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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
阿尤用前肢抱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腦門兒牽去。
要蹭蹭!蹭蹭就不累啦!
尼古拉斯抱著雙臂站在一邊。這場景讓他覺得又溫馨又礙眼,他不著痕跡地動了動手指,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圓滿地取得了“刻有人魚像的古幣”,兩人一海豹決定抓緊時間返回橘滋裡。
臨走之前,瑟羅非看了看滿溶洞大大小小的金幣銀幣,難得慷慨一次:“我們已經得到了我們最想要的,就把這些留給後來的幸運兒吧。”
今晚的天氣確實不錯。月光明亮,天空沒有一絲雲,乾淨得就像是最好的絨布一樣。
“今天的月亮顯得比平時大上一圈兒,難怪這麼亮。”女劍士抱膝坐在鳥巢裡,懶懶地看著月亮打了個哈欠。這兩天她先是精神高度集中地辨認硬幣,在筋疲力盡、快要放棄的時候又來一個大逆轉,這下強烈的興奮感過去了,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靠在了一個枕頭上。然而這個枕頭的質量並不怎麼令人稱道,它不夠軟,形狀也很奇怪,但溫度和味道還不錯——
女劍士忽然感覺臉下一空!
枕頭跑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就抓。
“……”被勾住後脖子的尼古拉斯紅著耳朵(雖然在夜色和膚色的遮掩下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面對只隔了一隻手指寬的睡顏艱難地撿回了一船之長在遇到大事兒時的果斷:“……醒醒。外面不對勁兒。”
近期以來,南十字號和橘滋裡上的安逸生活好險沒把女劍士的警覺消磨乾淨。她很快清醒過來,並非常迅速地將注意力放在了“外面”和“不對勁兒”兩個關鍵點上,完全沒有關注幾乎和她臉貼臉的船長大人。
“怎麼了?”她謹慎地握住從大劍上拆下的匕首,並沒有急著探出頭朝外看,“阿尤呢?”
“是阿尤最先發現的不對,現在它已經停下了。”尼古拉斯直起身子,聲音裡有一股彆扭的遺憾。在收到瑟羅非疑惑的眼神後,他輕咳一聲,很快恢復了認真嚴肅的樣子:“剛才你睡著了,外面突然起了幾秒的霧。濃霧很快聚起又很快散開,接著阿尤就向我們示警了——”
他示意她站起來:“你來看。前後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外面就變成了這樣。”
“……我大概在做夢……”瑟羅非目瞪口呆地瞧著鳥巢外的景象,細密的冷汗從她後脖子上一點點滲出,在海風下似乎能一直涼到心底,“你說,濃霧突然聚起又迅速散開,然後好端端的海面就變成了這樣?!”
左邊,右邊,赫然立著兩堵沒有來處,也看不到盡頭的蒼白高牆!它們實在是太高了,讓人無力去考慮翻越它們的可能性。而除了這兩扇憑空出現的高牆,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鳥巢之下依然是海水,阿尤正繞著他們來回遊動,它看起來有些焦躁卻並沒有什麼不適的表現;那比平時大了一倍的月亮依舊懸掛在高空,暗色的天幕中一朵雲都沒有。
他們像是行駛在巨人修建的溝槽裡。
阿尤在徘徊了幾圈之後,一個猛子紮了下去,瑟羅非根本來不及阻止。幸好,她的擔憂沒有持續太久,阿尤很快就再次浮了上來,搖頭擺尾咕咕唷唷地衝她叫著。
瑟羅非很快理解了它的意思:“你說水面下也有這兩堵牆?”
阿尤點頭。
瑟羅非和尼古拉斯對視了一眼。
“靠近一些,阿尤寶貝兒。”她向角海豹招手,在對方順從地朝她挨近時解下了一直綁縛在手臂上的,柔軟而十分堅韌的特質繩索,細心地纏繞在了阿尤身上。
在這樣詭譎的、未知的狀況下,他們得儘可能地湊在一塊兒。
這種大霧過後瞬間出現兩排高牆的場景實在是太過離奇,他們選擇停留在原地,調動所有感知謹慎地觀察著空氣、水紋每一絲細微的波動。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並沒能如願地“留在原地”。
“我們在前進……或者是除了我們之外的整個世界在以不慢的速度後退?!”瑟羅非眯起眼睛,充滿敵意地看著遠方越來越接近的大塊陰影。
……大概是後者。
前方的陰影越來越清晰。突然,也就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兩人都感覺到眼前似乎有一層濛濛的簾子被掀開似的,前方巨大的、繁華的港口一下子呈現在兩人眼前!
大小船隻繁雜而有序地停靠在岸邊,又長又尖的各色旗幟獵獵地飄著。岸邊除了延伸出來的木頭棧道,還建造了齊刷刷的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