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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碰她?
在今日之前,她再如何推拒,也從未說過這句話。
他方才不過湊近了些,並沒有打算做什麼,她卻反應那樣大,好似勢必要與他斬斷關聯。
馮亦源甚得長安女郎的傾慕,傳言他性子溫和,貌似潘安,若有小娘子見了他一眼,皆會淪陷。
今日她出宮,特地支開了身旁的婢女,就為了與馮亦源獨處,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謝縛辭哼笑幾聲,胸腔震出的笑意像升騰的寒氣,嚇得姜沐璃背脊都不禁發麻,連忙抱自己更緊,大喊:“雅彤——”
男人大步上前,在她震驚的面色下,彎腰將雙臂探入浴桶中,瞬息之間便將她從浴桶內撈起。
她整個人就這樣被他攬入了懷中。
光滑的肌膚貼在他的衣袍上,織金蟒紋颳得她腰側泛起絲絲癢意,等反應過來後,姜沐璃在他懷裡擺動雙腿,啞著聲喊:“你放開我,放開我!!”
謝縛辭臂力強勁,無論她如何掙扎,他都絲毫沒有動彈,穩妥得這樣抱著她往寢屋裡進。
屋子裡沒有任何人,雅彤竟然也不在。
姜沐璃臉色一下紅一下白,手心緊緊攥成拳頭捶打他的胸口,哽咽道:“你把雅彤怎麼了?”
謝縛辭避不回答,大步往床榻行去。
“你殺了雅彤姐姐?”這個念頭一浮起來,姜沐璃心都涼了半截。
下一瞬間,她被拋至榻上。
雅彤事先便鋪好了床榻,榻上墊的是上好的兔毛毛毯,即使是被丟到榻上,也絲毫沒有痛感。
可姜沐璃現在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身上一件衣物都沒有,就被謝縛辭跟拋物件一般,光溜溜地丟到了床榻上打了個滾,整個人好不狼狽。
她斂下羞恥,儘量忽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骨碌從榻上爬了起來,連忙抓起一旁的毯子蓋到自己身上,嗓音發抖地喊:“你,你,你就是流氓——瘋子,深更半夜是不是犯病了才來找我不痛快?”
她衣服都還沒穿,就被提著丟到榻上……
謝縛辭微轉脖頸,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衣襟扣,“孤是怎樣的人,當初在東宮的時候,你不就很清楚了嗎?”
姜沐璃眸子睜大,看著他這個解衣釦的動作,“你是不是瘋了,這裡不是東宮!豈能容你這樣恣意妄為?!”
聽她驚悚的語氣,謝縛辭頗覺好笑,“究竟流氓的是誰?孤的衣袍都被你的身體沾溼,還不準脫下?”
墨紫色的長袍褪下後,被謝縛辭隨意丟在地上,他這番行為舉止全然將清寧殿當做自己的東宮一般,褪下衣衫,脫了靴子,徑直入了榻。
高大的身軀逼近,身影輕易就將姜沐璃覆蓋。
“告訴孤,你方才在想些什麼?”他嗓音帶著淡淡的笑意,揶揄似的看著她紅透的臉頰。
姜沐璃後退,背脊貼上牆壁,臉頰別開:“我……”
轉而想到什麼,又轉回臉來看他:“雅彤呢?你把她怎麼了?”
說到最後,自己也心涼了,“你是不是將她殺了?”她眼眶溼潤,“你怎能這樣?葛太醫被我牽連,我已經夠自責了,為何你還不放過雅彤!!”
謝縛辭冷聲制止了她的指責:“她沒死。”
姜沐璃愣了一愣,“當真?可是她人呢?”
從她入住清寧殿起,雅彤便貼身照顧她,就連夜間都會在屏風後為她守夜,怎麼方才服侍她沐浴時說出去拿件衣物就忽然沒影了?
謝縛辭意味深長看著她,慢悠悠道:“她一介小小婢女,看到孤來了,又能做些什麼?自然是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聽到雅彤沒事,放心的同時,姜沐璃心裡亦泛起苦意。
細細品來這段話,又何嘗不是在對她說?
換言之,他是太子,她又能反抗什麼?
可是他們之間,本就是孽緣。
從前她不相信先皇后的死與她阿孃有關,如今既已知曉,又怎能再繼續與殿下糾纏?
姜沐璃拿毛毯將自己全身裹成一團抱著,下巴抵在膝上,水潤的杏眸微垂,靜了半晌,才抬起眼凝視著面前的男人。
床榻的帷帳方才被謝縛辭拉下,窄小昏暗的空間內,他俊美的五官一半隱匿在陰影中,晦暗不明。
對上他漆黑如古井的眸,她緩緩啟唇,語氣蒼涼:“殿下,時至今日,你我之間這樣還有何意義?”
她不再哭喊鬧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