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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莫名其妙的花很快開完了。
從門口看去,字板排成前後高低兩排,用特別華麗的字型寫著“歡迎初生的精靈瑟羅非!”
最後還有個掛條兒,寫著“雷和他的雨蛙”,後面跟了一個髒兮兮的蛙蹼印子。
瑟羅非:“……”
她決定了,她不要和雷學審美。
其實尼古拉斯在海盜群裡並不算黑,尖牙小隊裡起碼有一半的傢伙曬得比他更厲害。況且,古銅色的面板也沒什麼不好,這顏色會使人骨骼、肌肉的線條顯得特別性感,比如眼前這半張側臉,微微繃緊的脖子,被流暢肌肉覆蓋的肩膀和緊實的手臂……
瑟羅非墊腳,手心在前方肩膀上微微使力,探出頭去在那實在漂亮的下頜骨上啾了一下。
尼古拉斯一下子變得硬邦邦的了。
肌膚的觸感讓瑟羅非從那種莫名的……飢餓感中驚醒過來。她一下子從他身上跳開,我我我了半天,又你你你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穩妥行事,先跑再說。
她跑了,然而沒跑掉。
尼古拉斯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沒辦法,只好回頭看他,兇巴巴地問:“你幹什麼?”
尼古拉斯的耳廓紅得跟燒起來一樣,他抿了抿嘴,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傻乎乎地對視了一會兒。
瑟羅非猛地回過神來,甩手又要跑。
尼古拉斯再拉住,總算憋出一句話:“你啾我。”
“我我我沒有!”
“你啾了。”
“沒有!”
尼古拉斯固執地盯著她:“啾了。”
瑟羅非腦子一團亂,情急之下居然一指尼古拉斯身後:“你看!管家在天上飛!”
“……”
尼古拉斯一貫扯得平直的唇線清晰地往上勾了勾。他深深看了一眼女劍士,沒有再提那個啾了還是沒啾的話題,只是鬆開了她的手臂——順帶勾了勾她長長卷卷的髮尾——低聲說:“早些休息。”
女劍士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嗷了一聲開始啪啦啪啦拍打自己的臉。
……真是被魚菜糊了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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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靈族找到管家算是意外收穫。南十字號明面上的主人和實際上的主人時隔一年,在距離鳥鑽石鎮相當遙遠的樹核重聚,也是一件挺奇妙的事兒。
……地位低微,還是個見習船員的女劍士就算了。
精靈們很友善地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倚靠著矮樹的圓桌小廳。那棵矮樹也是神奇的品種,瑟羅非在上面辨認出了起碼六種品種完全不同、生長季節也大相徑庭的果實。帶路的精靈個性相當活潑,他示意三人可以一邊說話,一邊盡情享用樹上的果子,還親自給他們做了個示範——
精靈溫柔地撫摸著那顆樹,就像撫摸著自己的情人或者孩子,同時低聲唱了幾段像是搖籃曲的調子。矮樹十分顯眼的一個哆嗦,將垂掛了成熟果實的枝條主動壓低,上頭的果實稀里嘩啦一陣掉落,很快就把擺在小圓桌上的果籃裝滿了。
“瞧,你們摸摸它,再給它唱些調子輕緩的歌,它開心了就會把果實送給你們。”精靈這樣解釋。
瑟羅非臉色詭異地看著那顆樹,只覺得那些交錯的枝條和葉片間充滿了“救命快停別摸了不要唱了我把果子給你還不行嗎”的負面情緒。
相比這課或許心情不怎麼好的樹,她倒是更留意樹下那個活靈活現的幼鹿石雕。
“樹核也有這些小雕塑呀。”瑟羅非戳了戳精緻得不行的鹿耳朵,“鳥鑽石鎮也有,塞拜城也有,東面沿海那幾個稍微大一些城市都有這些動物雕塑。橘滋裡的大賢者說這都是神蹟呢。”
“你去過橘滋裡?真棒,那一定是個有意思的地方。”精靈笑著說,“這個肯定不是神蹟,哈哈,這是我爸爸親手刻下的——他是個厲害的雕刻師。你在樹核看到的絕大部分石雕都能找到作者,但確實也有不少完全不可考的雕塑……那些或許真的是神祗給我們留下的禮物吧?”
精靈揮揮手走了。
於是談話開始。
地位低微,還是個見習船員的女劍士第一個發問:“老師你怎麼知道塞拜城的事兒?你有西北前線的訊息嗎?我在瑪蒙城聽蠍子他們說,託託和赤銅前輩一塊兒去了西北。”
“我當然有我的訊息渠道。”管家高深莫測地摸了摸他根本沒有鬍子的下巴,“但塞拜城?塞拜城的事兒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呢?‘一個名為瑟羅非的海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