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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個覺還在叫心上人的名字,叫個沒完沒了,吵得她都無法入睡。
皇帝薄唇抿成一條線,冷聲道:“朕無事。”說著,他從榻上起身,身披明黃寢衣往臨窗前走去。
崔繼後看著他偉岸的背影,心裡一陣厭煩。
她的阿姐死了十七年,她就從未見過皇帝有想過阿姐一次,而今晚不過見到一個很像蘇嫣的舞女,皇帝就這樣魂不守舍,睡不安寧。
崔繼後低垂著眼,手心緊緊攥住錦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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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明亮,清晨的風依舊冷得刺骨,東宮延元殿石階處的積水,倒映金漆雕紋廊柱。
姜沐璃翻了個身,渾身跟散架似的,難受得她黛眉蹙得發緊。
待身體適應了那痠痛的感覺,她顫著羽睫掙開眼,而後就著床鋪的支撐點緩緩坐起身,甫一起身,頓覺得頭昏昏脹脹,像是喝多了酒一樣難受。
可她昨夜並沒有飲酒。
昨夜?
太子殿下?
她怔大了眼,四處一掃,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延元殿,忽然間所有的回憶如泉水湧出。
太子拿阿臻威脅她。
既然她能活著在東宮,那阿臻呢?
擔憂弟弟的安危,姜沐璃慌慌張張從軟衾中鑽出,忙要落地。
這時,沉穩的腳步聲從落地屏風後走來。
謝縛辭一襲暗紫蟒袍,腰間玉帶勾勒出挺拔俊逸的身形,逆著日光行來,他半張臉都隱匿於暗中,神色不明。
他佇立在榻邊,眼底彷彿含著煉獄,居高臨下地睥睨她:“醒了?”
威懾力極強的壓迫感,逼得姜沐璃下意識地抱起錦衾後退,背脊靠在牆壁,怯怯地看他。
謝縛辭冷笑:“怎麼,醒來就知道怕了?”
昨夜還跟不怕死似的,一次又一次纏上來。
她清醒後這副纖弱怯俱的倉皇神態,成功勾起謝縛辭心底的惡劣。
他屈膝上榻,高大的身軀逐漸湊近。
狹長的鳳眸一錯不錯,死死盯著她。
姜沐璃退無可退,背脊緊貼著牆壁,側首避開身前的壓迫感,小聲道:“殿下到底想做什麼?”
謝縛辭輕嗤一聲:“孤說了,等你醒來再收拾你。”
他冰冷到毫無溫度的嗓音令她心頭顫動,隨即,心裡發慌,猛地攥緊謝縛辭的衣袍。
“殿下,你把我弟弟怎麼了?”
謝縛辭垂眸掃了一眼緊緊拽住他衣服的那雙小手,不知想到了什麼,喉間忽然溢位一抹可怕又詭異的笑聲。
姜沐璃愈發驚慌,眼底淚水瀰漫,哽咽道:“殿下我求你,若是你真的想要洩恨,你針對我,針對我就好。求你放過我的弟弟,他只有七歲,還是個小孩,他什麼都不知道……”
謝縛辭傾上身,捏緊她的下頜,嗓音冷沉:“姜沐璃,欺騙孤很好玩?”
她含淚搖頭,“殿下,我並非有意隱瞞身份,是表哥他,他先欺騙我再先。”
她的這番解釋,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切罪魁禍首隻因為她是蘇嫣的女兒罷了。
謝縛辭滿腔恨意正愁沒地方發,凝眸看著她滑落的淚水,輕笑:“你說孤該如何收拾你?嗯?”
姜沐璃害怕地退縮,他力道大到彷彿要把她下巴捏碎了,疼痛下,她情不自禁將手覆上去,想要掙脫。
謝縛辭紋絲不動,又看著她貼上來的手心,眼底掠過諷刺:“蘇嫣的女兒就是這樣引誘男人的嗎?多番厚顏無恥的貼上來,孤真是甩都甩不掉。”
姜沐璃不懂他說什麼,一顆顆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流下,“殿下,您先鬆開我……”
她要他鬆開?
“呵,昨夜你可不是這樣的。”
謝縛辭在她疑惑含淚的神情下,繼續出言諷刺:“昨夜你可是纏著孤,鬧著了孤一整夜,扯都扯不下來。你這雙手在孤身上游走了一整夜,這番主動且放下身段的勾引,倒是讓孤起了一絲憐惜之心。”
聞言姜沐璃臉色煞白,連忙否認地搖頭,“不可能,我不會做這種事!”
她不是那樣不知羞的女子。
並且若是她做了,怎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且明知太子殿下那樣恨她,她又怎麼會主動纏上去?
見她臉色陡然難看,面白如紙,謝縛辭頓時舒坦了許多,旋即又貼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在孤的耳邊一直吵著說你要孤,你的雙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