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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紅旗說是是,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宗榮的車開走後,李紅旗站在花壇子邊上,看見花壇裡有一種矮小的綠草,卻開著一兩朵純白的小花。這花也清瘦,卻頑強。他看了會,突然靈機一動,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然後回到辦公室,用彩信發給了顧燕。
下班時,程傑之副書記讓李紅旗直接送他回家,說今天親家從省城過來,是要回家陪著的。到了程書記門口,李紅旗停了車,從袋裡拿出江非林送的小盒子,遞給程傑之。程傑之掂了掂,問:“什麼啊?搞得這麼神秘?”
李紅旗說:“不知道。是安爾的江總讓我給您帶的。他昨天來湖東,今天回去了。他說過幾天再來看您。”
“啊,知道了。好,好!”程傑之說著就把盒子放在手上,進門去了。
路上,李紅旗心想:他不說是手錶是對的,他裝作不知道更是對的。知道了有什麼好處?一點好處也沒有。最好的處理問題的方法,就是裝。一個裝字,大家彼此放心。不過,程傑之要是看了手錶,看了發票,會怎麼想?也許習慣了,一笑而已。也許……不會有也許的,李紅旗想,收了便收了,有什麼也許?不過是自己多慮罷了。
晚上,縣委辦會餐,用姚和平的話說就是大家也在一塊過個年。會餐特地請了縣劇團來演出,還請了幾個湖東當地有名的“金嗓子”來助興。姚和平一直在辦公室呆,會辦這事。會餐除了他自己這個縣領導外,其它領導一個沒請。講話時,姚和平強調道:“我今兒晚上也不是領導,只是咱們縣委辦的頭兒。所以請大家記住:今晚無領導。”
大概正因為無領導吧,酒便敞開了喝。反正縣委辦喝的酒,吃的菜,都是由接待處來承擔的。大家盡興就好。既然想盡興,酒杯子便不斷地舉起來。連平日少喝酒的司機們,也放開了量。來之前,姚和平特地強調,誰都不許帶車。放下包袱,努力喝酒,自然是一件讓司機們興奮的事。吳坤第一個醉了,然後是毛旺。吳坤醉後便正式釋出了訊息:邀請所有參加會餐者,到藍色冰山去消費。男的每人發一個小姐,女士每人發一位帥哥。
毛旺端著杯子,在各個桌子間穿梭。一滿杯子酒,跑個來回,其實也灑得差不多了。薛茵科長臉也喝得紅紅的,喝著喝著,不知是誰就提到了梁天超,還有李永久。有人說:不知這會兒梁主任正在看守所裡幹什麼呢?一個縣幹,到了裡面不知適應不?是不是受虐待?有酒喝麼?還有煙?有人就罵開了,“一輩子享福,這會兒也該受點罪了。何況還殺人?死罪。他自己大概也巴不得早點死呢。聽人說,死刑犯就是等死最難受。”
“其實他就是不殺人,也夠死。現在按黨的紀律條例,不知會有多少幹部要進號子的。”簡平端著杯子,說完一古腦兒喝了,然後亮了亮杯底,“找個情人算什麼?不是還有很多領導都有?萬不該的是,他不應該讓李永久殺了馬茹。一招錯棋,毀了終生啊!”
簡平這聽似無心地一說,卻讓薛茵低下了頭。李紅旗正好過來敬酒,也裝作沒看見,說:“我是第一次參加辦公室會餐,謝謝大家這快一年的關照。我敬大家一杯。”
這話說得有理而且大家愛聽,酒自然都喝了。黃炳中笑道:“今年我們等著喝紅旗的喜酒啊。縣委辦就這麼一個光棍,也要加把勁呢。”
姚和平也一桌一桌地敬了酒,喝得舌頭也有些繞了。一高興,姚和平說了個笑話:
以前在外地一個鄉里工作的時候,有一個副鄉長,跟婦聯主任好上了。這婦聯主任是軍婚。丈夫長年不在家。有一回過年,丈夫本來說好不回家的。這副鄉長就跑到婦聯主任家裡,喝了點酒,兩個人便快活起來。可是剛到興頭上,出事了。你說怎麼著?有人敲門了。副鄉長說不能開,婦聯主任當然也說不能開。可是,門還是開了。接著就聽見婦聯主任丈夫的聲音:“在家咋不開門呢?幸虧我的鑰匙一直帶著。”
大家都停了,等著姚和平主任往下說。可是,他不說了。
魯小平催道:“後來呢?是不是把那個副鄉長給殺了?”
姚和平一笑,“殺了?比這還慘。副鄉長和婦聯主任一緊張,就下不來了。丈夫先是氣,再後只好嘆氣,想了些辦法,也無濟於事,只好用一床被子裹著兩個人,直接送到醫院了。”
“後來呢?”毛旺睜著血紅的眼睛問。
“後來……”姚和平說:“你再喝一杯,我告訴你。”
毛旺只得又喝了一杯,姚和平道:“後來,後來我就調回湖東了。哪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