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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吵到天快亮,方才有停歇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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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毓因凌秀院一事沒處理妥當,如今太子又將這道難題丟給他,心有慼慼然。
他惴惴不安地問:“殿下,那應該安置在哪處比較合適?”
謝縛辭眼簾微垂,默了須臾,轉而側首看向還背對著他的姜沐璃。
漆黑的眸色從她白皙的面頰上一直掃到肩頸,便見她單薄的肩膀上有幾道明顯的痕跡,眼底倏然浮起一抹懊悔。
那是他昨晚不受控制之下一次又一次烙印下的成果。
如今清醒過來,他也不知為何昨夜就那樣喪失了理智,只要一看到她憤恨瞪著他的眼神,他心口便像是有人緊緊攥住似的疼。
無論他如何逼問,她始終不願說出她第一個男人是誰。只要一想起曾經也有男人這樣佔有過她,他便無法抑制住滿腔的恨意。
想要將那個該死的男人大卸八塊的念頭,反反覆覆在他腦海內出現。
夜裡,想要消除掉她身上其他男人存在過的記憶。他又狠又兇,一次次地將她弄暈,最終感覺她身上沾滿了他的氣息,這才心滿意足地罷休。
可是醒來,她卻怎麼都不願看他一眼,流出的淚水彷彿在控訴他的舉動,甚至揚言諷刺他不捨得下手殺她。
呵,他的確不會輕易殺了她,他又怎會讓她死的那樣輕鬆?
沉吟片刻,謝縛辭眉宇緊蹙,眼角餘光忽然掃到她額間的細汗,心下不禁一沉,下瞬間手背貼上姜沐璃的臉頰,指尖探到她的鼻息。
不多時,吳毓便聽到太子沉冷的嗓音,“別的先別管,你去把葛太醫請來,快!”
一炷香後,葛太醫揹著醫藥箱匆匆趕來東宮。
謝縛辭已換了一身青色長袍坐在榻邊,凝神等葛太醫的診脈結果。
過了良久,葛太醫濃長的鬍鬚皺起,鬆開了把脈的手,沉聲道:“敢問殿下,阿璃姑娘昨夜是否泡了許久的冷水?”
謝縛辭道:“大約從酉時起一直到深夜。”
葛太醫眼神落在榻上那一臉煞白嬌弱的少女身上,她身形纖瘦,鬢間汗液密佈,平日裡嬌豔的紅唇已失了血色,看起來著實可憐。
他搖頭,嘆道:“這如今還是寒冬臘月,姑娘家身子本就嬌弱,泡了一夜的冷水,她如何受得住?”
再加上太子殿下的狠勁……
太子殿下到底是行軍打仗的,體力較一般男子更為健壯,他將一柔弱的小姑娘折騰了一整夜,這能不暈倒嗎?
但這些話葛太醫只能嚥進自己的肚子裡,可不敢提出來。
“不過所幸那三日仙的藥,最後一夜有很好的釋放出來,這才沒有遭到藥物的反噬。現下阿璃姑娘身體受涼,也不算大礙,待微臣開上一紙藥方給她調理,再讓她好好休息兩日,便可痊癒。”
謝縛辭眼睫輕顫,轉而握住姜沐璃冰冷的小手,道:“吳毓,按照葛太醫的吩咐,儘快將藥煎好送來。”
吳毓應下後,指了幾名宮女按照葛太醫的吩咐去準備煎藥,眾人便依次退出了裡間。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雕花窗縫隙照入寢殿,屋內寂靜,闃無人聲,平添一種歲月靜好。
謝縛辭坐在榻沿,握住姜沐璃的手心,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的來回揉捏,直感覺那冰冷的柔軟在他溫熱的掌心有了些許溫度,緊蹙的眉目這才有所鬆緩。
姜沐璃平躺在榻上,小臉煞白,細長的黛眉皺成了一條,分明尚在昏迷,卻像還處於痛苦中。
他看了心頭不悅,伸手將她皺成疙瘩的眉心撫平,指腹來回觸控那冰冷的肌膚,輕聲數落她:“既然難受,又為何不承認。”
“孤還能不給你請太醫麼?”
姜沐璃嘴唇囁嚅了半晌,艱難地溢位一個字,謝縛辭細細聽清,遂站起身,幫她掖好被角,往外間走去。
吳毓正在吩咐潘勝去收拾一間離延元殿最近的空院子,忽見太子走出來,二人忙行禮。
謝縛辭神色沉沉,目光落在吳毓身上,“去將地龍再點旺一些,再多備幾床軟被送來。”
吳毓聞言,下意識覺得不對。
太子殿下向來懼熱,寢殿的地龍只要有他在,就會盡量燒弱一些,這怎麼突然大變了?
“沒聽清孤說的話嗎?”
吳毓回神,忙恭敬回道:“奴婢這就去處理。”
等太子回了裡間,吳毓頓鬆一口氣,和潘勝了對視一眼。
二人出了寢殿,吳毓找了幾個太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