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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辱罵對謝縛辭不痛不癢,甚至當著她的面,優雅緩慢地將衣袍穿戴了整齊,不過片刻又恢復了往常的一派從容,俊逸溫雅,好似方才說出那樣無恥言語的並非是他。
謝縛辭擺動腰間玉帶,佇立在榻前,含笑打趣她:“自然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你既是蘇嫣的女兒,自也是要步你孃的後塵。”
姜沐璃怔了怔,被刺激到久久無法回神,過了半晌,才啞著聲問:“為何?殿下不是即將娶太子妃了麼,為何還需要我。”
“為何,這偌大的東宮,亦或是長安的哪個世家貴女,殿下想要誰得不到,為何是我?”
謝縛辭冷笑:“孤只要你。”
“為何?只因你好處理,不需要了,孤再殺了洩憤便是。”
說的分明是他想說出的話,可當看到她簌簌落下的淚水時,他心裡第一感覺卻不是快意,而是無盡的煩悶,對上她含淚的眼睛,更是不自覺閃躲。
懊意稍縱即逝,轉而想起她一心求死,或是想要離開,諸多反應就是不願留在他身邊,反而激起他滿腔的狠戾。
她已經是他的人了,渾身上下充滿他存在的痕跡,更是沾滿了他的氣息,又怎能這樣輕易脫身?
即使是死,那也只能死成他的鬼。
他屈膝上榻,身影籠罩下壓迫感更顯,曖.昧地笑了幾聲:“姜沐璃,孤是個男人,男人想要一個女人,除了那檔子事,還能有什麼?”
“難不成,你的孃親她就沒有告訴過你,她曾經是如何伺候我父……”
姜沐璃渾身顫抖,尖聲哭喊打斷他:“不要提起我娘——”
她不信。
她的父母是最恩愛情深的夫妻,父親溫文儒雅,從不對她和弟弟說一句重話,孃親喜靜,極少願意出門見人,可她絕對是個堅強又溫柔的孃親。
她的孃親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怎能被太子那樣隨意羞辱!
姜沐璃哭得頭開始嗡嗡的疼。
此時此刻,她不知自己來長安究竟是不是對的,不知當初在東宮看到太子時,甚至有一瞬間的欣喜,究竟是不是對的。
兩年前在江州,及笄那日她赴了邵景的約。
那天,她和邵景在悅華酒樓一直談到即將傍晚,最後鬧得不歡而散,邵景負氣離去。
邵景離開後,她在房裡靜坐了一會,還未出雅間,便看到有個男人推門而入。
那是錦樂坊鍾家的小公子,鍾平林。
她與鍾平林不算相熟,但因他曾經幫她找回了外出走丟的阿臻,便對他很是感激,沒有排斥與他的來往。
鍾平林擅自闖入雅間,溫聲問她獨自在此做什麼,她隨口答了幾句,未曾想鍾林平見這間房間只有她一人,便心生歹念。
之後她與鍾平林發生了衝突,慌亂中她從悅華酒樓逃了出去,路上卻被鍾平林帶的護衛一直被逼到了東街深巷的角落。
當時孤立無援,慌亂無措的感覺,她至今都忘不了。
她多希望能像從前一樣,每回她遇到危險,爹爹都會現身救她,再牽著她的手回家。
可是爹爹去世後,再也沒人會在她發生危險時,奮不顧身地保護她了。
現在就連邵景都不在她身邊。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大概真的躲不過去,嘶啞無助地哭喊時,忽然一個身穿雪色長袍的男人現身救了她。
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群人輕鬆打趴。
就在她想要跟他道謝時,那位恩人卻已經離開了。
她在方才發生打鬥的地方撿到一塊翡翠玉佩,玉佩翠色溫碧,質地精緻剔透,黃昏下透著瑩潤光澤,手感光滑細膩,想必玉佩的主人對其極其喜愛,並每日撫摸。
她還注意到玉佩的背部刻有「瑾瀾」二字。
當時她便想,這樣好聽的名字,必然是恩人的。
猜想這枚玉佩對恩人極其重要,為了找到恩人,將這塊玉佩還給他,姜沐璃跑遍東街,直到入夜了才在一家酒樓的二樓視窗處發生了恩人的身影。
她滿懷期待進了那家酒樓,找到臨視窗的雅間,鼓足了勇氣,帶著自己都尚未察覺的悸動,主動敲響了房門。
可長久沒有得到回應,擔心裡面發生了意外,她便推開門走了進去,卻沒料到,就是進了這扇門,才將她困在恩人的房裡整整一夜。
屋內點了燈,但當時男人狀態十分怪異,渾身發燙,扣緊她手腕的掌心似燒得滾燙的鐵,他緊緊鉗住她的腰,不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