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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過趙媽媽處置那些別有異心的奴婢們的狠辣手段,賈氏即敬畏又糾結,小心肝被駭得一見了趙媽媽就突突亂跳,那草芥人命的場景也時不時地騷擾著她的良心,糾結呀糾結。
此後兩年,她再也沒提過要將兒子接回屋養育的事。
江舒沅越大越在三房橫行無忌,江三每次看見他就頭疼,最後打遍三房無敵手。哎,高手,總是寂寞的,尤其是對於年僅七歲的某高手而言。
終於,遛狗鬥雞實在不能排解他無聊的幼小心靈了,江舒沅帶著一群小打手氣勢洶洶地衝出了三房走向全府。
整個江府能夠同樣召集一批小手下,年紀上也差不多,打群架的時候也可以鬥個旗鼓相當的唯有二房的庶子小胖。小胖今年八歲渾身上下圓圓圈圈,個性方面死皮賴臉。生母難產亡故,是二夫人養了去。沒有兒子的二夫人對這個養子還真有幾分母愛,從來都沒有計算過背黑鍋的次數。
這樣兩個小東西搗騰到一起自然電閃雷鳴,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上房揭瓦破壞公物的事情時有發生。不過老夫人和二房夫人寵著,只要沒被老太爺和二房老爺親自逮到,自然能夠掩飾過去。
這一日婉蓁剛逛到芳菲園,弟弟舒沅就尋了來,仔細一看那個悽慘。衣裳幾處都撕破了,還隱隱滲出血絲。臉蛋也花了,眼圈也青了,手腳也流血破皮了。不過,好在小不點精神頭還不錯,故意學著宮裡鑾儀衛派頭十足地走到小小姐眼前。“二姐,今兒弟弟贏了。從此二十九敗十一勝!你高興不?”
婉蓁撲哧一笑“恭喜,恭喜。舒沅高興二姐就高興。不過這架是怎麼打的?二姐怎麼瞧著這次的傷比上次重了不少呢?”
舒沅馬上憤憤道“那無恥的小胖,這次竟然偷偷找來個十二歲的大個子,我們這邊六個打一個才將將將他撂倒。”
“六個打一個呀,這買賣虧了。說說究竟是怎麼撂倒的?咱們總結總結經驗,下次爭取五個撂他一個。”婉蓁很是熱烈地一腳踩進來。
舒沅很是熟悉這套路,自動自發地學著前年見過的軍中大表哥的坐姿擺譜裝老成,伸著右手的中指頭在石桌上點了又點,然後伸著頭等著二姐聞訊,誰知二姐不問,足足花的半盞茶的時間小舒沅憋不住了自己先開了口。那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小模樣笑的婉蓁花枝亂顫。
舒沅看著二姐笑得幾乎要從石凳上掉到地上也不生氣,還一副不跟你小女人一般見識的大度範兒。“我知道了,這次是學大伯。”婉蓁再次笑翻。
“男人要大度!”舒沅接著連大伯的聲調都學了,只是那聲音太稚嫩,喜感啊!
笑得肚子抽筋的婉蓁好不容易與小弟總結完經驗,馬上拉著回屋吩咐保姆將他丟進藥浴的木桶中。
藥浴的房中是倆年之前,小婉蓁無意間在本殘缺的古書中找到了,有用藥種類卻沒有分量和熬製方法。這方子婉蓁上一世曾經見過,知道這分量和熬製方法的不同會有十四五種效果。
其中最簡單就是將所有原料各取三錢丟到熱水裡泡藥浴,這法子見效慢耗費大,優點就在於不惹人注意。泡過藥浴之後不僅外傷容易癒合不留疤痕,還能起到增長筋骨力氣的作用。
舒沅和舒齊泡過之後就愛上了藥浴,每天都要泡泡,這也是舒沅為什麼年紀小卻很能捱打的原因。
江三查的時候也僅以為女兒偶然破解了藥方,還將這藥浴法子特意抄給了岳父一份。鄭笠求證過後將藥方隱匿起來並吩咐暗部著手儲備藥方中的藥材。
其實這古方的用藥只有九種,除了其中一種大魏沒有外,其它都屬於常見藥材。鄭笠是個非常有眼光的老將軍,他發現這古方其實不分人的體質,只要泡了就有可能讓弱兵變精兵,那精兵?最後能變成什麼樣子?
兩年之後,長子奉皇命入京,臨別前夜,鄭笠告訴鄭守仁江婉蓁的身邊有個醫女蘭姑姑,根據那古方研弄出了第二種使用方法。
這第二種使用方法雖然不是藥浴,卻是一種製成白色粉沫更夠迅速止血救命的外傷藥,藥方雖然已經送了過來,可老將軍的意思卻是將那個醫女控制起來。能研究出第二種就有可能再研究出第三種。
鄭守仁四十餘,方臉大耳魁梧氣派,跟單薄秀氣的父親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反倒是他四個弟弟都或多或少地與父親外貌肖似。鄭守仁這次入京,除了成年從軍的四個兒子、兒媳婦和年幼的孫子不方便帶回京外,另外五個年幼的兒子和一妻六妾這次都跟他回京。鄭家一向男多女少,鄭守仁九個兒子半女皆無。
別說他,鄭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