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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中不得解脫,直到晨曦破曉她才甦醒過來。呆呆的望著紅色帷帳,聯想起那結實挺拔的脊樑上扛起了多少腥風血雨;要有多強大的毅力跟信念才能熬過那地獄般的日子!復國、興國是帝王的使命,這是一種浸入骨髓的信仰。許潔有些失落,如果自己能早些出現,是不是可以陪伴在他身旁,分擔他的痛苦。可惜沒有如果,她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他是國君,他只屬於天下。我們註定不能給予對方需要的愛。
用過早膳,許潔端坐在書案前揮毫潑墨。看這架勢有模有樣可是寫出來的字卻東倒西歪,如幾歲孩童的字型,一旁研磨的碧兒忍不住發笑。許潔第一次用毛筆寫字還是在小學美術課上,嚴格說應該是畫畫,記不清了;日後別說毛筆字,就連手寫都很少了,每天鍵盤啪啪啪。
“怎樣,碧兒。我這字有進步嗎?”期盼的眼神等待碧兒讚揚。
“呃,比從前好多了。”碧兒強忍著不笑。
沒練一會兒許潔將筆丟擲一邊。“走啊,去花園轉轉吧!”嗯,這才是主子的性格,碧兒終於可以不看那狗爬的字型,心情暢快許多。
花園裡一派田園風光——草色蒼翠,樹影婆娑;暖風拂面、身心愜意。這裡已然成為她專屬的避風港,從一牆之外的後宮中**出來。許潔躺在搖椅上望著已見雛形的小葫蘆出神,眼前突然一亮,“哎呦,不錯哦!”
“什麼就不錯啊?主子。”碧兒很難跟上她的思維。
“我給這裡起個名字,”許潔起身笑得放肆,“哈哈,就叫‘哎呦,不錯哦’哈哈。”碧兒搖頭嘆氣:哪天應該讓太醫給主子開服安神的藥才行。
隱華殿內。
梵黎夕瞟了一眼許潔的“佳作”。唉,橫不平豎不直,簡直不堪入目。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看完了;視線停留在最後一句時,許潔走了進來。眾人行禮後知趣的退至殿外。
許潔慌亂的整理一桌的狼藉。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夜的吻與傷。而梵黎夕早於她一步,腦子裡滿是疑問,“你還沒有回答朕的話!”
“回答什麼?” ;梵黎夕突然冒出一句,許潔不知所云。
“你聽誰說的?”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什麼誰說的?”她徹底失了方向。
梵黎夕哼笑著,“裝無辜一次兩次可以,用多了朕也會煩的。”
許潔望向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那裡沒有一絲柔和。許潔鬧不明白怎麼回事,垂目不語。
梵黎夕猛地揪住她的前襟,許潔一個趔斜險些栽進他懷裡。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他是不會接受她的投懷送抱。梵黎夕另一手遏制住許潔的下顎,聲音發狠道:“再問你一遍,你為何說楚承兩次軟禁均是朕所為?是誰與你讒言?”
許潔杏眼圓睜眉頭緊蹙,自己說過嗎?不記得了。唉,嘴怎麼這麼欠兒。許潔頭腦飛速旋轉,祿山跟自己說過楚承的事情,不能連累祿山。況且他好像並不知道當年是梵黎夕有意設計楚承,讓他自願擔罪。
許潔咬下嘴唇,好似下了很大決心,“是珈藍!” ;“珈藍”兩字讓梵黎夕當場石化,許潔輕鬆掙脫出他的控制。看來有效,就是嘛,一個死了的人,你能奈她如何?
許潔清清嗓子,娓娓道來:“皇上還記得民女那日心痺發作的事兒吧。民女昏迷後,在珈藍的引領下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接下來上演年度大戲《真實的謊言》——許潔說出所謂的真相:是弟弟見哥哥學富五車、知人善任,能擔興國大任;弟弟為保江山不移主,以一人之力承擔所有罪責的感人事蹟。
半柱香時間,梵黎夕聽得有些倦了,許潔還是滔滔不絕,似有為皇家百年基業歌功頌德的傾向。梵黎夕回想那日她的夢話,有些半信半疑了。許潔趁熱打鐵道:“皇上還是不信嗎?去年恆氏兄弟帶民女潛入黑森林,民女不小心跌落到密室裡,如果沒有熟人引路民女跟本走不出去。知道是誰帶民女出來的嗎?是珈藍!”說完許潔用力點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混淆梵黎夕的判斷,“民女曾問她為何引民女來到貴國。她也說不清是何原因,只道是緣分二字弄人。所以……”許潔眉眼間盡顯無奈與茫然,“一切順其自然,盡人事看天意吧!”最後論點為一切都是天意,你愛咋咋地。
一句“看天意”無為而為,讓梵黎夕多少有些觸動。許潔暗自捏著大腿,緊急時刻千萬別露出破綻。她眨著眼睛輕聲說:“民女已經是知無不言了。”
梵黎夕立在窗邊沉默良久。深長的嘆息後,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張紙高聲吟誦:“始終捉摸不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