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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可不能多心傷,到時影響了胎兒可怎麼辦?
皇后娘娘可說要仔細著點,宮裡好東西都得緊著小主,您腹中的龍胎多尊貴啊,怎麼可以因為不相干的人就這般傷神。
到時陛下可要心疼的呢!”
鄭若依轉身的動作一頓,她本就有些蒼白的面色更是煞白一片,秀眉緊蹙,似乎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腳步一個踉蹌。
青藍連忙扶住她,陛下派來伺候的宮人都是圍上前。
在回到清音閣中,太醫前來診斷。
處理好政務的乾元帝聽了,神色有些不悅。
“也不瞧瞧是個什麼玩意值得朕心疼?傳令下去,既然身子那麼虛弱,生下孩子前也別出來了。”
元公公忙應下,心中暗自咋舌,看來這個鄭嬪如今真被陛下稀罕上了。
在吩咐手下人之後,乾元帝起身直奔清音閣而去。
“你們主子呢?”
乾元帝來到清音閣腳步略快,通報的太監還沒來得及傳唱,他便已經掀開簾子進入到屋中。
在看到安靜候在外室的青藍與他派來的宮人,他微眯眼睛問道。
青藍和宮女都是恭敬的跪下,“回陛下,小主在裡面。”
乾元帝當即抬腿,繞過山水屏風,內室中沒有見到人影。
他看向垂落帷幔的繡床,放輕腳步,掀開看去,只見寬闊繡床的角落蜷縮著小小一團的人兒。
她的腦袋埋在膝蓋中,無聲無息,但就是能讓人感覺到她心裡的悲傷。
乾元帝輕輕嘆了口氣,腦海中閃過他知道對方是無辜的,但為麻痺徐嬪後面的徐家還是下令打上二十大板。
這對身體是一大傷害,更讓她受到非議。
乾元帝坐下,自己退去鞋子,再坐上了繡床,手臂伸去,動作輕柔的扶起無聲哭泣的人兒。
看著她秀氣白淨的面龐佈滿了淚水,輕輕地用粗糲指尖為她拭淚。
微微泛涼而柔軟,手感極是不錯。
乾元帝動作再小心,也是讓手下的臉頰泛上紅暈。
看著人兒蹙起秀眉,眼裡水光氤氳,眼尾本就因哭迤邐一抹紅,眼頰又被他微微的擦出紅印,看著更是可憐了。
“莫哭,朕要心疼了。”
說著,他將鄭若依攬進自己的懷中,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
二人就這般靜靜的坐著,直到鄭若依緩緩止住淚水,再直起身,然後跪坐在他的對面叩下頭,語氣恭順。
“妾言行無狀,請陛下責罰。”
乾元帝眉頭一皺,但還是放緩了聲音,“朕知道你心裡難過,怎麼會責怪你?莫要多想。”
說著他就拉起她。
鄭若依緩緩直起上身,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乾元帝面前,低眉順眼,神色柔順,似乎沒有半點脾氣的人。
被這樣對待,對於乾元帝來說,那是再正常不過。
但人都是獵奇的,而以往鄭若依的度把控的很好,他把人從冷宮接出來,不就是因為還沒有人能夠替代她那一款。
乾元帝神色微變化,隨即放鬆了背脊,靠在床架上,一腿屈起,手搭在膝蓋上,意味不明道:
“你可是在怪朕?“
“妾不敢。”鄭若依毫無停滯的說道,隨後微微垂下頭。
“那為何不敢看著朕?”乾元帝淡淡道。
鄭若依不再出言。
乾元帝挑了挑眉,即使這般慵懶坐姿,氣勢也是具有壓迫力。
鄭若依清瘦的身形微微一晃,似乎呼吸困難。
“可是那餘貴人擾上前來,讓你不高興了?”
乾元帝只見身前的人身形滿猛地繃緊,他心腸冷硬此時不禁微微柔軟。
就要放緩了語氣安慰她時,見眼前的人猛的抬起頭,對上那雙杏眸淚光點點。
隨即她淚水便流淌而下,滑過沒有以往那般圓潤的下頷,順著那修長而纖細的脖頸滑下,晶瑩淚珠隱沒衣襟。
這清純脆弱的美在這般淚珠劃過,似乎隱隱的有所誘惑。
隨即她悲痛的聲音,讓乾元帝緩過神來,只聽得她說:
“妾不敢隱瞞陛下,今日餘貴人來妾面前,看著她撫著小腹,妾只感覺腹中一陣絞痛。
妾的腹中曾經也孕育過孩子,我還不知道他來到過,他就已經沒了……每每想起只覺得心下窒息。”
乾元帝眼神一閃,他自然不會怪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