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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璃一進浴房,便透過影影綽綽的錦繡屏風,看到挺拔俊逸的裸.露背影,瞬間怔在原地。
謝縛辭赤足從浴池內走了出來,隨手拾起案几上的白玉髮簪,固住濡溼的烏髮。
太子殿下出浴的畫面被姜沐璃盡收眼底,她瞳仁閃動,不知想到什麼,臉頰瞬間便染得通紅,就連腳步都不自覺沉了許多。
謝縛辭背對錦繡屏風,忽聽腳步聲,只當是吳毓入內,不悅地叱道:“滾出去!”
那聲冷沉如數九寒天,姜沐璃嚇得一哆嗦,連忙地回了一句:“是……”
這就滾……遂拔腿轉身要出浴房。
還未完全逃出去,謝縛辭倏聽這嬌聲顫音,眉頭微蹙,冷著臉發聲:“滾進來!”
姜沐璃抬起的腳瞬間放也不是,不放亦不是,但她清晰地感受到身後那道視線如芒在背。
旋即,十分識時務地返了回。
她垂著頭,行至屏風後,回稟道:“殿下,換洗的衣物,阿璃便擱在這了。”
半晌沒有等來謝縛辭的應話,她只能低著頭等他發令,卻驟然感到左手手腕被一雙溼潤強勁的掌心攥住,瞬息之間,她便從屏風外被拉到了裡頭。
“殿下?”姜沐璃眼睫發顫。
謝縛辭力道大,毫不費力地一拉,便輕易將她拉至他身前,那張俊美的臉亦近在咫尺。
他眸色幽深,嗓音夾雜溼意,不疾不徐道:“孤讓你留下是吃白吃公糧的?伺候孤穿衣。”
姜沐璃怔大了眼。
公糧,什麼公糧?!月錢也沒主動提起要發給她一個銅板,這陣子她伺候太子的次數恐怕比吳總管還要多。
潘勝私下曾同她說漏嘴過,吳總管不僅月錢頗豐,且每逢除夕過節時,太子還會額外打賞呢,聽說那屋裡頭的小金庫堆的都快有她人高了。
滿室的溼氣將姜沐璃眼睛染得比平時裡更加水潤,如麋鹿一般,稍稍婉轉流盼,便使人一眼看出她在腹誹什麼。
謝縛辭見她只敢心裡頭抱怨,卻沒膽表露出來,只能乖巧伺候他穿衣,心裡瞬間暢快不止,就連白日裡那股鬱結好似也悄然散去。
他無聲笑了一笑,低著頭任由姜沐璃服侍他穿衣。
面前那人綿軟白皙的耳垂悄然染上緋色,纖長的脖頸下是微微敞開的領口,似從中散發著她獨有的淡淡清香。
看著,他眸色愈發幽暗深邃。
而全然不知的姜沐璃緊抿著唇,將那套雪白的寢衣緩緩套到謝縛辭身上,眼神儘量不落在他的胸膛處。
所幸殿下早已換好綢褲,省得她還要蹲下來給他套上去。
那畫面光是想想就有多綺靡又滑稽……
“如何,伺候孤穿衣和伺候二皇子,可有什麼不同?”
姜沐璃繫好了最後一根帶子,忽聽頭頂傳來淡淡的問聲。
“什麼?”
對上謝縛辭漆黑無波動的眸,姜沐璃心裡一跳,立刻便明白了他問的是何意。
傳言太子與二皇子不和,她今日做的那番舉動,落在太子眼裡完全有背主之嫌,太子若是一怒之下,殺了她都極有可能。
可她不過就是聽潘公公的吩咐給殿下送禦寒披風,又並非她主動生事,最後殿下卻盡數怪到她身上……
姜沐璃頓覺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淚水瞬間在眼眶打轉,嗓音綿軟低啞:“自然是伺候殿下是最好的。對於二皇子,阿璃也並非樂意,可那是皇子,阿璃一小小婢女,又豈能違抗皇子的命令?”
謝縛辭蹙眉,不悅道:“委屈什麼,孤有說怪你?”
姜沐璃詫異地緩緩揚起了臉,不解問:“那麼,殿下是……”
“孤是給你個教訓,你是孤指定留下的侍妾,那便是孤的人,豈能容他人隨意指使?”
殿下這是何意?是讓她今後若是再遇到此類情況,便搬出他的名號?
他的人?可……她清清楚楚明白,留在東宮的這半個月,殿下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還是說,他其實是記得她的?
這個念頭稍稍浮起,便被姜沐璃按壓了下去,且不說殿下的確不記得,但即使記得又如何?他是太子,那夜於他來講不過是意外的露水之緣罷了。
謝縛辭敏銳地捕捉到姜沐璃眼裡方才浮起了希冀,卻極快消失殆盡,恍惚間,那種讓他無法掌控的感覺更加清晰。
他忍不住蹙眉:“怎麼,你還有異議?”
姜沐璃垂臉,飛快地斂好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