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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門就吱呀一聲開啟了。
女店主露絲穿著油膩膩的圍裙朝外招手:“我從視窗看見你了,蠍子親愛的。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快,快進來。”
蠍子點點頭,熟門熟路地將一直抱在懷裡的包裹放到櫃檯後面的一張矮桌上,這才摘下帽子:“家裡的病人狀況不太好……這是這一次藥劑,另外我想多買一些奈勒斯漿果。”
女店主露絲認認真真地落好門扣,麻利地洗了個手,湊過來幫著蠍子一起整理她帶過來售賣的藥劑:“奈勒斯漿果?沒問題,我這裡還有將近二十磅的貨,都是昨天到的,絕對新鮮。”
她打量著蠍子明顯有些疲憊的神色,心下了然:“你哥哥又發燒了,是不是?”
蠍子點點頭,捏了捏眉心:“傷口一直反反覆覆,他持續低燒一個多星期了。昨天晚上又開始說胡話。”
露絲安慰地拍了拍蠍子的肩膀,轉過身拿了她的單片鏡,開始仔細清點需要付給蠍子的報酬:“你那哥哥到底受的是什麼傷?你製作藥劑的技巧是我這些年見過最好的,他的傷嚴重到你都沒辦法治嗎?”
蠍子有些糾結地絞了絞手指,沒吭聲。
有的。有辦法。那把快要把漢克斯的腿砍斷的刀沒什麼厲害的,只是抹了一些防止傷口癒合的毒劑。這份毒劑早就有了解藥,還是那個人親手研製的——
她以為那個人能做到的,她也能,她一定能調配出相應的解藥,可是一年快要過去了,漢克斯的身體……
露絲看蠍子臉色不好,也體貼的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最後核對了一遍雙方需要交付的藥劑、原料和報酬,有些心疼地又加了一個銀幣給蠍子。
“露絲,你不用——”
“閉嘴。”露絲惡狠狠地瞟了蠍子一眼,嘟嘟囔囔道:“我露絲可不像隔壁街那個吝嗇的女人!你的這些藥劑在公會塔能賣上多少錢,我心裡清楚得很。便宜佔多了,好歹讓我用一個銀幣來買個心安……好了好了別說了,再說我真的要改變主意了。”
蠍子笑了。她上前和露絲貼了貼臉當做告別。
出門之前,她對露絲說:“謝謝你。我和我的同伴們會記得這一切的。”
露絲嘲笑她:“好好好。等你們發達了記得給我買一條海船啊,我好選個好天氣出海祭奠我那早死的海盜丈夫。”
蠍子認真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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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蠍子回到那棟建在角落裡的、怎麼看都有些歪歪扭扭的小破房子時,她正好看到安娜手裡端著一個木盆,正被人攔在門口說著什麼。
她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
“……簽下讓渡書,拿到十個金幣,我自認出價已經足夠慷慨,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到時候,酒吧會有一個體面的、上檔次的新名字,會有更好的發展前景。你們想要回來消費,我當然也會看在過去的情面上給你們一個不錯的折扣——當然,在我看來,真正有教養的淑女是不應該流連在酒吧這種地方的,她們更適合放著音樂的花園和別緻的咖啡館,然而你的出身顯然夠不上那個標準,所以我可以適當放寬——”
蠍子幾步上前,攬過氣得微微發抖的安娜,二話不說就要回房鎖門。
眼看著今天又要空手而歸,曾經溼水母酒吧的房客之一,隔壁法師家的兒子傑克急了。他大聲嚷嚷著:“這位小姐,你也太無禮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安娜談論,這份權利是受到公民法保護的!一張勉強上得了檯面的臉蛋兒不是你行為粗鄙的藉口!”
話這麼說,傑克的眼睛卻控制不住地往那張“勉強上得了檯面的臉蛋兒”上瞄,根本停不下來。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蠍子毫不客氣地教訓安娜,“不要浪費時間和臭烘烘的蒼蠅說話。走,回家了。”
安娜的臉色稍微好了點兒,她用力點點頭。
傑克見兩位姑娘是真的不打算理會他了,他心裡一橫,強行上前一步,牢牢地攔在兩個姑娘和木門之間,有意無意地向他們展示著胸前的金色錶鏈、嶄新的排扣馬甲和腰間浮誇的佩劍:“你可千萬不要變成你母親那樣不識好歹的女人,安娜!我是來幫助你的,誰不知道你們曾經把房子租給了那個無惡不作的通緝犯?只要我在那些十分器重我的大人面前說一句話——”
“你去說一百句話也沒人攔著你。”蠍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傑克的話,“有興趣就來搜,把每根木頭都翻一遍也沒問題,搜到只管帶走。沒有哪裡的法律規定房客犯事兒要牽連到房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