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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茶,等回去了,爹爹親自做給你喝。”季淑很是高興:“爹爹真好,那就一言為定。”
雨勢漸大,隨從將傘遞過來,花醒言替季淑撐開傘,季淑卻伸出手來,偏去接那傘面上墜落的雨滴,又抬頭看天,道:“沒想到竟下雨了。”花醒言道:“留神著涼。”將季淑的手握了回來,又道,“是啊,天有不測風雲。”季淑笑,道:“人有旦夕……咳,說的真對……我們趕路吧。”花醒言看她,道:“淑兒,你……無事麼?”昨兒那個人左右不離,但從早上他起來,便得底下人探報,如今見季淑如此,心中疑慮。
季淑輕鬆笑笑,道:“我好得很,爹爹,我們走吧,下雨也極好,起碼空氣清新,又有意境,爹爹,你背詩給我聽吧?這樣就當真圓滿了。”天真爛漫,沒心沒肺地笑,見花醒言望著自己,就揉揉眼睛,道:“這樣潮溼,也不知是不是雨水飛到眼裡去了,有些不舒服。”若無其事地低頭避開他的目光。
花醒言默然不語。上了馬車之後,季淑的話便少了許多,起初還靠著車壁發呆,卻總不看花醒言。後來便伏底身子,將臉埋在臂彎中,悶聲道:“有些困。”花醒言拍拍她肩膀,道:“歇息會兒罷,還要小半天。”季淑這才抬頭,對花醒言極快一笑,又轉過頭去,道:“那我睡啦,有爹爹在身邊,格外安心,困得也格外厲害。”花醒言從旁邊拉了塊斑斕的毛毯子過來,輕輕替她蓋在身上,季淑蜷著身子,便靠在花醒言身邊趴了下去。
季淑睡了一路,花醒言想了一路,將到正午,到了京城,入了城門,花醒言本是要先送季淑回府的,中途卻變了主意。
兩人進了皇城,早有太監垂手等候,見人到了,急忙上來迎接,百般奉承,點頭哈腰,隆重迎入宮中。
花醒言在上書房外站定,道:“淑兒,你休要進去,在此等候為父。”季淑道:“好的爹爹。”花醒言張手,將她輕輕一抱,道:“爹爹很快出來。”隻身而入。
季淑看花醒言邁步進殿,百無聊賴,便走到廊下,有宦官過來,道:“小姐,不如到偏殿歇息片刻。”季淑搖搖頭,道:“我就在這裡等,無事。”宦官道:“只怕這兒風大地冷,吹著涼了。”不由分說叫宮女取了厚墊子跟披風來,道:“若是病了,奴才等可是死罪。”
季淑見他細心,就坐在墊子上,披了披風,垂著雙腳坐在廊邊等待。
且說花醒言入了上書房,遙見東明帝在長桌背後,不知正在寫什麼,見他來到,便擱了筆,起身道:“你回來了。”
花醒言行禮,道:“臣參見皇上。”東明帝起身,下了臺階,走到他身邊,單手扶起來:“不用跟朕多禮。”花醒言才問道:“不知皇上緊急召見臣回來,有何要事?”東明帝看他垂著眸子,便笑道:“朕只是想見你了,成麼?”
花醒言皺眉,默然不語。東明帝嘆了口氣,伸出手來,將花醒言的手腕握住,道:“行了,好歹如今平安無事,……來陪朕坐坐。”花醒言將手一撤,道:“南楚方才退軍,佩縣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皇上若無要事,怎能緊急傳召微臣?這天下事可是玩笑麼?”
東明帝見他面露惱色,便道:“既然退兵,佩縣也自有官員會處置剩下事務,朕叫你早些回來,又有何不妥?”花醒言說道:“為公事則罷了。”東明帝道:“你是在說朕假公濟私?”花醒言不語,卻顯然正是預設了。
東明帝打量他神色,看了片刻,說道:“你當真這麼想我呀。”花醒言道:“皇上這麼急召我回來,總不會是怕我在外頭,趁機領兵謀反罷。”東明帝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朕不會疑心你的。你也不會反朕的。”花醒言抬頭看他,神色複雜。東明帝望著他眼色,說道:“醒言,朕該多謝你。”
花醒言心頭一震,道:“皇上此話何來?”東明帝道:“你該知道。”花醒言道:“微臣不知。”東明帝說道:“你不知……那朕就說給你聽,你明明有大好機會,卻未曾謀反……朕是不是,該多謝你。”花醒言皺眉,不否認,也不相問。
東明帝仍舊是略略帶笑,又道:“我謝你,一來是為了東明,二來,是為了自己。”花醒言只是看他,東明帝道:“你離開之後,我常常想,你會如何,這樣大好機會在前,你究竟……會不會反呢。”聲音飄忽,略帶悵惘。
花醒言聽到此,肩頭震了震,便沉聲說道:“你……是故意的麼?”東明帝說道:“也不算,只是天時地利人和,不知不覺地,便走到這一步。”他的口吻甚是輕鬆,便如談些無關緊要之事一般。
花醒言面色陰晴不