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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子絕對不應當做出此等孟浪之事。對方已經報了家門。你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打崽子自然得先看看老子!您到好,二話不說,一上來就要命!
那鄭少彥更是要不得的,你平日再傻吧,再小白,也該知道就憑自己內功,稍微閃閃,太子哪裡殺得了你呢?你這樣不躲不閃地硬挨太子殿下一劍斃命,下面的人全部都跟著你不帶得好的。
聽到兒子並沒有閃躲太子的金劍,也沒有用內功抵抗,鄭守仁抖著唇瓣吐了句“君要臣死,死不得不死。”這句你到是記得牢固。可是,兒子,那個人他配為君嗎?
鬼面平靜客觀地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敘述了一遍,不帶一絲情緒。“是誰負責跟隨大公子?”鄭守仁問著鬼面,鄭家的暗衛安排都掌握在鬼面手中。
“是十大暗衛中的赤鬼,老爺子擔心您的安全特意讓他過來的。”鬼面依舊伏地而述,謙卑而愧疚!他是暗衛首領,居然能讓看護中的大公子折的這樣不明不白!
鄭守仁也不看鬼面,更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我不怪你。暗衛的首領之前是父親最信任的親衛,那人離開後就轉給了少年多才的阮青峰。青峰出走後,我曾經代了一段時間,你出現之後父親才轉給了你。這樣幾次易手,你再是才多,也不肯能掌握得面面俱到。”是的,鄭守不仁不怪鬼面,但是,並不代表他承認鬼面沒有錯,也不代表他承認鬼面沒有錯!
“傳赤鬼來見我。”鄭守仁木然地將新生兒子放到炕上。孩子那依依呀呀的兒語聲看得他臉皮一抽一抽的,終於忍不住了。鄭守仁眼中的淚水像山泉一樣流出來,不休不止。那大大的淚點子潤溼了一層又一層袍子。
一個一身黑衣的青年悄無聲息地跪到他腳邊的,那跪姿一如鬼面,只是他更規矩,更習慣。
“混蛋,混蛋。你傻了,你怎麼能看著他死在你眼前?”鄭守仁忽然一躍而起,抓住青年,拔出一隻插在身後的馬鞭子,就那樣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著黑衣青年,打呀,打呀,打累了,就停下來喘口氣,然後接著再打。也不管男子一聲不吭地,也不管男子身體被抽得直打冷顫,也不管男子身上嫣紅的血,順著鞭子的印記渲染大片黑色的衣衫。
“他是你弟弟呀,鄭少冉!”
那男子眼中早已哭出了血,無聲的,滿心哀傷與後悔!
第64章 不見一
鄭守仁一身黑色滾金線的立領將軍戎裝,不帶甲,上配二品將軍金劍。(華麗的皇家禮儀兵器,全身除了寶石,就是碎鑽。劍身不開刃,抽人時可以當作鞭使。跟太子金劍是不一樣的,太子金劍緊急時可代天子許可權,斬罰臣工。)
鄭守仁整理好衣裳,摸著手上的將軍金劍,眼深不知幽處。不見了以往的詼諧,不見了以往的散漫,不見了以往的不在乎,不見了以往的憨厚,不見了以往的和善……
今日的鄭守仁,一派殺氣與煞氣,猶如地獄裡剛剛爬出來的幽鬼,修羅!全身三尺之內盡幽暗,幽冥血腥之氣,通身繚繞;雙睛黑不見底,一旦被掃視,就宛如被萬年玄溟寒潭盡沒,水深不知出處!氣場之強,讓人一見即可起戰慄之心,小兒見之忘啼哭!
他十一歲進入兵營歷練,不沾老父毫毛榮光,隱姓埋名從小小兵勇作起,一直血戰到校尉職位上,方才對外吐露了身份、家事。九歲開始,他就是自己並不是鄭笠嫡子,雖然年幼的他曾經為了這個身份,無數次在無人處偷哭。
無論阿孃如何勸慰,那時的他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解不開那個結!他的父親鄭笠若是待他不好也罷,那個老傢伙就是對他太好了,好得讓他覺得是自己硬搶本該屬於二弟的一切。世人皆道鄭守仁是鄭笠嫡長子,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他二弟和爹孃都知道……
所以他忐忑,他不安,怕弟弟妹妹們知道後會和他疏遠,尤其是二弟,他怕他會怨恨自己!所以他從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再也沒有在爹孃面前調過皮!愛護弟弟、妹妹們,隱藏自己!隱藏自己的才氣,隱藏自己的雄心,隱藏自己的野性,隱藏自己的兇厲!隨著年紀越長,他這層保護色就越強,到了後來他都不記得這樣的他是他,還是不是他!
四弟當年受過一次重傷,那時他沒有能夠忍住自己殺性和殺心,帶著一隊暗衛就跑去給弟弟報仇,那次出去一千零二十五人,回來九人。回來之後,父親狠狠地修理了自己了一頓,還將自己關到寺院裡三年,每日裡抄寫超度枉死者的《至善往生經》回家之後,鄭笠叫他喝酒,曾經對他說“人生本在幸福、付出、妥協、努力中游走,守仁,你要敢於面對自己的本心。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