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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結隊的簌簌而落,下一秒拍擊在乾燥的地面上,轉瞬便被幹燥的地面吸收進去。
可是,雨點實在太多了,乾燥的水泥還未來得及吸收上一顆雨點,下一顆雨點便呼嘯而至,到了最後,無數雨點在水泥地面上匯聚成一灘淺淺的水窪,溼潤了整個世界。
暴雨傾盆。
路上的行人幾乎消失了,即使來不及朝家中趕去的,也紛紛在就近找到避雨處,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焦急的希望暴雨趕快褪去。
整個天地只剩下黑茫茫一片,在夜幕的籠罩下,十米之外便是一片模糊,看不清東西。
一輛計程車緩緩駛過,張恆招了招手,頓時,計程車在張恆身邊緩緩停下,張恆拉開車門,上了計程車內,接著,計程車駛進了茫茫暴雨之中。
“這裡能抽菸嗎?”張恆掏出一盒煙道。
“這有啥不能的,”司機師傅笑了笑,“雖然按照規矩來說不能,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張恆笑了笑,順手抽出一根遞給司機,幫司機點上後,這才給自己點燃,轉頭看向窗外。
司機謝了一聲,伴隨著車外噼裡啪啦的雨點聲,以及擋風玻璃上刷刷的雨刷摩擦聲,漸漸開啟了話匣。
“這盒煙價格不低吧,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就喜歡大手大腳,等到月底沒錢了,才消停下來。”司機搖頭笑道,“不過我們這一行最近收入也不景氣,網約車越來越氾濫了,政府也沒弄出什麼章法,現在在郊區跑十幾分鍾都不見得能拉上一名乘客……”
“前段時間這座高架橋上,聽說有個人想不開跳樓了,好像是一個外來打工的,被老闆炒了魷魚,連回家的車費都沒了,嘖嘖……”
“對了,那邊那條路前段時間剛剛修好,可是又塌陷了,如果不是這樣,咱們至少能少走三公里路呢……”
一路上,司機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開口了一般,滔滔不絕的自說自話,似乎是想要將這幾天的傾訴全都吐露出來,張恆只是淡淡的微笑,露出傾聽的模樣,說到關鍵,還是恰到好處的露出吃驚的神色來,讓司機覺得有了聽眾,不禁說得唾沫腥子亂飛,分外帶勁。
這個司機穿著普通灰色的襯衫,袖口高高的挽著,可以看到袖口處那烏黑髮亮的油漬,一頭黑髮也是油膩膩的貼在頭皮上,其中夾雜著幾根白髮,不斷唾沫橫飛的朝張恆講述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直至十幾分鍾後,總算到達了目的地,張恆才掏出幾張十塊的鈔票遞給對方,可是司機卻擺擺手,大方道,“不用這麼多,按價給就行,看小哥你也是剛出社會吧,這年頭誰賺點錢都不容易,多攢點錢別忘了爸媽。”
張恆報以禮貌的微笑,象徵性的抽回一張鈔票後才走進了雨幕中,看著張恆不急不緩的任憑雨水淋在身上,司機總感覺似乎有些不對,他將張恆給的錢揣進兜裡,然後習慣性的抽出一塊髒兮兮的抹布,就準備朝張恆座過的皮革座椅上擦去。
可是,這個動作卻僵在了半空中。
似乎想到了什麼,司機下意識摸了摸張恆座過的座位,可是卻發現座位上一片乾燥,還保留著淡淡的體溫。
竟然連一絲水漬都沒有留下嗎?
他可是親眼看著那個文靜的青年上車前在暴雨等了半分鐘的,這種入秋的暴雨最為劇烈,就是在雨中待上幾秒鐘,連內褲都能溼透。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習慣性的準備著一塊抹布,為那些乘客離開後,清理好座位,這樣才好迎接下一名乘客。
司機怔怔的看著張恆離去的方向,他漸漸回想起來,似乎在對方上車的時候,身上和頭髮上,便是沒有絲毫水漬的。
只是,這怎麼可能?
這個問題司機恐怕永遠都不會想通,此時此刻,張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墅,洗漱一番後便躺到了床上。
只是,張恆並非是要睡覺,而是繼續去月華的虛擬空間進行精神力訓練,百倍的精神增幅,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才能夠適應下來。
張恒大腦的計算能力早已超出了普通人類,因此,只要不是遇到特殊事件,他每天大腦使用的能力實在太少,相當於隨時隨地處於半休眠狀態,就算是醒著,也相當於別人在休息的時候的大腦緊張程度。
簡單來說,張恆除非是動用大量的精神力或者大量腦力進行復雜的運算,否則,平日的生活基本不會有大腦疲勞的問題,睡眠,已經對他失去了意義。
即使張恆偶爾還會睡眠,那只是因為他身為人類的習慣暫時無法改掉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