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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柔韌的腰肢,柔聲行禮。
謝縛辭身形高大,將榻上的人完好遮住。
他薄唇緊抿,將榻邊的金鉤一鬆,金絲纏花的帷帳便將榻上的景色遮的影影綽綽。
垂眸看了姜沐璃一眼,確定她沒什麼怪異後,謝縛辭這才轉過身,遂看也沒看馮翎一眼,往外間走去。
“出來,莫要讓孤給馮姑娘難堪。”
馮翎聽這冰冷的話語,臉色一白,連忙求助地看向身旁的崔萱。
崔萱早就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方才太子表哥從她身邊走過去,那寒氣像是比數九寒天的冰碴子還要冰冷。
二人滿臉懼怕跟在謝縛辭身後走了出來。
“表哥……”等謝縛辭落座後,崔萱神心慌慌,輕輕喚了一聲行禮。
謝縛辭雖說心情不霽,但也沒有掃崔萱的顏面,淡淡頷首,請崔萱入座。
崔萱見此,心裡驟松,安穩落座。
反而,這時還站在書案前的馮翎便顯得異常的多餘。
她亦覺得自己無比難堪,方才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竟忘了這裡是太子殿下的寢殿,這下被他親自捉到這樣沒有規矩的一面,還不知太子心裡會如何想她。
“解釋一下,你為何在這裡。”
從一開始進來,太子就沒給過馮翎好臉色,反而對崔萱十分溫和,她心裡微酸,回:“殿下,臣女知錯。”
“臣女方才不過聽到裡頭傳來動靜,擔心有人藏在裡面欲對殿下行不軌之事,著急之下,這才闖入……”
她話裡盡是對太子生命安全的擔憂。
若是尋常男人聽到如斯美人,柔柔弱弱帶著愛意的看眼神著他,多半會心生旖旎。
而謝縛辭面上的嫌惡卻毫不隱藏。
馮翎心裡咯噔一沉。
她一直清楚太子不大接納她。
最大的原因無非是她的父親曾經與昌陵侯交好,在昌陵侯府落難以前,她馮府與蘇府便是世交的關係,雖說現如今已沒了來往,但兩家曾經有著這一層的關聯,父親便私下提醒過她,趁早打消嫁入東宮的心願。
可她內心尤其不服,那是她父輩交友不慎,為何她就不能嫁給太子了?即使太子再厭惡昌陵侯府,那與她又有何干?
謝縛辭問:“那馮姑娘可是有抓到什麼欲行不軌之人?”
太子語氣平淡,又不像是要怪罪她,馮翎心神稍穩,小聲試探道:“臣女見……殿下的榻上,似乎有一女子。”
“哦?細細講來。”
太子態度舒朗,彷彿尋常聊天一般。
見此,馮翎這下更大膽起來,道:“那女子青天白日在殿下的寢宮衣不蔽體,實乃令人不齒,臣女擔心那女子定是要蠱惑殿下,再加害於殿下。”
崔萱在一旁聽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馮翎卻還沒察覺出什麼,仍然嫉妒到不停口出惡言,全然失了貴女該有的體面。
謝縛辭面色冷寒,打斷她的話:“孤的懷中嬌是何人,馮姑娘也要插手一管?怎麼,馮姑娘是嫌安國公之女的身份不夠,還想要做孤的庶母,充當長輩插手孤的房裡事?”
馮翎立即臉色大變,嚇得連忙跪地,“殿下,臣女並非此意。”
謝縛辭手指敲打桌面,抬眸睨她:“你若想進宮為妃,孤會為你想辦法。”
“殿下恕罪,臣女……臣女……”後面的話馮翎沒膽子說出。
若是她拒絕,則是藐視聖上,太子若要治罪很有可能安國公府都要牽連;可若是接受,太子指不定會順著她的話,送她當聖上的妃子。
無論哪種,都是她無法承擔的。
跪著的身軀都不禁顫抖,馮翎沒料到太子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妾之流竟全然不給她面子。
崔萱見此情景,心裡發緊。
怎麼說馮翎也是她帶到的東宮,若真要出了什麼意外,極有可能禍及到她。
並且,太子表哥顯然只是找個機會教訓馮翎,想必只是想警告她一番,不至於真的會將她送入後宮為妃。
她心思一轉,便跪下來替馮翎求情。
“殿下,馮姑娘只是一時緊張過頭,方才萱兒和馮姑娘同時在殿內,忽聽裡間傳來動靜,我二人擔心有賊人闖入危害殿下,馮姑娘這才心急闖了進去,求殿下念在馮姑娘一番好意的份上,莫要怪罪於她。”
崔萱一番話將馮翎闖下的禍轉成了憂君心切,加之她是太子的表妹,說話的分量自然不輕。
馮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