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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
“那現在輪到朕來說。”謝縛辭收緊手中的力道,強迫她的身軀往他胸膛上貼,好似只有這樣密不可分的接觸,才能按下他不安的心。
姜沐璃呼吸微促,卻又不得不迎合他的姿.勢,與他親密相貼。
“三年前滿月宴那晚,你知道朕看到了什麼嗎?”
姜沐璃那晚被迷暈了,所有事情都是事後白氏告訴她的,但白氏並沒有詳細說,是以她除了知道謝縛辭以為她掉下懸崖後,其餘並不清楚。
她眸光微閃,還是忍不住問:“看到什麼了?”
回憶起三年前那幕,謝縛辭眼底頃刻變得猩紅,他嗓音喑啞的可怕:“朕以為你在那輛馬車上,朕又看到馬車在朕的眼前掉落至萬丈深淵。”
“朕是親眼看著馬車掉下去的,轉瞬間那馬車便消失在黑幕中,你明白朕當時的心情嗎?”
姜沐璃有片刻的震驚,似沒料到白氏口中簡單的一句話,對他來說卻是那樣極度的衝擊與痛苦。
他掌心貼上她微白的臉頰,眸裡含著毫不掩飾的痴戀與悲慟:“錐心及切膚之痛,真的不過如此了。不,應當說,比萬劍錐心還要疼痛。”
她忽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般,看著他這樣拋去他本該有的冷傲,這樣親密又憐惜地抱緊她,對她低低述說這些話……
此時此刻,姜沐璃心緒凌亂到有些不知所措。
她曾對他動心過。
原來,即使她拼了命的想要將她的心動往外推拒,可在看到他這樣在她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她仍是忍不住心尖顫動。
這種感覺與方才和舒舒相認完全不同。
對於舒舒,是母子之間的本能情感,是多年未見的滿腔想念與疼惜,是她日夜的愧疚與不安。
可是對於謝縛辭,再次相見,除了震驚與害怕,她仍舊會有那難言的波動。
她不該如此才對。
姜沐璃垂眸,啞著聲道:“陛下,那夜我並不在馬車上,你現在知曉了。”
謝縛辭輕輕緩緩撫摸她的臉頰,“是,在前不久朕才知道的,若不是你那個好表哥露出馬腳,朕現在……”
表哥?他說的是溫大哥?
等等,所以並不是他自己找到的,而是從溫大哥那查到她的行蹤?那麼他也定是知道了溫大哥和姨母他們怎麼幫助她的。
姜沐璃太明白他的性子了,他若是心中有什麼不痛快,若是找到罪魁禍首,定是要好好懲治一番。
她慌忙道:“你聽我解釋,表哥和姨母也是在我的請求之下才幫助我,他們是無辜的,陛下莫要遷怒他們。”
謝縛辭勾唇冷笑,掐了一把她的臉頰:“是嗎?可若不是他們將你擄走,朕和你會分散三年?”
可看她是真的擔心,還是忍不住話鋒一轉:“看在你的份上,朕也可以放過他們,但是,你必須願意同朕回……”
正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不小的動靜。
聽聲音,像是酒樓裡的姑娘們都回來了。
忽然被打岔,擔心有人闖入,姜沐璃便豎起耳朵去聽,正巧聽到靈玉在問別人,“阿雲在房裡嗎?”
那姑娘回話:“臨出去前,我記得阿雲姐姐回房歇息了。”
靈玉語氣略微焦急,“那好,我去找她。”
姜沐璃猛地覆住謝縛辭的嘴唇,壓低嗓音在他耳邊說:“你先別出聲。”
謝縛辭長眉緊皺。
她這是將他藏著,覺得他不能見人?
敲門聲響起,門外靈玉問:“阿雲你歇息了嗎?”
姜沐璃回的極其不自然:“正在睡,你有什麼事嗎?”
靈玉聲音有點心虛:“還不是小巧她,她夜裡走丟了……我和幾個人一直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實在沒法了這才回來跟你說一聲。”
姜沐璃臉色微變:“怎麼會丟?你們不是帶她去看龍舟賽了嗎?”
靈玉靠在門外解釋:“今晚人實在太多了,我們一不留神,她就跑得沒影了啊,這能怎麼辦。我們也不是有意弄丟的。”
姜沐璃按住謝縛辭的手臂,跟他打著商量:“陛下,有個孩子走丟了,我現在必須去找,你和舒舒先在這等我,我晚點就回。”
謝縛辭蹙眉:“你不會跑了?”
她一愣:“我怎麼跑?舒舒還在這不說,況且你都找到這了,我能跑哪兒去?”
謝縛辭緊緊按住她的手腕,“那朕就再相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