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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忽然,騷動聲傳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闖入院中。正在看戲的女眷顯然沒有準備,驚訝之聲此起彼伏。最初的驚訝之後,各府女眷卻比剛才看戲不知道積極了多少倍,全伸長脖子的望著闖入的女子。
那女人看到一院子的貴婦也是一怔,但馬上驚慌的望了下身後,便飛撲到一張離院門比較近的桌前,抱著桌邊婦人的腿大叫起來:“這位夫人您救救我吧!求您救救我吧!”
這時,院外又衝進一人,竟是胤禟的貼身太監何玉柱,他先是遙遙衝我和九福晉這桌打了個千,邊賠禮邊上來拉扯那女子:“這丫頭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擾了各位福晉的雅興,奴才一定好好教訓她。”
“不要!”那女子拼命搖頭,散發蓋住了她大半張臉,看不清神色,但卻能從顫抖的聲音中聽出她的慌張:“我不是自願的,是他們把我搶來的,求夫人您開恩,放我離開!”
我混身一震,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哀,或是其他。強搶民女,以前電視劇里老掉牙的情節竟然在我面前上演。其實,原來在宮中我也曾聽聞這種事情,但聽和見顯然是兩個概念,尤其當幹下這等惡事的人是一直被我當親人看待的胤禟時,那種感覺更是不堪。
各府女眷的神色都變得有些詭異,一直以來,這些天皇貴胄仗著權勢沒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但多是私下裡的事,幾曾被擺到明面上過,更何況今日還是九福晉棟鄂氏的生日。
我望著眼前衣飾華貴的女人們,看著她們全一幅心裡有數又故做不知的表情,不禁湧起陣陣厭惡,轉頭瞥了眼棟鄂氏,她臉若寒霜,雙眼幾乎噴出火來,彷彿恨不得燒死那個搗亂的女子。
當何玉柱馬上就要把跪地的女子從她糾纏的少婦身邊拉開時,少婦似乎厭煩了這種糾纏,使勁推抱著自己的女子,卻反而擋住了何玉柱,把那如瘋子般的女人向我們這桌推近了幾步。少婦邊推邊向我們這邊望,手足無措的問:“福晉,您看這事如何處理?”
她問話的物件很含糊,並沒有指明問誰,眾人的目光一下都聚焦在首席,這一桌除了我和九福晉棟鄂氏外,還有三福晉、五福晉、七福晉、十福晉和十四福晉。
“還不把這賤婢拉出去!”顯然,棟鄂氏做為主人,是這桌上最有發言權的人。她終於忍不住出聲,既然主人發話,四周的客人也都從善如流的緘默了,全靜等何玉柱把人帶走。
剛才問話的婦人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雖快若閃電,但正好讓留心觀察的我捕捉到。
不忍卻無能為力,是她不經意流露的感情,她雖然掩藏的很好,但之前不合時宜的舉止已洩露了她的善良。她完全可以任人把女人拉走,可她想幫她,所以有了那句含糊的問詞。
“不要!!”被何玉柱向外拖的女子不住掙扎,卻掙不脫,她的頭髮四散飛揚,一張被絕望吞噬的臉映入我的眼簾,隱約中似乎有誰的影子在她臉上徘徊。
四周曖昧的目光向我投來,我這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和自己有幾分想象,尤其是她的雙唇和眼睛,都有些我的影子。
我心裡湧上種難以分辨的感覺,有對胤禟做法的憎惡,但更多的卻是心痛、酸澀和很多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這些年,胤禟除了嫡福晉外,一個側福晉也沒娶,但侍妾卻收了一個又一個,而這些侍妾總會在某些方面和我神似,眼睛、鼻子、嘴唇、聲音……如果再發展下去,這些女人就可以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我了。
“等等。”我突然喊住何玉柱,又轉頭對棟鄂氏笑吟吟的道:“我看這丫頭長的挺清秀,正好我府裡缺個貼身侍女,不知道妹妹能不能割愛把她讓給我。”
棟鄂氏神色古怪的望著我,緩緩點頭:“既然姐姐喜歡,那就送給姐姐好了。”
一旁的何玉柱見人被我攔下,急得直搓手,卻不敢上前阻攔,只是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我神色自若的端起茶輕抿一口後,悠然對不肯離去的他道:“去和你主子說,人,我要了。”
生日宴的後半,氣氛古怪到極點,眾人雖極力裝做若無其事,但卻讓人更加作嘔。今天只要一出此門,這些人定會繪聲繪色的描述所見一切,偏偏此時還要裝出幅漠不關心的樣子。
皇室——世界上還有比這裡更虛偽的地方嗎?
宴會結束時天色已晚,當我離開九貝子府時,一天沒露面的胤禟竟出來親自送我。他神色如常,全無羞愧之色,彷彿之前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我看著這樣的他,久久後嘆道:“表哥,你什麼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