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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對,其實不要字幕,我也可以聽懂德語的——畢竟我也會說。”
『那好——看,你的字幕,沒啦。』
電子音剛說完,螢幕上的白字一閃,立馬變黑。
手機乖巧配合,宛若換了個主人。
“喂,這樣不太好吧,先生——聽你的聲音,我姑且可以稱之為先生?我們這樣下去怕不是要在星空裡飄一億年了……我想您不會樂意的吧?”
手機只做震動,示意讓伊秋繼續。
她頓了頓,笑著繼續試探:“先生,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別的能讓——”
電子音飛快地打斷她的自我菲薄:『不,伊秋,對我來說,你就是唯一。你來到這裡,聽到我的聲音,就是特別。』
“你選中我,是想要達成什麼期待?”
伊秋收起臉上的笑,正經的樣子和方才判若兩人。
『我很抱歉,你或許心中有怨氣,但請相信我,我對你絕沒有惡意。
『伊秋,我希望你可以玩一個遊戲……類似網路上那些攻略、戀愛遊戲的遊戲——遊戲已經啟動了,你沒有辦法拒絕。』
話語裡的資訊如同在幽婉的夜曲裡混上一段華麗恢宏的華彩般,簡直不倫不類到令人瞠目結舌。
這是什麼不著調的玩笑?電子音告知的期待,荒誕可笑到令伊秋懷疑自己的聽覺。
“攻略、戀愛、遊戲?拜託,先生,鋼琴已經佔據了我全部的心力,鋼琴塊我還能玩上幾分鐘,但……你找錯人了。”
『不,遊戲很適合你,物件是作曲家——沒有人比你更瞭解他。』
“‘他’?作曲家?等等,你要我去攻略作曲家?太褻瀆了——做不到,絕對不去!”
這是什麼奇怪的發言?伊秋差點把手機徑直扔出去。
物件是作曲家,遊戲?這種帶著輕薄和戲謔意味的東西,就該被刪除毀滅得一乾二淨。雖是娛樂至死的時代,應該有些基本的底線吧——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隨意隨性去娛樂的。
消散在歷史長河裡的作曲家,在遺留下來的作品裡和後人靈魂對話就好……把他們做成遊戲攻略物件,讓目標是鋼琴家的她去做玩家?遊戲製作者和玩家篩選人一定腦子裡被灌了整整一貝加爾湖的伏特加!
電子音彷彿被她激烈的反應嚇到,過了會才記起解釋:『我只是打個比方,並不是真正讓你去攻略——我以為這樣表述你更容易接受……』
伊秋彷彿認定了它的惡趣味一般,激烈的反駁道:“藉口,我要是做了這樣的事,還怎麼面對樂譜上的音符?喂,我可是為了音樂出國來莫斯科沉澱的,可不是來這‘娛樂’的。”
『可是,伊秋,你說你來莫斯科是為了沉澱,為什麼連鋼琴都不敢彈了呢?和剛來Tchai的你相比,你長進明顯的或許只有酒量?』
“……”
少女的氣焰頓時被澆滅。她張了張口,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電子音直接了當地戳到了伊秋的痛處。被直白地揭開傷疤,將她的驕傲和底氣從雲端碾進泥裡,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力氣。
『我有很多時間等你冷靜下來,但你想被關在這裡,因為翹掉一年的課程,直接被你的學校除名嗎?』
手機被伊秋收攏的五指撰在手裡,似乎再用上些力氣,就能將它捏得粉碎。
『又或者,我向你妥協,畢竟你的意願是最高準則——我放你出去,從你的手機裡刪除……伊秋,你想‘他的音樂’消失嗎?如果遊戲不繼續下去,‘他’現存的曲子會被刪除一半。
『當然,全世界只有你一人知道原因,如果你可以承受這個後果的話。』
彈鋼琴為業的人沒有指甲,但伊秋從垂下的左手掌心裡清晰地感應到疼痛。她鬆開捏緊手機的手,緩緩垂下眼簾,眸色晦暗不明。
如果一開始,她對電子音還抱有友善的好感,那現在,被人拿住致命七寸的她,無法再對其報以微笑和平常心了。
讓“他的音樂”消失一半?
儘管伊秋都快放棄音樂表演了,不論作曲家是誰,她都不能做那個罪人。
“卑鄙……我玩。”
女聲很輕,不帶一絲波瀾,卻藏著隱晦的譏笑。
“‘他’是誰?”
這下輪到電子音靜默了。
伊秋輕嗤,輕快的語調裡滿滿都是諷刺:“喂,說話啊——是肖邦還是李斯特?又或者是柏遼茲、勃拉姆斯?”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