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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璃幾乎以不見影的速度落荒而逃,躲進裡間,她渾身發軟倒在榻上,雙手緊緊捂住心口,不停安撫自己。
冷靜,冷靜,殿下只是在逗她。
好不容易安撫好自己慌亂的心跳,楊薇嬌羞的聲音從外間傳來。
“夜深了還來叨擾殿下,都是薇兒的不是,只是家父還有句話想要轉交殿下……”
謝縛辭神色淡淡,道:“楊姑娘請說。”
楊薇雙手揪著手帕,眉眼含羞,怯怯地抬眸看向他,眸裡含著幾分情意:“家父說,江州匪徒狡猾奸詐,望殿下明日出行千萬當心。”
“其實,這也是薇兒想要與殿下說的話,殿下神采英拔,驍勇善戰,不懼苦難千里迢迢來江州,此番定能順利抓獲險惡的匪徒窩,還給我們江州百姓一個安穩康健的生活……”
說完,她緩緩打量太子的神情。
只見太子玉冠束髮,五官精緻俊美,矜貴又具有雅氣,一襲暗紫華服,腰間鏤空玉帶勾勒挺拔窄腰。
不知是昏黃的燈光照耀的原因還是其他,他白皙的脖頸處似泛著淺薄的緋色,隱隱升騰著若有若無的熱氣。
眼尾洇紅,微微挑起,慵懶又迷人。
楊薇從未在江州見過這般耀眼奪目的男人,前幾日便知太子殿下要入住府中,心裡便不禁好奇,直到夜裡求了爹爹許久這才讓找個藉口來見太子一面。
想起太子尚未成婚,她心思微動。
紅唇輕啟,正欲繼續述說,便見太子已站起了身,身量頎長又具有壓迫感。
“夜已深,該傳的話孤已經聽明白了,楊姑娘請回。”
楊薇暗暗失望,只能聽話退了出去。
所幸來日方長,即使太子回了長安,屆時待太子成婚後,她主動去長安不就成了嗎?
這樣一想,她心裡也快意了起來,離開時步伐都更愉悅了些。
謝縛辭進了裡間,淨室的熱水已經放好,換洗的衣物也已備在了一側。
他沐浴出來,視線朝榻上望去,便見前不久還臉頰潮紅的那人,已經裹緊被子熟睡了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為他暖榻而睡著的情況,但以往在延元殿,他還能把她趕去暖閣入睡。
對此,他不由暗想,這番來江州帶上她,是否正確。
帶著這樣的想法,謝縛辭掀被躺入。
以往他極難入睡,不知今夜是否身旁這人身上淡淡清香的緣故,竟也叫慣是覺少的他很快入了夢。
窗外寒風吹打,室內暖意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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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沐璃睡醒,發現自己睡在榻上,面色煞白,等起身後轉了幾圈也未見到謝縛辭的人影。
出門找了隨行侍衛後才得知,太子一清早便同楊刺史去了衙署。
謝縛辭不在,便又沒人能管得了她。
因這番公務,太子殿下也要帶她一個女子同行,每日黏在一塊,一路跟隨來的侍衛私下都認為她是個妖媚惑主,品行不端的女人,便也沒人將她當一回事。
日子一轉便幾天過去。
謝縛辭已經整整十日沒有回府,聽府內下人說太子親自帶領眾兵開始在各個隱秘地點埋伏,並已設下多重關卡。
江州匪亂一事上半年才發生。
姜沐璃記得她離開江州之前,還沒那般嚴重,看來是此地常年管制疏鬆,倒叫那些匪徒鑽了空子。
這番能遇到太子殿下親自整頓,也算這批匪徒倒黴,若是太子親自出馬,可不僅僅是抓一批亂匪以示警告,那必定是連人帶總部一齊繳獲,將那群匪徒的祖宗八代都給揪出來殺了。
又觀察了兩日。
姜沐璃在楊府住的這段時日一直沒有出過房門,直到感覺府里人都不在意她之後,這日,她換了一套尋常便服,戴著帷帽悄悄從楊府後門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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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離開江州實在匆忙,也沒有跟鄰居打聲招呼,這次難得回了江州,自然要回自己家裡一趟。
姜沐璃僱了一輛馬車,行駛到樂源坊姜府門前停下。
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前,一重重回憶如泉水湧上心頭。
那十幾年雖說稱不上有多富貴,但她自小處在父母恩愛,家庭和睦的環境內成長,又怎樣不會懷念那些幸福的日子。
姜府大門,她踏上臺階,便是那年上元節,年僅三歲的她騎在爹爹的肩頸上跟著爹孃一起賞花燈的場景。
場景轉換,便是溫柔的孃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