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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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出內城深宮。庶福晉嘉穆瑚覺羅氏接連嫁別二女,不免終日以淚洗面,傷情難抒。
我時而在內城走動,經常能看到她一個人躲在花園角落哭泣,身邊竟是連個丫頭也沒帶∫明白她是不願讓人看見她流淚,若是她哭哭啼啼的蜚言,被人傳到努爾哈赤耳中,後果當真不可想象。
見多了嘉穆瑚覺羅氏的眼淚,我不免想起過世的孟古姐姐來,同樣是努爾哈赤的女人,活著的興許還不如死了的灑脫。於是格外思念起孟古姐姐來,去尼雅滿山崗掃墓祭奠那是不可能了,自從去年被劫後,皇太極盯得我極嚴,幾乎是每日必至,雖然他早已成人,在外城另置私宅。
想來想去,唯有去孟古姐姐生前住的院子憑弔哀思了。
翌日,我讓葛戴準備了香燭紙錢,便悄悄的去了那處院子『落荒置了年餘,裡頭早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站在門口見實在邁不進腳去,葛戴又是滿臉的怯意,便只得草草的在門口擺弄一番,聊表心意。
回來的時候,覺得心裡分外沉重,在經過鄰院時,無意中發現那裡庭院整潔素淨,不覺駐足。
“這裡如今住著誰了?”
葛戴搖頭,同樣是一臉的困惑。
我見院門大開,可是未曾有下人走動的跡象,整座院落空空蕩蕩,幽深冷清,便跨步走了進去。
靠得近了,忽聽主屋內朗朗傳來讀書聲,竟是有個嬌柔的聲音念著詩經上的一首《關雎》:“……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我不覺一震,這個聲音溫柔甜美,每個漢字都念得字正腔圓,頗具神韻,正發怔,那裡頭忽然有個熟悉的渾厚嗓音道:“整天唸叨這種無用之物,又是哪個教你的?”聲音裡透著明顯的不悅,赫然是努爾哈赤。
我第一個念頭便是想趕緊走人,可是偏又對方才那甜美聲音的主人感到無比的好奇,在赫圖阿拉城,敢在努爾哈赤跟前提及漢人文風的人可是寥寥無幾。
“我覺得很好啊!”那女聲滿不在乎的開口。
我站在窗外,越發吃驚。
到底是什麼人?面對努爾哈赤的不滿及怒氣,居然敢當面捋拔虎鬚?
第8卷 破城2
“孫帶!”努爾哈赤嘆了口氣,言語中的怒氣竟已消失不見,換成百般無奈似的寵溺。過了好久,才聽他介面,“過兩年你便年滿二十,你可是想著要嫁人了?”
“嫁人?”那名喚作“孫帶”的女子嗤聲蔑笑,“我急個什麼?城裡不還有個葉赫老女麼?她至今仍待字閨中,跟她相比,我又算得什麼?”
“砰”地聲,像是努爾哈赤怒氣沖天的拍了桌子,“哪個讓你提她了?你還讓不讓人清淨?”
“哼。”孫帶冷冷一哼。
我不敢再逗留聽下去,忙按著原路悄聲退了出來,只覺得一顆心怦怦直跳。
葛戴正守在門口焦急的探望,見我出來,忙說:“格格!你可總算出來了,真擔心你又惹上什麼禍端,咱們還是趕緊回吧。”
我稍稍平復心境:“是。趕緊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腦子裡卻不受控制似的仍是不斷想起剛才那段古怪的對話。
於是,一邊往回走,一邊胡思亂想,猜不透這個孫帶到底是什麼人?可沒聽說努爾哈赤最近納了什麼女人在城內啊。
“格格!”身後的葛戴忽然扯動我的衣袖。
我一頓:“怎麼了?”
葛戴呶呶嘴,我這才注意到前面不遠處,扎堆走過來一群華服錦衣的男子。
內城中甚少有男子走動,除了那些個不時會回來給父母請安的阿哥們,但是扎堆湊在一塊進來的倒是少見。
一眼掃去,已見著五阿哥莽古爾泰、六阿哥塔拜、七阿哥阿巴泰以及九阿哥巴布泰和十阿哥德格類。
我不願跟他們多打交道,於是搶在他們還沒留意到我之前,飛快拉著葛戴閃到了一座假山後。
嘻嘻哈哈的笑鬧聲慢慢靠近,只聽莽古爾泰大笑著說:“此事可當真?那可真是好笑了!”
“可不當真?”阿巴泰笑得有些陰沉,“昨兒個老十第一次開葷,原想邀他一塊去的,他一口回絕,那樣子倒像是心虛怕被人吃了似的。”
“得了,這事若是當真,咱們做兄弟的可不該跟著笑話他,好歹替他想想法子!”塔拜講話穩重了些,聽著也覺厚道,“九弟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