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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勝從姜沐璃第一次留在東宮,就覺得她將來定有造化,便控制不住把自己所打聽到的訊息都偷偷告知她。
潘勝將她拉到角落,左顧右盼,確定四下沒人了才說:“你知道那德妃娘娘是犯了何罪嗎?”
姜沐璃沒什麼興致,算著時間,一會兒便要離開東宮了,就敷衍問:“何罪?”
他一臉緊張,小聲低語:“據我打探到的訊息得知,那德妃娘娘找了法師做法,做小人詛咒一個女人死後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事被永寧宮一個看不過去的宮女揭發出來的,聽說陛下當時在殿內找到那個小人,看到上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氣得當場就掌摑了德妃娘娘,若不是有王公公拉著,恐怕陛下當時就將德妃娘娘拖出去殺了。”
“據說陛下當時氣得比詛咒的人是他還要震怒。都說那德妃娘娘受寵,可咱們這些在宮裡呆了很久的人,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傳聞,這德妃娘娘是因為像極了陛下最愛的女人,才能獨得聖寵啊,而她詛咒的正是陛下最愛的女人,這才惹怒了聖意。”
說到最後,潘勝嘖嘖搖頭:“你說是怎樣的美人,才能讓陛下如此惦記呢?”
姜沐璃搖了搖頭,彷彿對陛下的事全然不感興趣。
潘勝一雙小眼睛落在姜沐璃身上,笑嘻嘻道:“我瞅著阿璃也是個大美人,反正我在宮裡就沒見過比你還好看的。”
作者有話說:
太子:沒想到媳婦第一次離開,竟然是孤主動放跑的,失策了……
第20章 除夕
除夕這日,清晨的涼風依舊凜冽,寒霧渺渺,散於鬧市之中。
位於朱雀大街東南面的丹暉樓三樓最靠裡的雅間內,崔巒掌心托腮,皺著眉,眸色困惑凝視著面前的棋盤。
他執起白子落下,半晌,見對面遲遲沒有下黑子,蹙眉一問:“瑾瀾,到你了。”
謝縛辭靠坐採光最好的位置,似不怕冷般,雕花窗敞開,風吹拂,撩起他墨紫色的寬大袖擺。
崔巒見他分神,只當還在為公事所煩,便道:“那些事一切都按計劃中進行,瑾瀾,你也莫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人偶爾也要放鬆放鬆,別說你現在才二十歲,我瞧你那心思悶得呀,一派老成,恐怕陛下都要喊你當爹了。”
“哪裡還有點年輕人的樣子?成天就知道品茶,下棋,政事,殺人,報仇——”
說到報仇二字,崔巒連忙捂住嘴,訕然一笑。
謝縛辭慵懶地抬眸掃他一眼:“孤一句話都還沒有說,你便長篇大論。”
崔巒放下手中的白子,執起一旁的酒盞,仰脖飲了一杯酒水,感嘆道:“人生在世,自然要快意,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男人嘛,那自然少不了風花雪月之事。”
謝縛辭自己斟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並沒有接崔巒這句話。
崔巒也習慣了他這古板的做派,忽而想到什麼,俊眉一挑:“上回在你東宮見到的那姑娘,哪兒來的?我在長安城長大,就從未見過如此美人。”
謝縛辭清晰地看到崔巒眼底的興趣盎然,那是男人對一個美貌女子產生的本能。
自己表哥是什麼德行,他多少清楚。
而如今這種眼神出現在阿璃身上,莫名令他不悅,從而更是浮起一種想要將阿璃珍藏起來,不要任何人看到她一根頭髮絲的念頭。
他沉默不語。
崔巒不死心,繼續追問。
罷了,總歸崔巒下回去東宮也會見到阿璃,省得他在阿璃面前又追問個沒完。
“蘇烈那個廢物送來的人。”
崔巒瞪大了眼,詫異道:“蘇烈?你怎麼還把他的人留下來了?不怕他使美人計?”
謝縛辭道:“查過身份了,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崔巒怎麼聽怎麼怪,問道:“重點是她的身份?重點是你怎麼會讓一個素未謀面,不知根底的女人留在東宮?”
按照謝縛辭的性子,實乃怪哉。
“從前我也叫你找幾個美人解解悶,你說什麼你的人生計劃必須一步一步來,沒有娶妻便不會納妾,更不會找別的女人。”
“這個姑娘,可就這樣打亂你的計劃,你還不殺了她?”
謝縛辭眸色一冷:“表哥,你管的太寬了。”
崔巒心裡微怵,吐了吐舌,道:“罷了,你是太子,想做什麼也沒人可以阻攔。”
這棋反正也下不下去了。
崔巒看了看天色,打量謝縛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