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嘿夥計你聽說了嗎?大姐大那兒的鍋被人承包啦!對對就是那個新來的,大副帶來的,不不不是那個紅毛,是另一個,女的,她一個能幹完之前六人份兒的活……我沒見過,聽說比頭兒還高,手臂有你我大腿粗!聽上去就是好樣兒的!人人都敬她是條漢子!
南十字最新小紅人瑟羅非對此毫無所覺。這三天來她的生命完全被鍋少女所佔據,根本看不到船樓外繽紛的世界——常常連自個兒的腳尖也看不到。
這天,她剛一手一個托起大鍋,就聽見木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扎著藍色頭巾的海盜一步四個臺階的衝上來,抬頭一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又把自己摔了回去。
他拽著扶手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卻看著託鍋的女劍士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好的高大過人呢!說好的比大腿粗的手臂呢!
託鍋的女劍士:“呃,你好?”
“你,你也好!”藍頭巾這才反應過來,臉上有些尷尬,“那什麼,瑟羅非是吧?大副和大姐大讓我來喊你出去,大姐大說先把所有的火都熄了,其他不用管。”
“誒好?”瑟羅非相當熟練地把兩隻鍋平穩地放回了地上,問:“他們有說是什麼事兒麼?”
“現在外面挺亂的,有海獸,有不少別家的船,那些咬屁股的倒是從昨天開始就不跟了……總之一會兒可能要打架。”藍頭巾說,“大副讓你也來打。”
——————————
瑟羅非跟著藍頭巾在甲板上一路穿行,最後爬上了靠近船首的瞭望臺。
瞭望臺上只有希歐和蠍子兩人。一張破破爛爛的海圖佔據了瞭望臺一半的面積,幾隻大小不一的羅盤、一本泛黃的厚書、一串木製記事板呈規矩的對稱狀壓著海圖的邊角。希歐正半跪在海圖前,皺眉拿著一本筆記快速翻閱著。蠍子則舉著一隻看著很精巧的黃銅望遠鏡四處張望。
藍頭巾把人帶到後就下去了。希歐跟瑟羅非打了個招呼,簡單幾句說明了現狀:“軍隊的船終於沒咬在後面了,但左右都發現了別的船,似乎還不止一艘。突然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扎堆肯定不懷好意,他們很可能已經和長老院勾結。你就在這兒待著,一會兒十有八|九要打起來。”
蠍子咔噠咔噠地調動著望遠鏡上的齒輪,說:“四點鐘方向有兩艘,十點鐘方向起碼四艘。兩點鐘、三點鐘方向也隱約看得到帆尖。海面上有些霧,看不到更多了。”
希歐嘲諷一笑:“沒關係。按這個速度,最多再過一小時我們就能撞在一塊兒親親熱熱地喝起下午茶了。”
蠍子看起來有些焦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長老院把那些船隊買通了?把那麼多船隊都買通了?這些貪婪的敗類,不知道好好自個兒積累,整天就想著怎麼踩上我們一舉成名……反骨長得這麼硬他們倒是去對公爵號亮刀子!”
“誰都知道柿子應該撿軟的捏。”
“軟?你指的是你自己麼,大副先生,頭兒全身可都是硬邦邦的。”
“你倒是挺確定你瞭解他的‘全身’了?”希歐嘴上一點兒沒忘了還擊,但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過,手指也一直在海圖上比量著——“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麼。這片海域……我一定有聽過什麼關於這片海域的訊息……管家呢?他說不定知道什麼。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有快一個月了吧?他真的沒死在裡面嗎?”
“這麼熱的天氣,他要是死了,我們會知道的。”
希歐和蠍子一來一回地交談著,女劍士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她並沒有插話的意思,卻在仔細地捕捉著他們交談中的每一絲資訊,試圖儘可能地增多一些自己對這個近年來名聲大噪的新興船隊的瞭解。
第一,南十字並不像它的名氣那樣風光,它顯然還沒有像公爵號一樣在海洋上真正經營起它的威望,不少船隊對它虎視眈眈;第二,船上還有一個沒露過面的硬腕子叫做管家,知識淵博,性格孤僻,喜歡把自己關起來;第三,船長全身都很硬……不最後這個不重要。
很快,又有人爬上了瞭望臺。
“喲大家好呀。”喬晃著一頭亂糟糟的紅毛,懶洋洋地抬了抬手——然後在希歐十分不友好的、近乎質問的逼視下,很自覺地把左右兩邊的袖口捲到了一樣的高度。
希歐很滿意,作為獎賞,他親自跟紅毛簡單描述了現狀。
喬看看瑟羅非,特別大方地保證:“不就是想考驗我們麼,我知道,你們放心,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了,我們一定賣力打——是不是呀羅爾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