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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看咱們團長的角光澤度有些不太夠,回頭記得提醒我去鎮子上買一些藥材。”
“我怎麼就忘了。”瑟羅非從水中冒出來抹了把臉,“之前你說過的,阿尤的尾巴啊,角啊,牙齒啊可能跟不上它的體型變化,需要定期檢查強化來著。需要什麼藥材?有沒有什麼特別稀有的?一會兒我們就去鎮子上買。”
阿尤倒是不討厭喝藥塗藥,它聽得懂她們是在討論自己,高興地翹起肥肥的尾巴拍她們手背。
瑟羅非在水裡被一下拍出去好遠,很快又被阿尤拱回來。她大笑著,收回之前被投放到海床上、裡面裝了一大團新鮮魚菜的網兜,舉起來看了看。
網兜沉甸甸的,裡面裝了四五個和她腦袋一樣大的貝殼,一隻奶白色的大海螺,還有疊在一塊兒緊張吐著泡泡的八爪螃蟹。
收穫很不錯。魚菜有種奇特的味道,他們這些用兩隻腳走路的吃不習慣,海里面多腳沒腳的傢伙們卻很喜歡。
“第三網了,還是沒有刺皮蝦。那種東西估計不長在這個海域。”瑟羅非解開網兜,隔空把幾個大圓貝拋了過去:“我記得你愛吃這個……阿尤接著!”
角海豹長吟一聲,異常靈活地擺動著腦袋,甚至側身從海面上高高躍起,無比精準地咬住了瑟羅非從各個方向扔過來的貝殼。
……那騰空而起的圓潤的身軀居然還有點兒優雅矯健的味道。也是辛苦海豹了。
等阿尤濺起的水霧全部落了下去,瑟羅非就看到一隻用貝殼把自個兒腮幫填得鼓鼓的、死命擺著尾巴的角海豹。它正眯著黑眼睛瞧她,腦袋上的毛岔了一小撮。
這造型惹得瑟羅非和蠍子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角海豹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應該是出在自己的腦袋上。於是它咕咕叫了兩聲,急急忙忙抬起兩隻寬大的前肢,縮起脖子上上下下搓著臉。
“……我要死了。”蠍子揪著自己的頭髮,“我其實一般比較喜歡那種可以捧在手上的毛茸茸的小傢伙。可是阿尤太犯規了!而且在它越變越大之後,這種莫名的殺傷力居然也越來越可怕了!”
“不怕,你要是躺平了,它會立刻上來咕唷咕唷的輕輕推你,鼻子溼漉漉地蹭你的手臂,一張圓臉憂慮得能滴出水,保證你分分鐘再被萌得跳起來。”瑟羅非一臉認命的表情,撓了撓洗臉尤的腮幫子,“漢克斯回來找不到活兒幹了。以後每次和人起衝突的時候我就扔阿尤上去,看誰還忍心拔刀。”
“但是說真的,它這體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黃晶真是神奇的東西,它在每一個不同的個體上發揮的效用都不一樣,阿尤顯然是我親眼見過的最驚人的一例……你說它以後還會不會長?食量要怎麼跟上去?”蠍子畢竟是藥劑師,角海豹的體檢也一直是由她負責,和瑟羅非這樣只管兒子吃好吃飽的蠢家長可不一樣,她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說:“你瞧它的角?角海豹之所以慘遭屠殺,就是因為它們的角和皮毛被貴婦們鍾愛。通常成年角海豹的角只有一個巴掌長,足夠精雕細琢做好幾條項鍊了。現在你看看阿尤的角,是不是比託託還高一些?”
瑟羅非呼吸一滯。
蠍子隨口這麼一說,很快也反應過來,正在半空中比劃的手臂一下子就僵了。
她還是個小少女的時候就能為了母親怒燒整個曼德拉宅邸,眼睛眨都不眨,整個佈置又冷靜又高明,把那些價值無法估量的植物和材料毀得一乾二淨。後來她做了船醫,愛憎分明的個性和強硬利索的作風不管在哪條船上都能把一干海盜馴得服服帖帖。
可現在,她臉上明顯出現了畏縮和茫然的表情。
“我又忘了,託託和赤銅前輩已經死在西北戰場上了。”蠍子用力扭著自己的指關節,低聲說:“總覺得……沒什麼真實感。那麼熟悉的,前一陣子還在一起說笑聊天的同伴……”
“抱歉,”蠍子抿了抿唇,“你說我一個跟著海盜船走了那麼多年的船醫,什麼活的死的沒看過,這樣也太矯情了,我只是——”
“不用解釋。”瑟羅非趴在木板邊上,輕輕捏了捏蠍子的手臂以示安慰,“這沒什麼矯情的,一個殺人如麻的瘋子也未必能坦然面對同伴親人的死亡。”
阿尤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低落下來的氣氛。它輕輕叫著,扭動它碩大的身軀緊緊地貼了過來,擔憂的小眼神兒不斷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著。
瑟羅非釋然一笑,用力揉了揉角海豹的後頸:“好了,這附近看來是捉不到刺皮蝦了,現在反正也沒有別的事兒做,我們去那些小鎮子上轉轉,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