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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晦暗冰冷的天幕下,那張秀美的面孔有種別樣的悽婉。
模樣是絕對的清純,肌如白雪,弱質纖纖,只是,一雙曜石般漆黑的眼眸,掩映在彎而幽長的睫毛下,清澈見底,好似有一個漩渦,要把人不斷地吸進去。
許是太乾淨了,反而徒生誘惑。
可她好像偏偏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美麗一樣,永遠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好像對什麼都帶著一點好奇。
不知為何,他原本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傅南期微微一怔。
照理說,像他這樣的人,很少真的在意什麼,難纏如傅鵬禮,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工作上,他向來殺伐決斷,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不忍心,生活裡也剋制理性,只按自己那一套規則來。
只是,跟這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他會習慣性地斟酌一二,潛意識裡覺得太過犀利刻毒會嚇到她。
她跟他、以及他周邊的這類人,差別蠻大的。
四周重新歸於沉寂。
半晌不見他開口,溫淩詫異回頭,正對他同樣望過來的目光。烏黑且靜謐,深潭似的,像有一股吸力。
她不敢多看,復又移開。
“能不能放過薛總?”半晌,溫淩弱弱道。
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些無理。
傅南期笑了笑,叫來侍者給她添了半杯熱咖啡:“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建議不要太熱心。雖然H5的專案我很看好,不過,興榮並不止你一個產品經理。說到底,你只是一個代言人,你這樣做,是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子女,對別人還是要留有餘地。”
溫淩心裡緊了一下:“……對不起。”
“不用道歉。善意是好事,在這個社會上,這樣的善意已經很少了。”他並不在意地端起咖啡,望了眼窗外。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北地多幹旱,尤其是秋冬時節,鮮少這樣的日子。
他失聲一笑,不置可否。
溫淩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有些無措。
好在他沒有晾著她,徐徐道:“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溫淩看了眼他遞過來的手,白皙乾淨,骨節分明而修長,是極漂亮的一雙手。
她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這人的掌心寬厚而溫暖,給人鎮定心靈的力量,就像她曾經吃過的那種北京糖糕。握住的那一刻,她手心不受控制地出了點汗,連忙收回,不敢過多停留。
……
那日走出咖啡廳時,溫淩一開始是有些恍惚的,腳下的步子都一踩一飄,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最近真的太倒黴了,什麼惡事都往身上來。
她完全沒有想過會絕處逢生——真的有人願意拉她一把。
難道真的是否極泰來?
因為工作和傅宴帶來的壓抑感,終於稍稍消退了些。她回頭就給許述安打了電話:“師兄,我的專案有人接手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許述安一開始是驚喜,隨即又沉默下來,似乎是在忖度。
他的沉默讓溫淩也有些緊張:“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許述安按定心神,壓下心頭的擔憂,轉而安撫她,“也別鬆懈,好好休息一下,準備接下來的工作,看你最近都沒怎麼休息。”
照理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過,料想那樣的大人物也不會對溫淩有什麼企圖的。也許,真是這專案打動了對方。
——左右結果不會比這更壞了。
“加油。”許述安鼓勵她,發自內心。
“嗯!”她把電話掛了。
翌日她就把之前的專案書重新整合了一份,洋洋灑灑好幾十頁,還特地裝訂起來送了過去。
不過,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