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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傷和氣嗎?”
“不是我存心要傷了彼此問的和氣,是他自找的。”黑中帶冷的雙眼睨了睨她。
丁佩緹沒轍地聳聳肩,“隨便你,沒有人能扭轉你的想法。”
他冷冷的斜睨她一眼,似乎訝異她細膩的心思,短短几天相處就能洞悉他的作風。
她在他的對面坐下,優雅地交迭雙腿,翻閱從公司帶回來的資料。
直直的秀髮攏在耳後,輕淡合宜的妝強調出她光滑的膚色,光潔的指甲上塗著淡而雅緻的指甲油。
她外在的一切顯得端莊合宜,同時隱隱散發出一種典雅性感,會使男人在腦中揣測——這極端素樸裝扮下隱藏些什麼樣的性感……
“喂,我說了半天,你聽進去了嗎?”
他微怔地從恍惚中拉回神,極力平復剎那問失序的心魂。“你說什麼?”
她挪動一下身體,手指輕彈著資料。“你在想什麼?”
“我?”他勉強地擠出不屑的冷笑,刻意迴避她的問題。
倏然他注意到她裙子分岔處露出粉紅色的蕾絲花邊,他的眉頭皺起,在那端莊的外表下有細膩、引人遐思的蕾絲花邊?
一時之間心思又無端紊亂起來……
“目前從資料顯示,公司每個部門的人力足以應付目前的工作,有的部門……”敏銳的直覺讓她不經意抬起頭,不偏不倚與他四目相對。“我的臉上有寫字嗎?”
真不小心,又被她逮到。
“沒有,只是訝異你今天在會議上的表現,你是怎麼猜出林董的計畫?”他心口不一地帶過自己的失態。
丁佩緹放下手中的資料緩緩道:“其實林董的資料上根本沒有寫什麼,我敢說她是當場隨手寫的,她主要的目的是想緩和緊繃的氣氛。”
“是嗎?”他頗為吃驚。
“在紙上除了‘擴建'兩個字比較明顯之外,其餘的字都是歪七扭八的,我也看不懂。”她平靜地說著。
“就從簡單的兩個字,你就揣測出她的心意?”他訝異她超人的理解力。
“既然她有心想緩和氣氛,我想她一定會依著你的意思行事,”她猛然仰起頭直視他,“你在怪我多管閒事?”
冰冷的黑色眼眸緊盯著她,她強迫自己不為所動,在會議上已領教過他突發的無窮威力。
“你想太多了,你今天的表現不是多管閒事,而是勇氣十足。”
“你真的這麼想?不怪我破壞會議?”她冷靜地迎視他的目光。
“我說過這不叫破壞,你反而幫了我一個大忙,只是現在起你必須幫我擬書面企劃書。”
“你要我擬書面企劃書?別開玩笑,我哪有這本事。”剎那間她一臉驚愕。
他不耐地哼了一聲:“我指明要你擬嗎?我說你必須幫我擬。”
嘲弄的口吻在斥責她驟然的結論。
她眨了眨眼,“說清楚、講明白嘛,我被你嚇出一身汗。”
“沒膽的女人。”他又是諷刺冷笑。
她已不在乎他的譏諷,他帶給她的震撼顯然已免疫。“你準備什麼時候著手寫你的書面企劃書?”
“隨時都可以。”
好大的口氣,丁佩緹斜睨他一眼,瞧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或許、或許……
“少爺。”溫森匆匆來到他面前,“歐洲傳來視訊。”
徐浩鎮臉色一凜,表情莫測高深,立即轉身離開。
丁佩緹著實猜不透他瞬間變幻莫測的表情?
“佩緹,今天的會議順利嗎?”溫森隨口問問。
“不是盡如人意。”她肅穆回答。
“噢?”溫森有些吃驚。
在歐美各地屬於歐力集團的分部,哪一個人膽敢藐視徐浩鎮的能力?
“在會議上他和一位叫陳志鴻的股東槓上,誇下海口說要親自擬一份書面企劃書。”丁佩緹簡略說明原委。
溫森信心十足,淡然地笑了笑,“只不過是一份書面企劃書嘛,這難不倒少爺。”
“一份企劃書或許難不倒老闆,但是他至今還未了解臺灣公司的一切……”
“安啦,這也難不倒少爺的。”
溫森堅定的語氣消除她些許的擔憂。“希望如你所說。”
徐浩鎮面對歐美各地傳來的訊息,沉凝的臉色逐地開朗。“太好了,這才是我想擁有的團隊。”
(總裁,臺灣方面需要多久時間整合?)法國分部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