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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那道青色身影便瞬間掠出。馬頭調轉,韁繩被一隻纖瘦的手勒住。
一片暗色中,只見青衫飛揚。驚馬的前蹄落在土路上,重重踏飛一圈塵土。
懷妄微抬的手放了下去。
眼見著驚馬得到控制,受驚的路人心有餘悸,紛紛同兼竹道謝。馬伕也擦著汗從後面一路小跑過來,“多謝仙君相救!”
兼竹拍拍馬腦袋,“沒事了,牽回去吧。”
馬伕敬畏,“仙君可是在給它施法?”
兼竹搖頭,“敲你馬。”
“……”
風波平息,周圍人又各行其事。懷妄從後面走上前,“你對誰都這麼熱心?”
兼竹轉頭,昏暗的夜色中看不清懷妄的神情,只聽得他語氣淡淡,似乎並無別的意味。
他揚眉,“兄臺剛剛不也想出手?”
懷妄停頓了一瞬,“我不過一介凡人,有心無力。”
兼竹人美心善地不去拆穿,只道,“有心就夠了,有心才是最難得的。”
·
懷妄習慣了獨居蒼山,在城中走過一圈便覺得吵鬧,兼竹就帶著他出了城。
城外是荒僻的郊野,兩人從官道出,沿著岔路走了一截,登上坡坎後眼前一亮,微瀾的河面泛著粼粼波光。
臨水拂風,兼竹把衣襬一甩席地而坐,“兄臺,快過來看看這大好河山!”
“……”懷妄看向遠處烏麻麻的山和麵前不怎麼寬闊的河,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他旁邊。
兼竹坐下後從乾坤袋裡摸出個陶壎,壎身質樸無華,無絲毫紋案雕飾,“聽曲兒嗎,剛學的。”
懷妄眉心蹙起。陶壎聲出本源,渾然一體,最接近道家天籟,是以修道之人喜壎,聞得壎聲便覺靈臺清靜。
但兼竹說自己剛學的,剛學的還能是什麼,不就是酒樓花曲兒。
“不聽。”
“那你把耳朵捂好,我要吹了。”
“……”
兼竹說完將陶壎放到唇邊,也不管懷妄有沒有捂好自己尊貴的耳朵,啟唇貼上吹孔。
樂聲一出,悠遠抱素,似含著五行道韻,方圓十幾裡風停樹止,四野山河皆靜。
哪是什麼花曲兒。
懷妄垂眼,只見面前的人睫羽耷落,眼波沉璧,髮絲半掩著側顏,露出一隻白淨的耳朵。
少頃曲終,兼竹放下陶壎,兩人間相對無聲。他轉頭對懷妄笑笑,“如何?”
懷妄移開目光,“不難聽。”
兼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