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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嘉本意也只為了討好她的父皇,冒著得罪了皇兄的風險做了這種事,指不定皇兄已經將這筆賬記在了她的頭上。
一個是皇帝,一個又是太子,無論哪個她都得罪不起,雖說她如今憑著父皇的寵愛沒人敢動她,可皇兄冷血殘暴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
這次暗地裡將皇兄的女人送給父皇,若是再讓父皇知道這個女人還與皇兄牽扯不清,恐怕會引起諸多沒必要的麻煩……
靜嘉眼眸一轉,道:“父皇還記得除夕宮宴獻舞的女子嗎?兒臣心知父皇念念不忘,這陣子更是為了那女子夜不能寐,為了父皇的身體著想,兒臣這才費盡心思尋來,讓她給父皇解悶。”
見皇帝臉色愈發古怪,她詫異問:“怎麼了,父皇可是認得那位姑娘?”
那姑娘不就是與蘇嫣有幾分相似?為何會讓父皇有這樣的情緒?
皇帝並未回答,只沉著臉訓斥:“念在你關懷心切的份上,父皇這次就不怪你,但若有下次,絕不姑息!”
聞言靜嘉便知這是不怪罪她了,忙抱著皇帝的臂膀撒嬌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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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廊下宮燈搖曳,東宮延元殿。
殿內氛圍詭異森然,靜得嚇人。
東宮內那個最受寵的女人,近乎八個時辰沒有露面,太監和宮女都詫異不已,但誰也不敢私下議論。
吳毓領著潘勝跪在殿內,一顆心緊張的七上八下,並非要為本該接受的處罰而擔憂,而是太子殿下的情緒實在不正常。
若是他大發雷霆,吳毓還不覺奇怪,可怪則怪在,從殿下醒來為止,除了問了幾句姜沐璃是用了什麼藉口出的東宮之外,便毫不拖泥帶水地起身往明華殿行去。
吳毓本以為殿下這次能順利把姜沐璃帶回來,卻沒料到只找到了她那個年幼的弟弟。
回了東宮後殿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坐在紅木椅上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太子吩咐了一句:“去將葛太醫傳來。”
吳毓趕忙應下,又困惑不已,這時候請葛太醫是做什麼?難不成殿下氣得胸口疼,需要醫治?
約莫半炷香左右,葛太醫揹著醫藥箱神色匆匆趕來東宮。
葛太醫見著太子,彎腰行禮:“微臣叩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謝縛辭幽沉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葛太醫最好將這段時日她對你說了什麼,都從實招來。”
葛太醫緩緩抬起頭,不解道:“微臣不懂殿下是何意……”
謝縛辭冷笑:“孤派你為她診脈,不是讓你與她套近乎。”
直到現在,葛太醫才明白太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殿內這樣的氛圍和太子陰冷的神情,若是他還沒猜到是出了什麼事,就枉為人了。
葛太醫細細回想這段時日來東宮為姜沐璃診脈時發生的時,可怎麼想,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點啊。
頭頂上那道視線愈發寒冷,葛太醫冷汗涔涔,忽然反應過來,瞳孔怔大,忙伏地道:“回殿下,五日前,阿璃姑娘曾言說她時常夢魘,導致經常半夢半醒,夜裡睡得十分不安穩,便拜託微臣為她開了可以昏睡的藥粉。”
謝縛辭長眉微挑:“昏睡?”
“沒錯,正是昏睡的藥粉,那藥無色無味,若是用了一點點,都會陷入昏睡的狀態,直到第二日午時才會醒來,狀態與睡著的情況無異。”
葛太醫現在才反應過來被姜沐璃害慘了,登時叫苦不迭:“殿下,那藥對人體無害,加上阿璃姑娘那段時間的確睡眠成了很大的問題,微臣也是於心不忍,這才開了這副藥給她,還請殿下相信微臣,微臣當真不知阿璃姑娘打的是什麼算盤啊!”
謝縛辭胸腔翻滾,霎時間便透不過氣。
五日前?那便是他提起會將她送出皇宮的那夜起,她便動了這番心思?
好一個乖順貼心,好一個想通不捨,好一個共同度過的時光不多了。
好,她當真是好得很。
一而再,再而三這樣欺騙他。
葛太醫伏在地上,還在努力回想當初有沒有做出其他幫助到阿璃的事。
正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現身殿內。
謝縛辭斂神,眉目冰冷:“葛太醫扣去一年俸祿,吳毓和潘勝自覺去領罰,通通都退下去。”
沒有被處死,三人大鬆一口氣,“是——”
待殿內的人都退了出去。
謝縛辭問:“如何,找到她被藏到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