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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無巧不巧地在那時駕臨開封?”
魏忠道:“這個魏忠就不知道了,不過那次他是輕騎簡從,一身便服,不像是為了出京公幹,似乎是……”
似乎是什麼,他沒說上來,書生也沒再迫問,沉默了一下,書生突然挑起長眉,雙目之中,威稜懾人:“魏舵主可知五年前劫財殺人的,是那路人物?”
魏忠低著頭,沒看見那檁人威態,搖搖頭,道:“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功力奇高,分舵弟子傷在他們手下的也有好幾個,只不知他們是什麼來路。”
書生目中寒芒一閃,略作沉吟,突然又問:“魏舵主,我再打聽一件事,貴幫有沒有這件訊息,前些日子,武林之中,有人追截一個身材高大的虯髯大漢……”魏忠猛然抬眼,道:“相公是說鐵掌震天千鈞手費嘯天!”
書生一震,道:“怎麼,他便是那昔年獨霸塞外,為人義薄雲天的鐵錚英豪,鐵掌震天千鈞手費嘯天?”魏忠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他,此人多年未現武林,前幾天卻突從開封路過,行色匆匆,在禹王臺跟幾個黑衣蒙面人發生惡鬥,等分舵弟子趕往援手時,兩方卻都沒了影兒,魏忠也曾傳訊各處分舵,但從那時起就沒有了他的下落。”書生目中威稜再現,道:“怎麼,追截他的,也是幾個黑衣蒙畫人?”
魏忠點頭說道:“不錯,也是幾個黑衣蒙面……”
突然神情一變,接道:“怎麼,莫非相公以為……”
書生忙收斂威態,淡然搖頭:“難說,誰知道,事隔五年,兩件事隔得太久了……”話鋒微頓,忽又接問:“難不成那費嘯天不是一人?”
魏忠道:“是他一個人,沒見他有同伴,此人當年在塞外,本來就是單騎孤劍,獨來獨往,從不跟人……”書生截口說道:“沒見他帶著什麼行囊包袱……”
魏忠想了想,搖頭說道:“這倒不曾留意,只見他一劍一騎……”
書生突然舉手一拱,笑道:“好在這不關緊要,多謝魏舵主相告之情,我要告辭了,他日有暇,定當再來開封拜望!”話落,徑自轉身而去。
這下,倒弄得魏忠怔住了!
第二章 酒肆隱奇高碑店
這是一座小鎮,這座小鎮,名喚高碑店。
高碑店,沒有多少戶人家,大半以耕作為主,農家樸實,靠雙手,憑勞力養活一家老少,知足而常樂。
高碑店鎮不大,可是相當熱鬧,如果扳手指頭算算,高碑店的酒肆、客棧,一雙手十個指頭就數不下來。這一天,時方正午。
雖然已屆楓葉遍紅,丹桂飄香的季節,但白天裡,高懸的豔陽依然炙熱逼人。
由西南出鎮,直通官道的那條小路上,塵土足有寸厚,偶然一陣風過,能捲起彌天黃霧。
加上這正午豔陽,這條路上,已是行人絕跡,別說看不到一絲人影兒,便連飛鳥也難見一隻。
本來是,大熱天的,誰在這時候趕路?這時候,誰要不是抱著一壺涼茶,拿著一把薄扇,倒在樹蔭下打盹兒,便是躺在那屋簷下的涼椅上乘涼。
於是,那高懸的豔陽,塵土厚積,空蕩蕩的道路,那路旁被豔陽曬得發焦的老樹,還有那光禿禿的枝椏……
這一切一切,構成了一幅靜的畫面,可惜,這幅靜的畫面,不能維持永久。突然,隨著熱風,飄送過來一陣既緩慢又輕微的得得蹄聲。
就這陣得得蹄聲,劃破了這幅靜的畫面,也劃破了這寂靜,空蕩的一切……
蹄聲,來自西南那條官道上,隨著這陣劃破寂靜的蹄聲,那西南方天邊一線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白點。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漸漸地,小白點越來越大,越大也就微微地顯得有點黃意。
接著蹄聲也越來越清晰了,那帶著黃色的白影,也就清晰地呈現在視線之內,那是一人一騎。
馬,是匹罕見的異種龍駒,毛色白裡帶黃,昂首踢腿,迎風輕嘶,並未因長途跋涉,千里賓士,而失去絲毫神駿。
馬鞍上的人兒,卻是位面色金黃的白衣書生,他,人鬢劍眉輕皺,雙目呆呆前視,似乎有著很重的心事。
因之,他懶得拂去那一襲雪白儒衫上那層淡淡黃塵,其實,拂也沒有用,剛拂乾淨,待會兒一陣風過,準又立刻布上了一層新的。
這書生,孑然一身,別無長物,不但是沒個行囊包裹,便連個讀書人起碼具備,那長年不離身的書篋也沒有。
你說他是走遍名山大澤,盡覽古蹟勝地,探幽尋勝去玩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