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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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半天,皺眉:“不過出去了兩月,不止心野了,連膽子居然也練大發了!嗯?”
我毫不避視他的目光,冷笑:“爺真是說笑了,東哥出去轉了這一趟,不正好稱了爺您的心意麼?”
他臉上怒意乍現,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我的頭被迫仰高,他手勁只是略略一緊,忽爾鬆開。
“為什麼總要挑釁我的耐性?你是想考證我對你的底線?為什麼你就不能像阿巴亥那樣,乖乖的呆在我身邊?”
“因為……我是我!我永遠做不來阿巴亥!”我喘了口氣,頸上的疼痛真實的存在,我果然已經撩撥出了他的怒氣,可是,有些事情還是必須清楚明白的說出來,“爺!這是約定——你我的約定!我沒忘,爺可曾忘了?”
他猛地一顫,面色微變。
“不管我當日有否從拜音達禮手中逃脫出來,他擄劫你的未婚妻子已成事實,你大可……”一句話未說完,他突然勃然大怒,一把將我從馬背上掀了下去。
我痛呼一聲,跌坐在堅硬的地上,左腳一陣劇痛,之前崴到的腳踝被全身重量壓了下,疼得我額頭冷汗直冒。
“你……”他臉上有怒有痛,有愛有恨……種種複雜的眼神在他眼底交匯,“我今日算是徹底明白了,你的那顆心原是鐵石做的……好!好!很好!”他唇角抽動,顫顫的冷笑,忽然一夾馬肚,嗬地聲駕馬揚塵而去。
望著他決然含憤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我心裡反而鬆了口氣,只是左腳疼得實在厲害,稍稍一動,便痛徹骨髓。
這時城外也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只是方才的情形太過驚駭,每個人都目睹他們英明神武的淑勒貝勒將我這個女人拋棄至此,這些平頭百姓自然不敢多事過來理會我一聲。
我不禁苦笑,難道說要在這裡坐到天黑不成?
得得得……馬蹄清脆的挖了我身前!
難道是努爾哈赤又回過來了?我愕然抬起頭來,卻看到一匹通體黑亮的烏騅。
“上來吧。”聲音冷冷的,然而皇太極的眼中卻已有暖意,“笨女人!”
我咧了咧嘴,嘀咕:“我哪裡笨了?”身子稍稍一動,噝地吸了口氣。
“怎麼了?”他這才注意到我的不對勁,隨即騰身躍下馬來。
“可能崴到腳了。”
他蹲下身子,食指和大拇指在我左腳踝輕輕一捏,我疼得左腳一抽,他“嗯”了聲:“未曾傷及骨頭,不妨事。”
我惱怒的將腳上的鞋子脫下,扔出老遠:“這東西真是害人非淺!”
“是你自己不好,卻拿鞋子撒氣。嘖……你還真是孩子氣!”
我氣結。他以為他多大個人啊?居然……說我孩子氣?我氣呼呼的正要搶白他一頓,忽然身子懸空,竟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這……這種感覺超級怪異!長久以來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小的時候我經常抱他哄他,可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反過來被他抱!
“抓緊了!摔下去我可不管!”他將我放上馬背,把韁繩塞到我手裡,然後翻身坐到我身後。
兩人共乘一騎,緩緩向赫圖阿拉城踱去:“東哥,你還真是個會不斷惹出麻煩的笨女人!”
第8卷 暗濤1
明萬曆三十五年春,因烏碣巖立下赫赫戰功,舒爾哈齊被賜封號為達爾漢巴圖魯,長子褚英,奮勇作戰,賜名為阿爾哈圖土門,次子代善與其兄併力殺敵,擒斬烏拉主將博克多有功,賜名為古英巴圖魯。
據說當日政殿之上論功行賞,眾將對舒爾哈齊得賜達爾漢巴圖魯頗有微詞,褚英甚至當面指責舒爾哈齊的正藍旗在烏碣巖大戰中故意延緩支援,不配合攻擊。
褚英的指責極具殺傷力——舒爾哈齊在建州的勢力和威望僅居於其兄長之下,可是從繼位人選上考慮,努爾哈赤將來勢必會選自己的兒子,而非這個弟弟。舒爾哈齊若想得到建州,首先便要想辦法解決掉褚英和代善這兩塊絆腳石。
當日局面鬧得相當僵硬,我雖未曾親見,但是事後整個內城都渲染得沸沸揚揚。
努爾哈赤未曾責難於舒爾哈齊,而是將過錯全部轉嫁到了常書、納各部二人身上,這手殺招雖未傷及舒爾哈齊,卻也等於著著實實的扇了舒爾哈齊一個耳光。
於是,任憑舒爾哈齊再老成有城府,也不免情緒激動起來,竟當場揚言:“若要殺了他二人,不如先殺了我!”最後常書和納各部因為他的這句話沒有被斬殺,卻被判罰白銀百兩,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