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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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捧著茶盞的手卻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葛戴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我仰起頭,目光與她對觸。她沒料到我已經起身,些微一愣,臉上大窘,悄悄將手往袖子裡攏。
“拿出來罷!”我幽幽嘆息。
“格格……”葛戴跨步走到我面前,收攏的拳頭緩緩展開,一枚剔透盈綠的翡翠戒指靜靜的躺在她白皙的掌心。
我眼神一黯,心口像是被捱了一記重錘。
好半天,我才伸手將那枚翡翠戒指拿起,緩緩套入自己左手食指,大小合適得令人嘆息。
滿人喜愛佩帶戒指,也盛行將戒指送人,但是會將戒指量指定做成這般大小的人,唯有他……
“格格,要不要出去見見二爺?他……還在門外呢。”
我澀然一笑,將戒指從指間取下,放在桌面上,忽然抄起旁邊一塊緬玉鎮紙。
“格格——”
“啪!”鎮紙擊在戒指上,猶如砸在我的食指上,痛徹心肺。
戒指被砸成三斷,若非翡翠質地堅硬,這一擊怕是已成齏粉∫將那三截碎片收了放回葛戴手中,冷道:“把這個還給他。”
“格格……”葛戴痛呼。
我別過頭,狠起心腸。
如此最好!我和他,如此結局……最好!
第6卷 長談1
大清早的空氣頗為涼爽宜人,我卻懶得動彈,仍是歪在窗前的軟榻上看葛戴比樣子裁布。
瞧她那樣,倒還真有一副裁縫的架勢,若是擱在現代,怕也不失為一塊服裝設計師的好料。看了好一會,見她又是描線,又是裁剪,一通忙活,竟是累得額上微微有了汗意。
我噙著笑,忍不住說:“這會兒忙忙地趕做嫁衣,難道你這小妮子已經倦怠再陪我這老姑娘,想早早脫離苦海了?”
葛戴先是一愣,之後霞飛滿面,“格格又拿奴婢玩笑。”
“並非玩笑……前兩天管事嬤嬤特地來找你,事後你雖支支吾吾地拿話瞞我,但到底我對你還是知根知底的……我就想聽聽你的意思如何?”
葛戴咬著唇,悶悶的不說話。
“葛戴……”我輕輕喚她。
她纖細的脖子僵硬地擰著,忽然丟開手中的剪子,朝我跪下,“格格!奴婢情願一輩子跟著您!只求格格千萬別趕奴婢走!”
我瞅了她好半天,她背脊倔強地挺著,頭只是低著,看不到她此刻臉上是何表情,我嘆了口氣:“也罷!我也不贊成女孩子這麼早便嫁人,且由我出面和管事嬤嬤說說,再留你兩年吧……不過,等你年紀大些遲早也要嫁人的,只是你身份特殊,我不願他們隨便配個人,委屈了你。”
葛戴沉默半晌,生硬地說:“奴婢既然服侍了格格,這一輩子便是格格的奴才!”
我知道她說的是孩子話,也清楚她是真的不想被人強迫了嫁人,於是伸手扶她起來,說:“我餓了,去給我拿點點心來。”
“啊,早起嬤嬤做了奶餑餑……”她咋咋呼呼地跳了起來,像是一陣風般颳了出去。
她一走,屋子裡就靜了下來,我瞪著自己袖口的花紋發呆。胡思亂想了一會,忽然感覺屋內的氣氛有些怪異,不覺抬起頭來。
門口無聲無息的站著個人,我後腦勺上的神經突突抽了兩下,疼得噝噝吸氣。
“側福晉怎麼來了?”我坐起身,不緊不慢,“進門也不讓丫鬟知會一聲,冷不丁的往我屋裡一站,倒怪嚇人的。幸好是大白天,若是晚上點了蠟燭,怕還不得又要讓人猜疑著莫是鬧鬼了。”
阿巴亥往前跨了一步,隨性地往我跟前的凳子上坐了,只一言不發地瞅著我。
半年多未見,她倒是越發出落得清麗動人,把頭上簪了翡翠點金的扁方,腦後梳起燕尾髻,露出一大截雪白的頸子。
她那雙眼眸黑黝黝地望不到底,她面無表情,我也猜度不出她是何用意,只是覺得她似乎想要看透我,看穿我……很好笑的念頭,其實她什麼表情也沒有,我根本就是自個兒在瞎猜。
“爺讓我來看看你。”彷彿過了許久,就在我快要忘記房間裡還有她這號人的存在時,她突然開口了。隨著這一句話,她的眼眉,神情,動作都舒展開來,人也似乎鮮活起來,之前的她真是跟個木頭人沒啥分別。
我正不知道該如何接她的話,這時恰巧葛戴端了點心果盤進門,見阿巴亥在屋,竟唬得傻了,愣在門口半天不知進退。
“葛戴,給側福晉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