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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彈的原理、結構和設計。講課後,中國專家說他們的記錄可能出錯,或者理解得不對,我們不得不再將原子彈的材料寫給他們看。
涅金所說的這次講課,實際時間是1958年的7月15日,地點在二機部機關宋任窮和劉傑合用的辦公室,參加的人是二機部的6位領導幹部,即宋任窮、劉傑、袁成隆、錢三強,以及九局副局長吳際霖和郭英會。李覺因在外地出差,沒有參加。劉傑主持了這次活動,並由當時二機部的總顧問扎吉江先對三位專家作了介紹,之後便開始了講課。對於涅金上面所說的事,宋任窮和劉傑都認為,除了最後一句不準確之外,其餘大體都是事實。
宋任窮說,這三個搞核武器的專家來了以後,先到青海看了核武器研製基地的廠址,回北京後在7月15日作了一次報告,從教學的角度講了原子彈的一般原理和大體結構。這次報告對我們研製原子彈的初期工作是有益的,使我們在一開始就能從理論、實驗、設計和生產幾個方面齊頭並進地同時展開,起到了引路的作用,加快了研製程序,爭取了一些時間。可是他們講的畢竟只是一種教學概念,不是工程設計,而且有的資料根本不對,我們用了兩年左右的時間,經過反覆計算才完全弄清楚。後來的研製工作,主要是靠我們自己的科技人員艱苦探索出來的。三位專家那次報告之後,我還請他們在北京飯店吃了一頓飯,總顧問扎吉江也參加了。以後又請他們參觀了一些機械廠和研究所,他們參觀後說,沒想到你們的工廠有這樣的水平,我們對你們估計低了,你們的機械製造水平相當高,我們蘇聯有些廠子還不如你們。這些專家對我們還是友好的,他們有的過去當過紅軍,後來才改學技術的。
當時擔任翻譯的是二機部九局的陳中和朱少華。因為北京天比較熱,三位專家常常汗流浹背,有些不大適應。他們三個人在一個大房間裡辦公,整天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小短褲,背後開了電扇吹著。朱少華說,這三個專家除了馬斯諾夫以外,性格都比較開朗,很熱情,很願意說話,對中國人也比較友好。第二天一上班,給他們安排好以後,涅金馬上就要我找局領導,我就帶他去找吳際霖吳副局長。把他們雙方一介紹,涅金就說我是原子能研究院理論部的,學理論物理的,是理論部的負責人。加夫裡諾夫是研究所實驗物理學家,馬斯諾夫是裝配廠的總工程師。專家說,我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介紹原子彈模型。儘管模型和資料隨後才會運來,但先要給領導一個概念。第二就是要進行核武器研究,當務之急是要確定一個科技負責人,一個總工程師,這兩個人缺一不可。希望能夠儘快配備。此外他要參觀一些研究機構,看看中國的技術水平,也要參觀一些軍工廠,看看製造水平。吳副局長聽了以後,表示歡迎,說這事兒還要向部裡請示。涅金非常著急,老是催問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三個要來介紹。當確定下來要作原子彈模型介紹的時候,他就提出來要科技負責人和總工程師參加。他在下面也問過我,李覺局長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有什麼職稱,有什麼著作?其他部領導他也挨個問。後來,模型的介紹會議安排在部裡的一個會議室進行,涅金一開始就提出來,說不要記錄,你們有個大致的概念就行了,因為將來蘇聯不僅要運來原子彈模型,還要提供有關資料,並派專家來華幫助中國製造原子彈。實際上,這麼一個複雜的工程,你叫他們三個人一天都給講完,是不可能的。只能簡單講講結構原理什麼的。介紹當中,他在黑板上畫了一點圖,隨後就擦了。我因為既要翻譯又要畫,要想全記下來根本來不及。中間他又提過一次不要記,要記就必須換成保密室發的那種有編碼的本子。他這麼要求也不是毫無道理,但當時就要找那種有漆加蓋印的,一時上哪兒去弄啊。說實在的,最後大家也就不怎麼記了,也記不下來。完了之後,專家又提出記錄了的,會後一定要收回。宋部長就有些不高興,說我是二機部的部長,由我負責。扎吉江當時在場,他倒是沒說什麼。會後,吳際霖找我,說盡快把這些資料都整理出來,特別是畫的那些圖。我面對這些零散記錄,真不知從何下手。因為對會議內容不熟悉,無法追記。硬著頭皮整理了一份不像樣的材料,交給了保密室。之後,鄧稼先和李嘉堯又重新作了整理。其實,做這種翻譯,我和陳中都不是行家裡手,我是從作戰部來的,跟王尚榮當過兩任專家的翻譯,搞戰役訓練的,我怎麼會懂這些呢?我不懂,專家倒是也很耐心,知道翻譯不明白,就給你解釋是哪幾個俄文字。資料收集起來的時候可有意思呢,除了吳際霖記得比較多外,錢三強沒記幾個大字,其他的也沒記多少(這一點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