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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祖山顛簸坎坷不平,雜草叢生的羊腸小路上,飛奔著一個人,那是小溫侯紀奉先。他如今臉色白得怕人,嘴角帶著血漬,顯然在不久之前曾吐過血,拖著那重逾百斤的八寶銅劉,步子已顯得有點踉蹌。
紀飛霜說得不錯,蕭涵秋那隻黑指環,確使紀奉先受了頗為嚴重的內傷,雖然憑藉著精深的內功,一時半刻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時間拖得太久那就難說了。
紀奉先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他知道追擊他的絕不只蕭涵秋一人,索飛也絕不會就那麼一走了之,必然會在把甄玉霜母子安置在一個安全處所後折回來找他。
是故,他必須趕快找個隱秘處所運功療傷不可。又奔了一段路,只見一片小樹林橫在眼前,他毫不猶疑閃身一頭鑽人了樹林中,至少在目前這是個隱秘佳地!
然而,算算時間他進了樹林還沒坐下,由數十丈外一處草叢中站起了兩個人,還是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漢子。
他兩個相視一笑,閃身掠了過來,但是他兩個並不入林搜尋,反在距樹林七八丈處停了下來。
突然,那居左的一個開了口,而且說話的聲音很大:“老劉,咱們的時運怎麼這樣不濟?”
那居右黑衣大漢微微一笑,道:“老秦,怎麼說?”
那居左黑衣大漢道:“咱們哥兒兩走了這麼多山路,又飢又渴,好不容易瞧見一隻兔子,正好打來烤烤吃,卻不料他跑得那麼快,一轉眼就沒了影兒,人言兔子後腿長,跑得快,一點不錯!”
那居右黑衣大漢道:“我以為你說什麼呢,原來說那隻兔子,不要緊,我瞧見了。”
那居左黑衣大漢詫聲說道:“你瞧見了?快說,在那兒?”
那居右黑衣大漢抬手一指樹林,道:“我瞧見他一頭鑽進了這林子裡……”
那居左黑衣大漢叭地輕擊一掌,笑道:“好極了,咱們快找他去。”
說著要動,卻被那居右黑衣大漢一把拉住,道:“老秦,不忙,他跑不了,我看清楚了,那隻兔子帶著傷,八成兒被什麼人打了,帶著傷他還能跑得遠……”
那居左黑衣大漢道:“帶著傷不更容易逮了麼?”
那居右黑衣大漢搖頭說道:“不然,兔子一雙後腿最是有勁,帶了傷的兔子困獸之鬥能踢死鷹,咱們不必去逮他,我有個好主意……”
那居左黑衣大漢忙問道:“什麼好主意,快說?”
那居右黑衣大漢笑了笑,道:“咱們在這樹林外放一把火,燒他孃的,這樣不就省得咱們再去逮他出來烤了麼?”
那居左黑衣大漢拍掌大笑:“好主意,燒樹林烤兔子,那味道兒……”
驀地裡一聲怒叱透林而出:“我雖受了傷,收拾你兩個還多多有餘。”一條人影挾帶著一片無比勁氣疾射而出。
那居左黑衣大漢大叫一聲:“不好,兔子成了精了,快走!”偕同那居右黑衣大漢拔起身形,往西狂奔而去。
他兩個腳下功夫不弱,加以站立處本距樹林有五六丈之遙,一下子又竄出了七八丈,紀奉先還真不能即時趕上。
他兩個在前面狂奔,紀奉先在後面猛追,距離越來越近,剛近五丈內,只聽前面那居左黑衣大漢叫道:“老劉,腳下加點油,帶傷的兔子不能太累,也跑不了多遠,再耗他一會兒,他就差不多了,咱們就好逮活的了。”
紀奉先心頭一震,立即硬生生剎住身形。
他明白了,這是計,的確不能再追了,再追下去,傷一重,再加上累,休說是蕭涵秋與索飛趕到,便是眼前這兩個他也不易對付。
可是,他一停下,前面那兩個黑衣大漢也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只一眼,那居左黑衣大漢立即詫聲說道:“咦,老劉,敢莫是我眼花了,這不是兔子,是人嘛!”
那居右黑衣大漢咧嘴一笑,道:“你那裡知道,這兔子在這荒山中吸取日月精華,修練千年,道行已深,已經成了精會變人形了……”
紀奉先怒氣往上一衝,眉宇間殺機又現,便要閃身,但,倏地,他一轉平靜,矮身坐了下去,閉上了眼。
那居左黑衣大漢咦地一聲,道:“怎麼搞的,我明明見他一瞪眼,要發‘兔威’,怎麼卻又一聲不響地坐了下去,莫非他……”
那居右黑衣大漢笑道:“我沒說錯,老秦,你不知道他這是幹什麼!”
那居左黑衣大漢搖頭說道:“不知道,八成兒是要念咒施邪法了吧!”“不是,不是。”那居右黑衣大漢道:“這兔子既成了精,那就深具靈性,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