出去。”
姜沐璃冷眸看向雅彤:“為何?是誰讓你限制了我的行為?”
忽然,雅彤身後的門傳來“吱呀”一聲響。
外面的日光從門口照映進來,謝縛辭一身墨紫長袍,逆著陽光站在門檻外看她,薄唇輕啟:“是孤下的命令。”
姜沐璃渾身僵硬。
他舉步走了進來,“你下去吧。”
“是。”雅彤福了福身,接著退了出去,關緊了房門。
房門緊閉後外面的陽光無法投進來,屋內瞬間昏暗了不少,就連謝縛辭的面容,都那般晦暗不明。
姜沐璃後退幾步。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問:“雅彤是從什麼時候起為你效命的?”
謝縛辭朝她走近,順手牽起她冰冷綿軟的手心,捏了捏後不悅地皺眉:“怎這麼涼?那些下人都是怎麼照顧你的!”
“殿下!我在問你話。”她氣憤地將手抽離,卻怎麼都掙脫不掉他掌心的溫熱。
他不語,將她打橫抱起,落座到自己的大腿上,平時都很用力的臂膀,今日卻鬆鬆垮垮地環著她的細腰,像是怕弄疼了她。
等她沒再掙扎了,謝縛辭才緩慢道:“從你進清寧殿之前,雅彤就聽命於孤。”
所以打從一開始,雅彤就不是皇帝的眼線,而是謝縛辭的?
這便也難怪,為何每回謝縛辭來清寧殿,雅彤都毫不意外,且每次都非常知趣的在外面守門。
這便也難怪,為何謝縛辭離開長安三個月,雅彤幾乎每日都會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提起他!
若是她沒猜錯,就連白日裡將她打暈的那兩個侍衛,也是謝縛辭的人。
原來,她即使出了東宮,也從沒有逃出他的手掌心,無論是清寧殿還是來了行宮,她的一言一行全部都在他的掌控和監視下。
她臉色煞白,低垂著長睫,謝縛辭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但是他和她有三個月沒見,再次見面,她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一個婢女的由來?
這點讓謝縛辭極其不悅。
可到底憐惜她如今的身子不適,他還是放輕了語調,手心貼上她滑膩的臉頰,柔聲問她:“近乎三個月沒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孤嗎?”
當日分別的匆忙,前往淮州之前的啟程當晚,他也曾去過一次清寧殿。
廝磨間,他對她說他要離開長安,去淮州處理賑災事宜。
猶記得懷裡的人當時是如何回答他的?
她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問:“要去多久?”
“快的話兩個月能回,慢的話興許要三個月。”
“這麼快呀?”
聞言謝縛辭眉宇擰成一團,胸悶得無法出氣,半天氣極了,只能掐她臉頰:“你就巴不得孤就此一去再也不回了?”
渾身本就痠軟到提不起力氣的姜沐璃,因臉頰的輕微吃痛低呼了一聲。
“這話是殿下自己說的,我從未說過!”
他冷笑:“你不曾說,但這是你心裡所想。”
姜沐璃不願搭理他。
真是愈發陰晴不定的男人,還沒有蠱毒發作時的半分溫柔。
“醒醒,別睡了。”謝縛辭見她又闔上了眼睛,將她搖了起來。
姜沐璃閉眼嘟囔一聲:“你明日不是要啟程?早點休息也好養精蓄銳。”
謝縛辭沒有回話,屋內靜了半晌,就在姜沐璃睡過去時,忽然感覺肩頸處有種溼溼黏黏的感覺。
這種熟悉感,使她猛地睜開雙眼,果不其然看到他正埋在她鎖骨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