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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去療養院之前,他還曾去上海醫院做檢查,那裡的大夫認為他不是心臟病,而是勞累過度,得的是疲勞綜合症,醫學上叫疲勞症候群,也主張他離職休養一段。劉傑想起向專委彙報時,周總理曾要他訂好詳細措施,努力搶時間趕進度,力爭實現既定目標,現在工作千頭萬緒,正是要緊時候,卻要躺下來,真是既不甘心,又實在無奈。自1955年從事原子能工作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崗位。
去療養院剛剛十來天,從環境到心境剛剛有了一些安靜,北京打來的一個電話又使得劉傑坐臥不寧,歸心似箭。
劉傑說,兩年規劃之後,大家都議論紛紛,壓力也是蠻大的。你要說這個東西不承擔風險,那不是事實,但是總感覺到應該這樣做,即使再冒更大的風險。我離開北京後,劉偉到下面抓工作去了,部裡的工作由袁成隆主持。那一天,袁成隆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說根據羅總長的指示,國防工業辦公室和國防科委聯合工作組來部裡檢查工作,組長是劉西堯,並把與此有關的部計劃局一位工作人員給總理、總長的信的內容及總長的批示,向我作了粗略介紹。乍一聽,我感到有點突然,這是怎麼回事啊?再細一想,上級派人檢查下級工作,也是理所應當。當時有一個計劃局的同志,向羅瑞卿寫了一封信,反映二機部的管理落後,生產率很低,而且提出這個兩年規劃看起來缺乏根據。類似這樣的說法本來就不少,現在又冒出來了。那時我在療養院住了12天,我說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臨走的時候,羅瑞卿同志恰好也在廣東,我去見他,他說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了解了解二機部的工作,大家提點意見也有好處嘛。當時我老伴也到廣東了,我們一起回去的時候,我就考慮,不管怎麼樣檢查,最要緊的是從頭開始。礦山怎麼樣,兩年規劃再好,你這個原料出不來總是不行的。我就中途下車了,到了湖南郴州,叫金銀寨吧。我在金銀寨呆了兩天多,看看這個礦山究竟怎麼樣。恰好那個礦山進展得還可以,但出現了粉塵問題,出現了矽肺病。我到礦山礦井看了看,哎呀,按規定這個打鑽是要先開水,再開鑽,可是他們為了搶進度,沒有開水就開鑽,因此粉塵就出來了。這粉塵還不同於一般礦山的粉塵,它是帶有放射性的粉塵,對人的危害是很大的。即使你帶了口罩,還不能夠很好的解決。我立刻召###議,我說我以部長的名義,限你們三天之內徹底改變這種現象,必須先開水,後開鑽,防止矽肺病的發生。果然,三天以後就改變了,大家對那次我去的印象很深刻。那時聯合工作組的檢查工作已經開始了,他們先是在部裡各單位瞭解情況,然後再下廠,到下邊去看。劉西堯把檢查組分成三個組,一個組在北京各研究所,一個組看廠子,還有一個組看礦山。
印兩年規劃是在一個地下室,鉛印工廠,有專人監督。懷國模說,寫信告劉傑的人是計劃局的程鵬,程鵬是監督印刷的,看到了規劃中的一些內容,自己覺得有問題,就寫了信。他也是出於對國家利益的考慮,完全是出於好心,就是現在看也並沒有什麼錯,因為當時大躍進浮誇風瞎指揮給人教訓太深,不能再吃這樣的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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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為什麼代號叫“596”(2)
中央接到程鵬於1962年12月30日午夜寫給周總理和羅瑞卿的信,大致內容是反映二機部管理混亂,心中無數,計劃編制是拍腦袋臆想,數字遊戲。這樣的計劃用以指揮生產,非瞎指揮不可,以其向上級彙報是不自覺地欺騙上級。三天後,羅瑞卿批示說,來信所反映的,儘管具體情節可能有出入,但可能基本上是事實,而且講得很有道理。我們過去對二機部的工作還不摸底,請由國防口會同國防科委指定得力幹部,組成一個工作組,切實檢查一下二機部和各職能局的工作。根據這一批示而成立的工作組,由劉西堯任組長,劉柏羅任副組長。
劉西堯說,1963年,劉傑到廣東養病,二機部有個程鵬,向中央寫信說原子彈兩年之內搞不出來。劉傑不在家,劉偉拿不出主張,錢三強也不很肯定,中央就決定組織國防科委、國防工辦聯合工作組到二機部檢查幫助工作,由我當頭,劉柏羅、李光、賴堅這幾個人參加。這件事情還有一個背景,就是先前我和張愛萍帶了幾個人曾經作過一個調查,回來以後打了一個報告,肯定了原子彈經過兩三年的努力,是可以搞出來的。但現在一些人卻又有了疑慮,中央不放心,就派我們再去作進一步的檢查。我因為已經跑過一趟了,對二機部的情況也有了一定了解,就先在北京瞭解情況,然後再到底下檢查。去外地分了幾個小組,先從包頭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